潞王和徐州王又對視了一眼,再說道。
“我聽說,前番秦飛燕能擊退瓦剌三十萬大軍,都是因為你的緣故?”
楊凡微微拱手,不慌不忙的說道。
“回稟殿下,臣隻是在當中出了一份力罷了,不敢說所有的功勞都在自己身上。”
這時周培基在一旁道。
“楊將軍,都這時候了,你還謙虛個啥啊?我告訴你吧,陛下都已經不在城中了,陛下已經拋棄我們走了,現在你想說什麼就說什麼,不用再有所忌諱了。”
秦章十分不服氣的來到楊凡的跟前道。
“他們都說擊退瓦剌三十萬大軍乃是你的功勞,我怎麼就不相信呢?就你這身板,看著像是都沒上過戰場的樣子。”
“你告訴我,你能打幾個人?能開幾石弓,扛多重的兵器啊?”
麵對秦章那略有些嘲諷和瞧不起的詢問,楊凡卻是表現的不慌不忙。
楊凡再次微微拱手,一副十分恭敬的樣子說道。
“啟稟殿下,微臣不善於搏鬥,而力氣也算不上很大,若是能拉開多重的弓,這倒是微臣也沒有嘗試過的。”
聽到這話,秦章臉上更是露出一副不屑譏笑之色。
“那照你這麼說,你不能打,那一定跑得很快咯?”
楊凡接著回答道,“殿下,臣也不善於奔跑,腳力甚至比不上一般的販夫走卒。”
秦章頓時嗤笑一聲,更是不屑的說道。
“又不能打,又不能跑,那我倒是想知道,你小子到底有什麼本事,或者說是有什麼特長,能幫著秦飛燕打敗瓦剌人呢?”
“我怎麼覺得你小子就是個沽名釣譽,徒有其表的家夥呢?”徐州王秦昊這時也說道。
麵對二王的質問,楊凡表現的依舊很淡定,甚至似乎沒有任何要解釋的樣子。
他一言不發,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嗯?”
“本王問你話呢,你難道沒有聽見嗎?”
“楊凡,你是不是瞧不起本王?”
眼看秦章的臉色逐漸變得難看起來,一旁的周培基生怕會出事,趕緊上前說道。
“潞王殿下,徐州王殿下,我看二位殿下倒是也用不著這麼著急吧?楊將軍的本事,肯定還是有的,但這畢竟每個人的本事都有所不同,倒也不用時刻彰顯。”
“再者說了,剛才秦王殿下還有命令呢,讓我們趕緊帶著他回去複命,我看咱們還是不要再耽擱了!”
聞言,隻見秦章冷哼一聲。
嘩啦!
秦章突然拔出腰間的佩劍,那明晃晃的散發著寒光的劍刃在月光的照耀下,被插在了楊凡的身前。
秦章接著說道,“小子,你要是沒什麼本事,那本王就當你是裝神弄鬼,沽名釣譽的廢物一個。”
“要想去麵見我大哥,就必須得先過我們兄弟倆這關,要是你沒法在我們兄弟倆麵前彰顯出你的本事的話。”
“我看也不用去見什麼大哥了,直接用這把劍自裁了吧!”
這話一出,周培基頓時臉色大變。
他當然是想不明白,為何潞王秦章兄弟倆會對一個楊凡產生那麼大的惡意的。
畢竟楊凡明麵上看似跟他們也沒什麼交集或者矛盾。
不過這一切在楊凡的眼裡卻是看得明明白白的。
他清楚,無論是潞王還是徐州王,都是希望秦王秦皇舉能儘快的稱帝的,這樣才是最符合他們利益需求的一種結果。
而很明顯這又跟彭侯的利益相衝突。
彭侯是不急於讓秦皇舉稱帝的。
兩相交織,本來提出要讓楊凡去麵見秦皇舉,也是彭侯的想法。
所以在秦章兄弟倆看來,殺了楊凡,自然也就可以杜絕了彭侯的想法了。
但楊凡隻是微微一笑,他不慌不忙將手放在秦章的劍柄上。
輕輕撫摸,這佩劍的質地很好。
秦章和秦昊對視一眼,都以為楊凡真的要準備自裁了。
這倒是也讓他們倆覺得有些驚訝。
未免也有些太輕鬆了,難道都不準備做抵抗嗎?
就在這時,隻見楊凡將那劍鋒輕輕的一彈,劍鋒的聲音鐺的一聲傳來,無比的清脆,楊凡嘴角微微上揚,暗道一聲,“好劍。”
隨後楊凡又將那佩劍插回了原地。
這一舉動自然是讓秦章兄弟倆整個一頭霧水,完全摸不著頭腦,不知道楊凡到底要做什麼。
“二位殿下,你們想見識的,不過是我楊凡到底有什麼過人的本領,對嗎?”
“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們我楊凡有什麼本事。”
“我楊某人雖然不擅長搏鬥,力氣不大,身形也不算魁梧,就連騎馬都十分的生疏,至於說速度,那更是不行,鄙人也不善於奔跑。”
“但我楊某人卻有著另外的能力。”
“我能讓我手底下的士卒們都很能打,但凡統屬於我的人,我能讓他們的馬跑得很快,能讓他們的戰略變得清晰可見,能讓他們知道為什麼而戰,能讓他們打勝仗。”
“一個力氣大,跑得快,身體魁梧,充其量隻能當個力士,而戰場上瞬息萬變,要指揮幾十萬大軍打勝仗,需要的絕不是什麼力士,而是將軍!”
“為將者,就是能讓手底下的士兵們都能以一當百,能讓胯下的馬匹都變成千裡馬,能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裡之外。”
“而不是如二位殿下這般,隻能拔劍相迎,甚至在還不了解對方的情況之下,就要直接動手殺了對方,此乃匹夫之勇,我不屑也!”
話音落下,徐州王秦昊頓時氣的一陣麵紅脖子粗,他指著楊凡怒道。
“楊凡,你敢調侃我們?我看你是找死吧?”
說完秦昊就要直接拔劍殺了楊凡。
但千鈞一發之際隻聽見砰的一聲。
竟然是秦章突然拔出地上的佩劍,一招就撥開了秦昊的劍鋒,他低聲使了個眼色。
“不要動手。”
“為什麼?”
秦昊理解不了,明明剛才要動手的就是秦章,為何現在當他真正要動手的時候,秦章卻又直接攔住了他。
秦昊並沒有為他解釋為什麼,隻是接著看向楊凡道。
“小子,你剛才所說的,我都聽得一清二楚,你的意思,不過是一人敵與萬人敵的區彆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