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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稍候,我現在就將他碎屍萬段,看他那分身還能不能撐得住!”
壯漢這時拔出腰間長刀,隨後“唰”的一聲,一刀朝許太平劈斬了過去。
隻聽“哧啦”一聲,依舊沒有還手的許太平分身,胸口被那壯漢手中的長刀劃開了一道長長的裂口。
雖說分身胸口被劃一刀並不會死,但真身要承受的痛楚,卻是貨真價實的。
可即便如此,許太平的真身,依舊沒有散去分身。
“我看你還能堅持多久!”
惱羞成怒的壯漢,“唰唰唰”地不停揮刀砍在許太平分身上。
要是這麵前站著的是真人而不是分身,隻怕許太平早已被這壯漢的刀,切成了一塊塊碎肉。
但哪怕是承受著這樣的千刀萬剮之痛,許太平也依舊沒有撤去分身。
一瞬間,那壯漢的臉上,露出了一絲驚恐神色。
此刻哪怕是性子直來直去的他,也深深地感覺到,不願散去分身的許太平,是在謀劃著什麼大陰謀。
天刑魔主自然更不用說了。
此刻的他,已經可以斷定,許太平是想用他這具分身逆轉被困的局麵。
“轟隆隆……”
就在這時,金頂山上空的雲層之中,響起了一陣炸耳的雷鳴聲。
“天刑大人,此子、此子定然是在用他這分身謀劃些什麼,我們得趕緊將他毀去!”
壯漢一臉緊張地看向一旁的天刑。
他這話,明顯是想要讓天刑出手。
“轟!……”
恰在這時,一道粗壯得閃電劈下,將原本就很是緊張的壯漢嚇得打了個哆嗦。
“雖然不知道你是在等什麼,但我不會讓你如願的。”
終於,魔主天刑邁步朝許太平走去,道道血芒開始在他那修長的右臂上籠罩,最終凝聚成了一把血色長刀。
儘管還沒搞清楚,許太平為何寧願強忍著千刀萬剮的劇痛,也要保持分身不散。
但為了不出意外,他還是決定不再等下去了。
“另外,不是什麼痛,都是能忍得下的。”
在與許太平還有二三十丈距離時,天刑魔主忽然停下腳步,抬起手中那柄血色長刀,看向許太平的眼眸驟然變冷。
“唰!……”
伴隨著一道刺耳破空之聲,天刑魔主一刀斬出。
一瞬間,其身形化作一團血霧,手中長刀的鋒芒,更是驟然幻化做了橫七豎八、縱橫交錯著的血色絲線,然後“哧啦”一聲,那無數根刀芒所化的血色絲線,齊齊從許太平分身身上切過。
一瞬間,許太平的分身,被像是切豆腐一般,被切成成千上萬塊。
這正是魔主天刑的絕學之一,千絲刀。
不過比起身體被切成上萬塊的痛處,這魔主天刑千絲刀最為可怕之處在於,他這一根根如同血絲線般的刀芒,是能夠切斷神魂的。
所以許太平如果不立刻切斷與分身的聯係,神魂也將承受被這刀芒絞碎之痛。
而且比起當麵中刀的一死了之,許太平是沒辦法靠昏死過去來躲過這股疼痛的,隻能全部承受。
這就是為何,那魔主天刑,這般自信地覺得許太平的分身扛不住他這一刀。
正是因為這種自信,魔主天刑甚至在出刀之後,便立刻散去了手中的血刀。
但就在他血刀散去的一瞬,一道狂風忽然“轟”的一聲朝他撲麵而來。
旋即,他眼角的餘光瞥見,原本已經被切割成無數塊的許太平分身,非但沒有直接崩散,反而還重新聚合了起來。
“轟!”
許太平分身重新聚合的同時,忽然提起拳頭,一拳朝那魔主天刑砸去。
“砰!”
這一拳出現得太過地突然,那魔主天刑甚至沒來得及運功抵擋,胸口便重重挨了許太平分身一拳。
不過分身的力道,明顯是傷不到那天刑的。
但許太平之所以要讓分身出這一拳,並非為了傷到那魔主天刑,而是想要進一步分散他的心神。
因為那魔主天刑,定然想不到,他是能夠在玄荒塔出手的。
事實也正是如此。
向來喜歡心機算計的魔主天刑,在被砸了這麼一拳之後,腦海中立刻跳出無數念頭,而這所有的念頭都在指向一件事——“這鏽獅為何能對我出手?”
按照他之前的推算,這麼短的時間內,許太平一行,是不可能得到一方勢力的承認的。
而普通百姓的囑托,隻能讓他對指定的人出手,不能隨意出手。
越是聰明人,越是容易陷入了矛盾的螺旋之中,難以自拔。
而許太平一直苦等,就是這一刻。
“轟!——”
沒有任何猶豫,許太平操控著分身,在一瞬間催動了數十張真火符,數十張烈風符,以及好幾張飛劍符。
“砰!”
一瞬間,劍影、火浪、狂風彙聚成一團,驟然自那魔主天刑胸前炸裂開來。
以這魔主天刑的修為實力,加上九淵在這一層積攢多年的寶物,原本想要擋住這一擊是綽綽有餘的。
但在許太平的隱忍許久的這一次算計之下,魔主天刑幾乎沒有任何防備,直接被炸碎了半邊身軀。
要不是體魄強橫,再加上有那件血袍擋了一下,這一擊恐怕要當場送命。
“鏽……獅!”
但對於心高氣傲的天刑來說,比起肉身的疼痛跟修為的損傷,讓他更加難以接受的還是被一名名不見經傳的人族修士戲耍了這件事。
剛剛在看到許太平的分身一口氣拋出這麼多符籙的那一瞬,他便全明白了,自始至終他都在那“鏽獅”的算計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