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去給我把丞相抓來,這個叛徒,我今天必須當著所有人的麵將其處死,以儆效尤!”
“是!”
秦飛燕說完之後,伍洋即帶著人護衛準備出發前往丞相府。
但這時楊凡突然出聲。
“慢著!”
“不能去!”
“又怎麼了?”秦飛燕轉過身來,一臉疑惑的望著楊凡,畢竟剛才抓住這兩個細作的也是他,從他們口中挖出信息的也是他,怎麼突然到了這關鍵關頭,突然不讓對丞相動手了?
楊凡搖著頭說道,“現在不能直接對丞相動手,一旦動手,我們必然會被丞相反殺的!”
“為什麼?”秦飛燕還是不解。
楊凡有些無語了,這秦飛燕看著挺漂亮的,打仗也挺在行的,怎麼好像對官場鬥爭不怎麼在行呢?
好在楊凡平時沒少看各種史書,什麼三國演義都能倒背如流,權謀這塊,他最在行了。
楊凡接著分析道,“你想想,他丞相既然敢派人來點燃糧倉,有沒有考慮過失敗這種可能?”
秦飛燕秀眉微蹙,默然不語。
楊凡又說道,“既然他敢做,說明兩點,其一,他早已經和城外的瓦剌有所勾結,一旦城破,他就會成為首要攻城!”
“其二,在他安排這兩個奸細來之前,就已經做好了失敗的準備,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此刻他的府上一定安排好了幾路親兵。”
“你的人帶著人前往丞相府,不到半路就會被人發現,到時候丞相做足了準備,就算你的人再能打,也無法在短時間內攻破丞相府。”
“而一旦時間變久,城內必然慌亂,慌亂必然會引發兵變,城外瓦剌虎視眈眈,城內出現騷動,他們不可能沒有消息,到時候內憂外患,裡應外合,你就是殺了丞相,又能如何?”
楊凡的一番話頓時讓秦飛燕陷入了沉默當中。
一旁的伍洋也如同醍醐灌頂,恍然大悟道。
“說的對啊,我要是真去了,恐怕城中就危險了!您可要三思啊,主上!”
秦飛燕臉上神色變換,猶豫了一會兒,她又抬頭看著楊凡道。
“那按照你說,我現在應該怎麼辦?”
月光落在秦飛燕那張絕美的臉上,顯得極其好看,楊凡一時間不禁有些看呆了,他旋即咳嗽了一聲說道。
“額……這個其實我早就料到了。”
楊凡指了指身後的箱子說道。
“這裡麵裝的全都是鞭炮,我們不妨就給他來一個將計就計,請君入甕如何?”
“怎麼個請君入甕?你是說丞相會乖乖的來找我?”
“沒錯。”
“丞相的目的,不過是為了燒了糧倉,等到糧倉被焚毀,城中無糧,無論是你還是士卒們,必然都會喪失所有守城信心。”
“到那時候,他隻需要一邊通知城外的瓦剌軍施壓,一邊再來勸說你,你必然走投無路,隻能投降。”
“一旦投降,他便會成為這個獻上城池的第一攻城,即便瓦剌進城,也能接著高官厚祿。”
“所以,我們大可以裝作糧倉已經被他派來的細作成功的給燒了,然後再派一人前往,通知他來宮中議事,到那時,丞相必然大意,認為你是到了不得已的時候,隻能求他了,他則是會放鬆警惕,孤身一人前來!”
“等他進入宮中,豈不是就變成了甕中捉鱉了嗎?”
聞言,秦飛燕絕美的臉龐上難得露出了幾分笑容,夜色下更是美的令人心魂顫抖。
“說的不錯,隻是,如何偽裝呢?”
楊凡指著身後的箱子道,“把我帶來的這些鞭炮,取出三分之一,然後分彆放在糧倉的兩側,等到子時,點燃即可,爆炸出來的巨大響聲和火光,必然會讓全城的人都知曉。”
秦飛燕點了點頭,當即命令伍洋開始行動。
但隨後秦飛燕似乎又想起了什麼,問道。
“你這麼做是能將丞相騙來,但是城外的瓦剌軍隊呢?又該如何處置?他們看到城內動靜,一定會有所察覺的!”
楊凡微微一笑,十分自信的又指了指箱子。
“你沒看見我這還剩下來三分之二的炮仗嗎?”
“這些就是用來對付那些瓦剌軍的。”
“按照我的推測,丞相來之前,一定會先安排府上的人去給瓦剌軍送信的,到時候你裝作不知道。”
“瓦剌的人得到消息,必然會引大軍從正門攻來,屆時,我們大可以提前在他們來的路上埋伏好。”
秦飛燕十分不解道。
“可是瓦剌人多,我們人少,還出城埋伏的話,恐怕……”
楊凡自信的擺了擺手,接著道。
“瓦剌軍人數雖然多,主要生活在漠北,以騎馬打獵為生,這一次深入中原,圍困數月,實際上鞍馬勞頓,疲憊不堪了。”
“再加上又是半夜行軍,鬥誌本來就不高,他們以為勝券在握,必定不會十分謹慎,這時,我們隻需要提前在道旁埋好炮仗。”
“等他們來到城口叫戰的時候,點燃炮仗,他們的軍馬必然驚慌失措,自相踐踏,而一旦他們發生混亂,就是我軍進攻之時,不許打開城門,隻需兩側夾擊埋伏,再安排一小支伏兵點燃他們的營帳,如此,則瓦剌軍進也不是,退也不是,明日清晨,必退無疑!”
話音落下,秦飛燕有些狐疑的凝望著楊凡,緩緩道。
“你就這麼肯定瓦剌人會按照你說的去做?”
楊凡點了點頭。
“要是錯了怎麼辦?”
楊凡苦笑道,“錯了我也在這城中,又跑不了,到時候瓦剌大肆屠城,你覺得我能活得下來嗎?”
秦飛燕點了點頭,覺得楊凡說的有道理,倒是她的擔心有些多餘了。
楊凡現在和她乃是同一條船上的人,更何況之前還幫了她那麼多忙,任誰去當奸細,也絕不可能是楊凡。
秦飛燕於是一聲令下,吩咐將麵前兩個細作先行拘押起來,其他人按照楊凡的計劃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