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喬大娘那專心做飯的模樣,就知道喬大娘這會兒,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王躍也不去打攪她,&nbp;連忙處理了一下自己的傷口。
又沒過多大一會兒,大虎二虎兩個人,就扛著購買的東西,跟著喬老爹一起也回來了。
大虎進院子以後,就聞到了澹澹的血腥味,他來不及處理手裡的東西,&nbp;連忙尋找王躍,一眼就看到了王躍手臂上的傷口。
大虎看到王躍受傷了,&nbp;就知道這次又被公子預測準了,&nbp;他連忙湊到王躍身邊,有些凝重的問道,“公子,出了什麼事情?”
王躍看大虎二虎趕了回來,也鬆了一口氣,他真擔心蕭遠山那狠人去而複返。
這會兒,聽了大虎關切的詢問,王躍連忙說道,“你們兩個注意著周圍,小心被人偷襲,我要運功調息一下。”
大虎見狀也不多說什麼,安排二虎守在院外,&nbp;而大虎飛身就站在了房頂,小心的警惕著。
喬叁魁被大虎二虎的動作吸引,&nbp;也看到了王躍手臂上的傷,這讓他的心也提了起來,&nbp;他看了看天,&nbp;有些擔心外出的喬峰。
王躍這次調息,&nbp;持續了很久,一直到月上柳梢的時候,他才把自己的內息梳理完畢。
大虎二虎也一直守在門外,一刻也不敢放鬆,就連喬家二老的緊張的看著院門。
王躍睜開了眼睛,竟然發現喬峰段譽阿朱叁人,到現在還沒有回來,這讓他有些詫異,難不成,蕭遠山又上少林了?隻是,蕭遠山剛和王躍動手,又被吸收了不少的功力,有那麼快恢複嗎?
想著可能出現的問題,王躍猶豫著,是不是要上少林寺,尋找一下喬峰叁人。
就在這個時候,大虎看到王躍已經調息好了,就連忙說道,&nbp;“公子,剛剛二太爺讓人捎來口信,讓你即刻去蔡州一趟,有要事相商,十萬火急。”
王躍看了大虎一眼,看大虎認真的表情,知道消息是可靠的人送來的,大虎已經驗明了真偽。
這讓王躍有些疑惑,他這個叔公王安禮,好好的在蔡州當著知府,一般都不會和他聯係,怎麼會突然召他前去?不會是五千匹戰馬,惹出了什麼麻煩的事情吧?
喬家二老早在有人策馬趕來這窮鄉僻壤的時候,就有些疑惑,這會兒聽到了大虎說的情況,也有些遊移不定。
過了一會兒,喬叁魁首先開口道,“要不這樣,賢侄安排上上山通知峰兒,我們前前麵趕路,馬車走的慢,也許路上的時候,峰兒叁人就趕上我們了。”
王躍想了想,覺得少林高手如雲,如果真有事情,喬家二老在此地,反而是累贅,他就點頭同意了。
王躍叫來兩個幫忙搬家的侍衛,語氣嚴肅的說道,“你們兩個一起上山了給喬大哥叁人送個口信,不過,路上警醒些,有任何問題,隨時回來稟報。”
兩名侍衛看王躍語氣嚴肅,就連忙領命而去。
王躍在兩人走後,也不再遲疑,一行人即刻出發,前往蔡州而去。
因為喬家二老坐的是馬車,王躍也覺得喬峰叁人大概會很快趕上來,就一路留下標記,就給後麵的人辨明方向。
可是,等王躍一行人趕到蔡州知府衙門的時候,喬峰叁人還是沒有趕來。
看著有些局促不安的喬家二老,王躍有些鬱悶,這蕭遠山還真能折騰,難不成還要上演聚賢莊英雄會嗎?
不過,現在王躍也沒時間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畢竟王安禮能找他,肯定是有大事發生。
王安禮聽到王躍帶了結拜的義兄的父母前來,還親自接待了一下,隻是看到喬家二老有些局促,就寒暄了句,就讓管家把他們帶下去安置了。
王躍等喬家二老出了院子,這才問道,“叔公,不知道你找我來,有什麼事情?”
王安禮打量了一下王躍,也感慨了一番,第一次見王躍的時候,王安石還在,王躍還是一個蘿卜頭,這一晃六年多過去了,王躍已經是探花郎了。
雖然王躍掛了一個翰林院的職位,就遊曆江湖去了,但是,朝中的人都清楚,那是因為皇帝還沒有親政,等太後去了,王躍肯定是一飛衝天的。
原本王安禮還以為,自己要再等個幾年,才能有王躍這個助力,沒想到王躍前一段時間,給他送來了五千匹戰馬的功績,也解了他最近的麻煩。
想到這裡,王安禮老懷大慰,看著王躍笑著說道,“你這次可是幫了我大忙了,朝中本來已經有消息傳來,要把我貶去舒州做知州,你那五千匹戰馬來的正是時候,現在已經有新的消息傳來,讓我去永興軍知軍,順便去準備接收那五千匹戰馬的事情,如果成了,可能就會遷太原知府。”
王躍能那麼痛快的把戰馬的事情,讓王安禮交給朝廷,就是因為這五千匹戰馬並不好拿到手。
這會兒,聽王安禮提起這事,王躍有些猶豫的問王安禮,“現在朝中諸位大人,都比較反對和西夏有任何摩擦,這可不怎麼好接收啊,不知道叔公有什麼好計劃。”
王安禮點了點頭,笑著說道,“西北諸軍,都有自己的小九九,這五千匹戰馬想全部送到永興軍,那是不可能的,不過,留下六成,還是有希望的。”
王躍有些疑惑,他不覺得王安禮會吃虧,就好奇的的問道,“如果隻能拿到一半,官家那裡,你老怎麼交代啊?”
王安禮看王躍竟然這麼問話,就笑著說道,“那赫連鐵樹答應給的五千匹戰馬,就是一個大餅,那些西北諸軍,自然會像陛下訴苦,不過,先斬後奏的事情,他們又不是沒乾過,我們隻要如實上報就行了。”
王躍一頭黑線,這就是會哭的孩子有糖吃,就看那些人的演技了,隻是這就更讓王躍疑惑了,這也不關他的事情啊,那這麼著急把他叫來,為了什麼呢?
王躍想不明白,也不和王安禮客氣,就直接問了出來,“叔公,不知您叫我過來,是有什麼安排?”
王安禮看王躍沒和他見外,就笑著道,“你給我送來的功勞,雖然做的很是隱秘,但是朝中的人那個不是老狐狸,我估計你的逍遙日子不多了,這次找你來,主要是為了你的婚事,你的年齡已經快到弱冠之年了,早該成家了。”
王躍有些懵逼,這個叔公還準備給直接做媒不成?他可是看了木婉清的容貌的,可不能始亂終棄。
於是,王躍連忙說道,“我倒是有一個紅顏知己,叫木婉清,是大理鎮南王流落在外的遺珠。”
王安禮有些無語的看了一眼王躍,這孩子考了進士之後,就沒回撫州老家,這一趟回來,就多了一個紅顏知己,這可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
不過,事情還是要說清楚的,王安禮連忙說道,“你中探花那一年,官家派人給我帶了一個口諭,有意把康國長公主,下嫁咱們撫州王家。”
王躍有些無語的看著王安禮,這都過去這麼久了,才告訴自己,於是,他連忙說道,“下明旨了嗎?你老還是幫我推了吧?”
王安禮看著王躍那希冀的表情,也有些無語,他像頑童似的調笑道,“口諭算不算,你還是先來看看這個,這是康國公主的畫像。”
王躍本來就是隨意的看了一眼,想看看正兒八經的公主長啥樣,也沒彆的想法。
隻是這一眼就讓王躍懵逼了,他有些激動的把心裡話脫口而出,“叔公,彆逗我了好不好,這不是麥麥嗎?怎麼成了康國長公主了?”
王安禮不明就裡,不過,他想了想,也就了然了,他笑著說道,“你還知道康國長公主的乳名?算你小子還用點心,咱們的長公主,閨名是一個今字。”
王躍這會兒也回過神來,他心裡這會兒怦怦亂跳的,他勉強安撫了一下自己的情緒,他告訴自己,這可能是長得像而已,麥麥可沒有出演天龍八部。
王躍思索了一下,才試探著問道,“那康國公主,好像還沒有及笄吧?”
王安禮深深的看了王躍一眼,有些誤會了,就搖了搖頭說道,“你不要報僥幸心理,我這就把你的情況,上奏給官家知曉,不過,最好的結果就是,你那個大理的遺珠,隻能做小了。”
王躍想了想木婉清的脾氣,心裡有些惴惴不安,看來還得讓找段譽那小子幫忙了。
隻是,宋代女孩這麼小就嫁人嗎?現在康國公主肯定沒有及笄,這得養多少年啊!
王躍把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先藏在心裡,就繼續詢問道,“叔公叫我來,就隻是為了婚事?”
王安禮點了點頭,歎了口氣說道,“我接到你的書信,這才從你那隨從嘴裡知道,你把姑蘇王家的家業給拿了回來,本來想讓你來,告訴你這樣不妥,很影響你的仕途。不過,現在看來,這樣也好,大理公主就做姑蘇王家主母,也是個好的說辭。”
王躍看著王安禮,有些不敢置信的問道,“你老人家,這是準備讓我同時繼承兩家香火?我爺爺要是泉下有知,晚上會找你聊天的。”
王安禮被王躍逗笑了,他笑罵道,“我在幫忙你解決爛攤子,你這孩子,真是不識好人心,記住,不要把大理公主,帶到撫州老家,不過,來蔡州,或者將來永興軍找我,倒是可以的。”
王躍看著這個為老不尊的叔公,就有一些納悶,王安禮表現的也太澹定了,他有些好奇的問道,“我怎麼感覺,叔公似乎很有把握,這事真的那麼容易?”
王安禮看了王躍一眼,他歎息了一聲,然後才說道,“不是我有把握,是朝廷那些反對革新的幫人,他們很有把握,你也表現的太驚才絕豔了,18歲的探花,又輕輕鬆鬆的,為大宋拿來了五千戰馬,那幫老頑固,肯定會怕的!”
王躍還不理解官場的道道,想到這是武俠世界,就好奇的問道,“既然懼怕我的成長,為什麼我外出這麼久,也沒見個行刺什麼的。”
王安禮看王躍竟然這個都不知道,就鄙視的看了王躍一眼,嗤笑著說道,“行刺的手段太過低級,也沒人願意開這個頭。就像這次讓你尚公主一樣,你最多就是一個駙馬都尉而已,犧牲的還隻是神宗的女兒,他們沒有任何損失,這才是上策。”
聽了王安禮的分析,王躍就有些傻眼了,雖然他不怎麼想在武俠世界溷官場,畢竟多少有些怪異,但是,就這麼被人陰了,斷了以後的仕途,王躍還是心裡也不舒服。
不過,當王躍想到,因為這群老狐狸的算計,他竟然要娶一個和麥麥很像的公主,心裡突然有些小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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