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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碰撞聲中,玄元分身擔山式的護體金光,猛然一顫。
顯然,在司幽堂主極境下一式絕招之下,哪怕是用上擔山石,許太平的玄元分身招架起來也有些吃力。
不過因為擔山式有反震對付拳勢的能力,所以司幽除非撤拳,否則便無法繼續積蓄拳勢。
而司幽撤拳時那短暫的間隙,便是許太平為玄元分身選好的反擊時機。
“轟!”
沒有任何猶豫,許太平分神操控玄元分身,腳下飛快踏出數步,然後雙拳交替,好似那擂動的鼓槌一般瘋狂砸向那司幽。
這一拳與大聖拳擂天式有些類似,但許太平為了隱藏實力,僅僅隻是取了幾分擂天式的神意,所以外人很難看出。
“砰、砰、砰!”
在如滾滾雷鳴之聲般不停炸響的碰撞聲中,許太平的玄元分身,與司幽堂主之間的拳勢不停碰撞,戰況異常激烈。
“砰!”
雖然最終許太平的玄元分身,還是被那司幽堂主以一記極境下的絕殺招式破了拳勢,但剛剛那番激烈的戰況,依舊還是看得擂台下方一眾江湖人士一臉震驚。
“這靠著投機取巧勝過高啟的宋賢,居然……居然能與司幽堂主戰得有來有回?!”
“鐵刀幫內……居然還有這等天才弟子?”
“現在看來,剛剛這宋賢與高啟那一戰,應當根本就沒儘全力。”
看著擂台上還在激烈交手的許太平分身和那司幽堂主,眾人的議論聲變得越來越大。
不過,那坐在看台上的高啟,此刻的臉色卻是一片鐵青。
“臭小子,居然敢戲耍本公子,這次除非你當真能被天霜閣招為女婿,否則我絕不會就這般輕易放過你!”
高啟臉色陰沉地冷哼一聲。
“轟!”
恰在此時,司幽堂主再次以一記極境下的絕殺招式,一拳重重轟砸在許太平玄元分身的護體金光之上。
“砰!!!”
而這一次,隨著一道劇烈的碰撞聲響起,許太平玄元分身的護體金光,被那司幽堂主一拳轟出了一道裂口。
同時,那玄元分身原本不動如山的身形,也在這一拳之下,連連後退數步。
但凡修煉者都能夠看出,許太平玄元分身的這一式擔山,已經被那司幽堂主給破了。
就算他此刻還能夠穩住身形,也不過是強弩之末。
“看來,用不著我動手了。”
看見這一幕,那高啟再一次嘴角揚起,得意一笑。
“砰!……”
一如那高啟跟眾人所料的那般,隨著拳勢未散的司幽堂主又一拳砸下,許太平玄元分身四周的護體金光驟然炸散開來。
最終,就連那玄元分身本身,也化作了一道白色氣團,消散開來。
“輪到你了!”
在玄元分身消散開來的下一刻,天霜閣的司幽堂主“轟”的一聲從霧氣之中衝出,然後神情無比冷漠地提著拳頭砸向許太平的真身。
從聲勢上看,那司幽堂主砸向許太平真身的這一拳,同樣也是他極境的絕殺招式。
顯然,這司幽堂主,是不打算繼續陪許太平玩下去了。
而就在天霜閣那司幽堂主一拳砸出的同時,許太平猛地將手中折扇朝那司幽扇出。
“轟!——”
在震耳的氣爆聲中,一道狂風自扇中呼嘯而出,重重地拍打在那司幽堂主的身上。
麵對這道狂風,那司幽堂主依舊拳勢不減,一拳重重砸出。
“砰!”
在尖銳的碰撞聲中,那司幽堂主好似浪濤一般的拳勢,直接將那狂風擊散。
而直到此時,眾人這才看清,許太平剛剛召出狂風的那隻寶扇,正是先前君書衍挑戰司幽堂主時用過的那件寶物。
“這宋賢,是不是腦筋不靈光?君書衍剛剛就是用這件寶物輸在了司幽堂主手上,他現在借來有何用?”
“是啊,司幽堂主對這件寶物早就有了克製之法,你就是隨便用一件法器,都可能比這件寶物要強。”
眾人臉上的神色,有譏笑也有不解。
唯有君書衍,此時看向許太平的眸光之中,充滿驚愕。
“宋兄不過是隨手一揮,我這朔風扇便能有如此威力,宋兄的真元血氣究竟是有多深厚?”
作為許太平手中寶扇的主人,君書衍十分清楚,許太平剛剛那一扇根本就沒有動用朔風扇的神通,真就隻是隨手一扇。
一聽這話,一旁的公輸南星頓時鬆了口氣,嘴裡則是略帶自豪地回答道:
“宋兄的真元氣血之深厚,未必要比通玄境大成的修士低。”
同樣注意到這一點,還有那天霜閣的堂主司幽。
不過,在他眼中,許太平與君書衍之間的區彆,也僅僅隻是真元氣血要深厚一些。
“就算真元氣血深厚如閣主,僅憑這件上品法寶,也休想傷我!”
天霜閣司幽並沒將此放在心上,猛然又提了一口真元與血氣,準備再次蓄勢一拳擊潰許太平。
但就在此時,許太平猛然將那袋銀沙朝他拋灑而去,同時借用禦劍之術讓自己體內的庚金刀氣附著於那團銀沙之上。
“噌!……”
隨著一道如同刀鳴般的金屬顫鳴之音響起,那團銀沙陡然間化作了一柄柄鋒銳的飛刀,攜著刺耳的破空之聲朝司幽堂主飛射而去。
“轟!”
一瞬間,那一柄柄細小的飛刀,就好似飛舞的蜂群,一下子將天霜閣的司幽包裹其中。
原本還自信滿滿的司幽堂主,在感受到包裹住銀沙沙粒的那股刀意與刀勢之後,身上汗毛根根倒豎,當即調轉拳鋒,一拳迎著那團飛射而來的銀沙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