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凡。”楊凡笑著回道，“秦將軍，請坐，我們邊吃邊談。”
聽到這話。
秦飛燕眼中閃過一絲詫異。
她自報家門，楊凡卻放佛從沒聽過一般，甚至還稱呼自己為“將軍”。
但八仙桌上的誘人香氣，讓秦飛燕暫時放下了疑惑。
隨便坐下後，麵對著這些從未見過的美食，她喉嚨不由自主地吞咽起來。
“這叫酸辣雞雜……這道叫豬血丸子，您試試這九轉大腸……”
一邊吃，楊凡一邊介紹著。
菜過五味酒過三巡。
經過一番交談。
楊凡對於自己身處的這個古代，有了更加深刻的認知。
這是一個戰亂四起的時期。
天災、人禍……各種事情擠在了一起。
“秦將軍，你可有大誌向？”楊凡微笑著問道，眼神中透出些許試探。
秦飛燕頓了頓，微微抬頭，眸中帶著幾分疑惑：“何為誌向？”
楊凡眼神一亮，知道自己已經抓住了她的興趣。
於是繼續引導道：“你覺得，如今這天下，誰能成大事？”
秦飛燕稍作思考，開口道：“瓦剌已奪得八郡之地，聲勢浩大，他們……”
楊凡輕輕搖頭，笑道：“瓦剌雖強，但他們是化外之人，不懂治理之道，野蠻不堪，難成大器。”
秦飛燕神情微變，未料到楊凡如此不看好瓦剌。
她頓了頓，又道：“江南的太平軍，教主狂秀全振臂一呼，想應者雲集，連下十八山……”
“太平軍雖來勢洶洶，但他們不過是烏合之眾，根基不穩，無法長久。”楊凡輕輕一笑，“不過是過眼雲煙罷了。”
秦飛燕的眼神裡多了一絲興趣。
她的嘴角卻露出一絲試探性的微笑，帶著一絲戲謔地問道：“那……大離女帝呢？”
提起“女帝”，秦飛燕的心跳驟然加快。
她不知道楊凡是怎麼看待自己的。
楊凡毫不猶豫地嗤笑一聲，目光如炬：“喪家之犬，如何堪當天命？”
這一句話如同利刃刺入秦飛燕的心頭，她臉色頓時陰沉，拳頭微微握緊。
儘管她已經設想到會聽到類似的評價，但當楊凡如此直白地說出口時，還是讓她感到不快。
但是……
下一秒。
楊凡的話語出驚人。
“依我看啊，這世上能稱天命者，隻有秦將軍！”
“我？”秦飛燕微微一愣，顯然被這句話震住了。
“單憑你一個，肯定不是！”
“但要是再加上我……”
楊凡的語氣忽然變得鏗鏘有力，充滿了信心和野心。
他站了起來，指著自己說道：“你有地盤，有兵馬。我，坐擁億萬糧草！”
“忽有狂徒夜磨刀，帝星飄搖熒惑高。”
“翻天覆地從今始，殺人何須措手勞。”
“隻要我們通力合作，這世上誰人能擋？”
秦飛燕的心跳再次加快，臉色驚訝至極。
什麼意思？
把我當造反的了？
秦飛燕不禁喃喃道：“就算如此，也不足以成事。”
“那你看此物呢？夠不夠翻天？”
楊凡說著，站起身來拿出一物。
“奪”地一聲，一把匕首直接插在八仙桌上。
秦飛燕目光落在那把匕首上，瞬間察覺出其不凡。
她心中微微一動，這刀的製作精良、鋒利程度絕非尋常。
她不由得心生疑問，這樣的神兵利器，楊凡從何而來？
楊凡俯下身，低聲笑道：“秦將軍既然選擇了造反，那何不走到底？”
“你我聯手，天下可得！”
秦飛燕輕輕抿唇：“你真能助我？億萬糧草！神兵利器！”
楊凡點頭微笑，篤定地說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但是，得加錢！”
“你可有保證？”秦飛燕帶著遲疑與試探。
楊凡笑了笑，眼中露出一抹勝券在握的光芒，“秦將軍，你守城已久，局勢危急，你根本沒有選擇。”
秦飛燕輕輕咬唇，心中掀起一陣波瀾。
……
再次睜開雙眼，已經是回到了現代。
楊凡看向自己帶回來的一堆東西，不由得咧開嘴笑了起來。
“小謝，昨晚讓你聯係本市收黃金的，情況怎麼樣了？”
“凡哥，已經找到了，回收價585一克。”
“好！你馬上帶我過去。”
掛了電話，楊凡拿著東西就急匆匆出發了。
一個小時不到。
他便跟著小謝來到了一家金鋪。
從秦飛燕那拿了兩公斤的黃金。
最後換了將近一百二十萬軟妹幣！
走出金鋪。
楊凡臉上滿是意氣風發的表情。
一百多萬，雖不足以填補公司財務的巨大缺口，卻足夠讓他暫時鬆一口氣了。
“小謝，回廠裡幫我準備兩萬公斤的脫水蔬菜以及方便麵。”
楊凡再次吩咐自己的助理。
等小謝離開後。
他又從兜裡拿出一塊玉璧，嘴角微微上揚。
黃金已經換錢了。
現在就差這塊玉璧。
一想到這裡，楊凡立刻打了個出租車。
……
典雅的中式客廳裡。
楊凡正來回踱步，眼神不時掃向正專心致誌鑒定玉璧的老者。
“三伯，你看了一個半小時了！倒是說句話啊。”
楊凡終於忍不住開口，語氣中帶著明顯的急切。
眼下這位老者，算是他去世老爸留下的唯一資源了。
洛市鑒寶協會會長，兼市古董行業副主席。
按照族譜排序，要喊三伯。
老者放下玉璧，長歎了一口氣，緩緩站起身。
“小凡你彆急，這玉璧三伯不好收啊。”
老者的眼中透出複雜的神情，手指輕輕撫過那塊玉璧，仿佛對它有些舍不得。
“啥意思？贗品？”
楊凡愣住了，臉上滿是不可思議的神情。
老者笑了笑，解釋道：“恰恰相反！這是一件孤品！”
“你三伯我玩了半輩子古董，見過的好東西不計其數，但這種類型的古玉璧，還是第一次。”
“你這是說……”楊凡有些驚訝地瞪大了眼睛。
“三伯沒這個本事收。這塊玉璧應該值兩千萬！”
楊凡的心猛地一跳，頓時目瞪口呆。
秦飛燕的玉璧可以賣兩千萬？
這讓他有些難以置信。
“這寶貝你若真要賣，最好去拍賣會，價值衝到三千不是問題。”三伯建議道。
“三伯，我家廠子情況你不是不知道，我很缺現錢的。”
“你幫我想想，有沒有快點賣掉的辦法？”
楊凡壓抑住心中的激動，聲音微微發顫。
老者微微點頭，沉思片刻：“我試著聯係一下，看有沒有大老板有想法。”
“不過小凡，這麼做的話，錢可能就沒那麼多了……”
“沒那麼多也沒事，主要儘快賣出去，換成錢。”楊凡無所謂的說道。
催款電話每天都在打，員工工資也還沒發。
拍賣會都是需要時間準備，他沒時間拖下去。
……
大離，洛城。
相國府邸，歌舞升平，仿佛與外界的戰亂饑荒成了兩個世界。
“相國大人，堅守洛城的兵力已不足三千……”一名幕僚低聲稟報。
“秦飛燕還是不肯獻城投降？”
太師椅上，一個滿臉老人斑的老頭皺眉出聲。
“聖上不知從何找來了大米，守軍為之一振，恐怕再無投降之意。”幕僚答道。
“大米？”老頭的臉色瞬間陰沉。
他猛地起身，眼中迸發出一絲寒光：“糧商大戶都在我們掌控之中，沒人會拿糧出來，她那大米哪來的？”
他一聲冷笑，豁然明白過來，輕蔑地說道：“看來，糧商之中有忠臣啊！”
“既然如此，那就彆怪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