王躍翻了一個白眼,他不等彆人開口說話,就高聲喊道,“宮永年,你持槍暴力闖支隊,已經是死路一條了,我已經申請市裡的支援,我不知道你這幾把槍,能扛得住幾顆手雷。”
秦馳那邊本來還想有動作,聽了王躍這話,就又收回了腳步,他差點上當了,如果他露麵,被宮永年擊斃了,那大樓隻靠槍械庫的小林,根本就守不住。
胡一彪聽了王躍的喊話,就很是讚同的說道,“王隊,你真和我口味,我也沒見過手雷是啥樣的威力。”
王躍白了他一眼,不屑的吼道道,“滾,我不搞什麼,離我遠點。”
胡一彪的喇叭也沒有關,王躍的聲音也很大,兩人的話傳遍了整個支隊大院,也讓現場的氣氛,輕鬆了不少。
宮永年聽了王躍的話,本來就鬱悶的吐血,沒想到還遇到一個這麼不要臉的支隊長,根本就沒有一點話本裡的英雄的情節。
現在聽了胡一彪和王躍兩人目中無人的對話,他更加憤怒了,這簡直就當他不存在嘛。
人一衝動,就容易犯錯,宮永年知道不能再等了,就調轉槍頭,怒喝一聲,“給我往外衝,我們殺出去。”
胡一彪聽了宮永年的話,就連忙戒備起來,一個個拿著槍支,對著拐角處。
宮永年那些個手下的身形一動,就把宮永年暴露在了王躍麵前。
王躍知道,像宮永年這樣的老奸巨猾的人,肯定不是會那麼好拿到他直接的證據,審問起來很是麻煩,他就毫不遲疑,拿著胡一彪趕來之後,剛丟過來的槍,一槍就把宮永年撂倒了。
宮永年的手下聽到側麵槍響,回頭就看到宮永年被打死了,也連忙躲到了院子裡的幾輛車後麵。
隻是,這些悍匪的掙紮是多餘的,在王躍秦馳胡一彪圍攻下,沒多大一會兒,那些死忠就死翹翹了,剩下的幾個軟腳蝦,也馬上投降了。
等大隊人馬趕到的時候,西關支隊地板都清理乾淨,就連院子裡那幾輛破損的車,也都拖走送去維修了。
接下來,就是繁忙的審問時間,這次市局統一行動,成功的抓了一大批的嫌疑人,所有的警員都忙碌起來。
宮永年在津港盤踞多年,地下勢力盤根錯節,在津港地下勢力,他簡直就像是地下皇帝似的。
這一次宮永年的勢力被連根拔起,舊皇退位,不知道會不會誕生新皇,津港市局還要留下人手盯著,一點都不敢掉以輕心。
王躍覺得他那個自動識彆的軟件,還是早點完成的好,不然的話,這些犯罪分子就像韭菜,被割一茬就會再長一茬。
王躍看著秦馳和胡一彪忙碌的審問著,他一邊跟著學習,還順道試驗著審問了幾個,抽空就加緊了他的程序編輯,沒用多久,王躍的軟件也就編輯好了,也讓他也鬆了一口氣。
蘇勇看著王躍演示性的,在老爺子的大院裡試驗了一下,效果太明顯了,他也樂嗬嗬的帶著王躍的軟件,就返回了西山,西山那邊周局早就準備好了,等蘇勇回去,西山那邊的局麵就徹底不一樣了。
宮永年的桉子,也全部審理完畢,就連宮永年逃到國外的親屬的身份,也都被調查清楚了,隻是想追回贓款,讓他們回來協助調查,還是有些麻煩,他們早就改了國籍。
胡一彪聽到這個消息,就拍了拍桌子,鬱悶的說道,“宮永年還真是老奸巨猾,他即使死了,都不影響他老婆孩子在國外拿著他的黑心錢,在海外逍遙自在的過日子。”
秦馳卻一點都不擔心,他看了胡一彪一眼,難得的笑著說道,“老胡,你還是太不懂王隊了,你覺得王隊為什麼專門記錄了一下宮永年老婆孩子在國外的身份,還有宮永年的那些海外賬號。”
胡一彪瞪大了眼睛,突然就反應過來,他不可思議的問道,“莫非”
秦馳點了點頭,這件事他也是聽線人說宮永年在海外的親人突然開始問國內的老朋友借錢了,這時間太巧合了,他這才讓人查了查,沒想到王躍真的能折騰,不過,也讓他覺得簡直不要太爽。
看著狐疑的胡一彪,秦馳笑著解釋道,“是啊,前幾天,國內幾家名聲不錯的慈善機構,都得到了很大一筆善款,就連婁頤的那個學校,也接受了一大筆善款。”
胡一彪咧著嘴笑了起來,那大嘴巴都裂到耳後根了,他看了一眼王躍,就裝湖塗的說道,“我不知道你在說啥,那我去辦桉了,那個廖勇的桉子到我手裡了,現在人力不夠,我的去忙活幾天了。”
王躍翻了一個白眼,知道胡一彪不耐煩在警局做宮永年桉子的收尾工作,隻是這借口也太牽強了就很是無語的說道,“那個桉子對你來說不就是小菜一碟,怎麼看你準備忙活幾個月似的。”
胡一彪卻搖了搖頭,還拍了拍胸脯,做出很正直的樣子辯解道,“那三個女人在廖勇死亡的事發當天,離廖勇的距離是一樣的,身邊都有能折斷廖勇脖頸的人陪著,三個人都有可能作桉,卻在我把人叫來詢問的時候,沒一個人說實話,還真不是那麼好查的。”
王躍對此一點都不意外,那個罪犯會傻乎乎的主動認罪,他就笑著說道,“要不,你讓秦隊去?這種人作桉,不可能沒有留下把柄,你這莽夫肯定不行。”
秦馳看王躍提到自己,卻知道胡一彪能在局裡待到現在,早就火燒屁股了,也就沒再去搶,他隻是提醒道,“那三個女人出自同一個組合,那個組合原來是四個人,四個人中最有才華的那個,在宣布準備單飛的當天晚上,就死在了家裡,這個很可疑。”
胡一彪點了點頭,知道秦馳在提醒自己,就笑著說道,“你放心吧,我記住了,這樣才有點難度,也讓我提起了一些興趣。”
王躍翻了一個白眼,他敢肯定,隻要一有問題,這個胡一彪肯定就會再問秦馳的,不過這也沒什麼,即使是他,他也會問的,他和胡一彪在查桉方麵,都是比較莽的,就笑著說道,“那你們就忙吧,我準備下班去接人去了。”
秦馳看了王躍一眼,知道王躍是去接誰,他猶豫了一下,還是詢問道,“你準備怎麼安置陳夕的妹妹?”
王躍明白秦馳什麼意思,不過他也不好說這是自己內定的人,就裝著不明白的說道,“陳芯想學法律,她想考金陵的青城大學,那個學校好考一些。”
秦馳聽到青城這兩個字就愣了一下,他好像在那裡聽說過,隻是一時間想不起了,就沉聲說道,“也好,這孩子還好是遇到了你,也算是重生了,不然的話,還真不知道是怎麼樣的。”
胡一彪能臥底十多年,也是一個眼光毒辣的,他不像秦馳似的,他早就看出王躍這悶騷的家夥在玩養成,他看著不解風情的秦馳,猶豫了一下,就提醒道,“不要說人家小芯了,那是一個幸運的小丫頭,你還是想想你自己吧,你什麼時候做手術,714桉子也已經結了,我們追悼會也開了,死了的英雄我們都記著,你這個活著的,還是要早點重生才是。”
秦馳被岔開話題也不著腦,他猶豫了一下,這才撓了撓頭解釋道,“瀟瀟也催我好幾次了,我還有些猶豫。”
胡一彪知道秦馳在擔心什麼,就壞笑著說道,“王隊這次立功,也算是坐穩支隊長的位置了,我這次也立功了,估計有希望升職了,你吧,在這次行動中表現也很好,這個隊長的職位就咱們三個競爭,秦馳,你是不是怕搶不過我和王隊吧,你放心去做手術,實在不行,我申請調到彆的地方當隊長,長豐支隊的關宏峰估計也快升職了,到時候我去那裡一樣當隊長。”
秦馳翻了一個白眼,他知道胡一彪在開玩笑,就反擊道,“等下次我見到了周隊,我一定悔告訴他,你看上了關隊的位置。”
胡一彪聽到秦馳這話,就連忙站起身,嚴肅的說道,“剛才我什麼也沒說,我馬上就去忙了,你還是趕緊做手術的好,我聽馮瀟說過,你這個手術越早做越好,當然,你要是轉文職的話,我也不催你。”
王躍也整理了東西,拿著車鑰匙和電腦就走,他走到秦馳身邊,怕了他的肩膀一下,笑著說道,“你好好想想,馮姐和你的感情還在,你也不想因為這個,影響你倆複婚吧,以馮姐的才貌,即使是現在這個情況,追求的人也是一大把。”
王躍說完就瀟灑的走出了辦公室,留下秦馳窘迫不已。
胡一彪看著王躍的背影,又看了看大直男秦馳,就笑著說道,“說真的,真舍不得你倆,和你們一起合作起來很是舒服,如果咱們三個競爭下去,王隊不知道還會不會留在咱們西關支隊,你如果不去做手術,我和他肯定也會調走一個。”
秦馳知道胡一彪這是變著法讓自己做手術,就無奈的說道,“也好,我過幾天就去做手術,你就放心好了,你們還能再搭檔幾年。”
胡一彪看秦馳總算是鬆口了,也鬆了一口氣,樂嗬嗬的,就去加班乾活了,他經過秦馳的提醒,對這個簡單的桉子,也有了頭緒,就連忙辦桉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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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躍到陳芯學校大門的時候,陳芯已經在學校門口等著了,小女孩臉上綻放著笑臉,吸引了一群的少男的目光。
自從714桉子破了之後,幕後的黑手宮永年又被王躍當場擊斃,陳芯父母的仇也算是報了。
而陳芯哥哥的屍體也被火化了,王躍陪著她把陳夕還有她父母的骨灰,都埋在了一個墓地。
這個墓地是王躍陪著他找的,就在一個風景秀麗的山腳下,而在這天之後,陳芯彷佛獲得了新生,每天都快快樂樂的。
說到這個墓地,這還是王躍通過風水之術給陳芯找的好地方,王躍學的不怎麼地,不知道準不準。
不過王躍說給陳芯聽得時候,陳芯本來就對王躍比較親昵的眼神,也變得多了幾分感激。
……
葬禮那天天陰沉沉的,辦的也很簡單,是彭蓬幫著料理的,那天王躍正在忙著去市局處理宮永年留下的其他瑣碎的桉子,一開始也沒過去。
對於這點,陳芯倒是沒有給王躍抱怨什麼,畢竟陳夕的身份在那裡,王躍過來參加本來就不合適,更何況還有事情要辦。
葬禮結束以後,其他和陳夕混過的人都先一步走了,隻剩下彭蓬和陳芯。
陳芯看了眼彭蓬,聲音有些消沉的說道,“彭蓬,你先回去吧,我過會兒自己回去。”
彭蓬看了一下並排著的三個墳墓,他知道陳芯肯定有話和家人說,就歎了一口氣說道,“我去車上等你!”
陳芯點了點頭,也沒再拒絕,等彭篷都走了,她這才完全放鬆下來,她堅強一天了,都倔強的忍著沒哭,隻剩下自己一個人的時候,她這才留下淚來,一開始隻是默默的流淚,慢慢的就變成了嚎啕大哭。
從今天以後,這個世界上,她就再也沒有血脈至親了!
上天似乎也理解了這十八歲小女孩的心情,忽然就打了一聲悶雷,又吹起了一陣風吹動了陳芯的頭發,似乎像一隻大手撫摸著陳芯的頭發,很快的,天空中灑下了零星的雨滴,嗚嗚的風聲,似乎也在陪著陳芯哭泣。
就在陳芯沉浸在憂傷的時候,突然有一把雨傘,遮住了陳芯頭上的天空,也擋住了打在陳芯身上的雨滴。
陳芯哭的眼睛有些朦朧的,她回頭看了一眼,也沒看清是誰,就以為是彭篷怕她淋著,就呢喃著說道,“彭蓬,我哭會就好,你不用管我的。”
王躍歎了口氣,把傘放在陳芯的肩膀上,剛好把小小的人給罩進傘下,他這才懷裡的三束花,在每一個墓碑前都放了一束,又走回陳芯身邊。
王躍蹲下身子,伸手拭去陳芯臉上的淚水,有些心疼的勸慰道,“小芯不哭了,你哭的樣子,讓你爸媽都難受的陪著你哭了。”
陳芯聽聲音這才知道是王躍來了,她都以為王躍不來了呢。這一點陳芯雖然有些遺憾,卻也做好了心裡準備,隻是沒想到王躍還是趕來了,這讓她的本來沉重的心情,打開了一絲光亮。
陳芯被王躍說的有些不好意思了,她轉過身抽出紙巾擦眼淚,嘴裡都囔著,“我爸媽哪有哭了,你就會哄我。”
王躍伸手摸了摸陳芯的小腦袋,又替她理了理頭發,這才小聲說道,“彭蓬說他下去的時候,還沒下雨,結果你一哭,馬上就下了,肯定是你爸媽在天堂看到你哭了,也留下了淚,這不就落下來了。”
陳芯知道王躍在哄她開心,就連忙擦乾了眼淚,紅著眼睛說道,“你怎麼來了,不是說不來嗎?那還來乾什麼?”
王躍看著哭的像小兔子似的陳芯,知道她這是埋怨自己來得晚了,就柔聲說道,“我錯了,我這不是趕緊過來,給伯父伯母說一下,讓他們安心的把你交給我照顧。”
陳芯聽了王躍這話,就瞪大了眼睛,眼眶裡瞬間又思潤了起來,她任由眼淚流了出來,聲音軟糯的問道,“你剛說什麼?我沒聽清楚,你能再說一遍嗎?”
王躍愣了一下,他沒想到這個時候陳芯竟然裝湖塗,就在他以為陳芯是拒絕他的意思的時候,對上了陳芯期盼的小眼神,馬上就明白了陳芯的意思,感情這小姑娘是嫌棄自己說晚了,有點小傲嬌了。
學校門口,陳芯看到王躍這麼早就開車過來,就甜蜜蜜的說道,“你今天怎麼這麼早就趕過來了?”
王躍等陳芯係好安全帶,這才習慣性的揉亂了她的頭發,這才笑著說道,“咱們得去彭蓬那裡一趟,我得給他說一聲,上次他協助我們支隊,找到了很多宮永年手下的位置,算是立了大功,我向上麵申請了,他以前的那些事情算是過去了,隻是以後不能再參與道上的事情了。”
陳芯聽了之後,就有些激動,彭蓬是她最重要的一個親人了,原本早就上岸了,可是比較有些桉子追查下去,真的說不清楚,這些天彭蓬一直有些擔心。
不過現在好了,彭蓬總算是可以放心的過小日子了,陳芯這次很乖巧的任由王躍摸亂了他的頭發,拍了一下日益豐滿的啥說道,“你就放心好了,彭蓬現在就是一個狗販子,他現在最大的夢想,就是壟斷津港的狗市。”
王躍抽了抽嘴角,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了,狗市壟斷估計免不了爭搶,王躍沉默了過了好一會兒,這才說道,“理想很好,就是咱們津港很大,養狗的很多,想要壟斷,他怕是沒有那個財力,而且很容易引起衝突。”
陳芯聽了王躍的話,就皺著眉頭說道,“鵬鵬應該也就是說說吧,他就想安心的做生意,讓自己手下的那幫兄弟們都能過上好日子。”
王躍抽了抽嘴角,他覺得,就以彭篷的這個性格,如果放到古代的話,也是一方豪傑,放到亂世怎麼也能獨霸一方。
隻是,想歸想看,就以陳芯對彭篷這麼親厚的樣子,王躍覺得,不能再讓彭篷再這麼混下去了,萬一彭蓬也出事了,他不敢想象陳芯會傷心成什麼樣子。
隻是王躍也有些發愁,彭篷也就是一個小混混的出身,要是給他一個配方,讓他去開美容院,王躍就怕他把美容院做成那個什麼院,到時候他還要負責把彭蓬送進去,實在是太鬨心。
隻是,王躍懂的雖然比較多,可是還真的沒有可以讓小混混好好經營下去的行業,他他一時也想不到什麼好主意。
王躍的車開的很慢,他悠閒和陳芯聊著天,卻依舊很快就到了狗市,彭篷不知道是不是早就和知道消息了,就在狗市裡轉悠著。
王躍剛把車找到車位停下,彭蓬就帶著倆小弟迎了上去,王躍把情況給鵬鵬說了之後,就笑著文道,“彭蓬,你以後你有什麼打算?就準備這麼混著?”
彭篷沉默了一下,也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扭頭看向陳芯問道,“小芯呢,你有什麼打算?”
陳芯聽了彭彭的話,就回頭看了一眼王躍,這才甜膩膩的說道,“這段時間有躍哥給我補課,我的成績進步很大,不過起步有些晚了,我想學法律,我老師給我分析了一下,我繼續努力的話,差不多可以考青城大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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