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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共七十五名魔修,而且看他們身上的氣血,差不多都已經有武將境界的氣血之力,若能將他們全殺了,你我氣血之力的確有可能突破武道宗師境。”
公輸南星的眸光之中露出一抹興奮神色。
“除了犀角身旁的精銳,這次魔修應當全部出動了。”
一旁的翟墨雖然臉上同樣很是激動,但在看向山穀之中,正四散而逃的七八名修士時,臉上仍是有些不安。
他實在是不忍心看到這些人,因他們的計劃而死。
“鏽獅小兄弟,你可一定得截住這些人呀。”
翟墨緊緊握著陌刀小聲道。
經過昨夜與鏽獅的商量,兩人最終決定,以暴露人族修士在玄荒塔第一層內的藏身地點,來將與他們一同進入玄荒塔第一層的魔修儘可能多的引出來。
然後由提前混入穀內的許太平將其截殺,而她們兩個則堵在山穀入口,為重傷過後準備逃出山穀的魔修補刀。
當然,這僅僅隻是他們謀劃之中,最好的局麵。
“都給老子滾出來!——”
“現在滾出來,老子還能給你們一個痛快!”
這時,一群騎在馬上的魔修,將修士們躲藏的那處破舊小院團團圍住。
為首那名魔修提著刀在院門口大聲叫囂。
山穀之中的這棟破舊小院,也是這無名道門的遺址之一,不過僅僅隻能遮蔽些風雨,根本擋不住這群魔修。
不過,這群魔修,也怕修士們在裡麵有什麼埋伏,所以也沒有直接衝進去。
“罷了。”
院內一名須發皆白的老者歎了口氣,然後徑直邁步朝院門口走去,一邊走一邊頭也不回地對身後幾名修士道:
“願與老夫出門一戰者,跟上來。不願者,待老夫死後自裁吧,免得落在魔修手上遭罪。”
他自然也可以自裁,但他並不想就這般憋屈的死在院中。
“都窩囊了多少年了,再窩囊下去,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已經走到院門口的老者,一臉自嘲地苦笑道。
如果真要用一個詞來形容來玄荒塔曆練的玄荒天修士,那這“窩囊”二字再貼切不過。
這些年,絕大多數登塔成功的玄荒天修士,靠得基本上是躲。
“老人家!”
就在老人準備開門時,一名身著粗布短打的青年,快步上前攔住了他。
“你是,你是今早才剛來的鏽獅小道友?”
老人有些驚奇的看向那青年。
“老人家好記性。”
青年點頭笑了笑。
沒錯,他就是今早提前來到這山穀,混入這群修士之中的許太平。
“鏽獅小道友,你可要想好了,自裁可要比被魔修虐殺而殺死輕鬆一些。”
老人看了眼許太平手中的刀,善意提醒了一句。
“老人家您叫什麼?”
許太平忽然有些突兀地問道。
“老朽姓張,單名義,道義的義。”
老人見許太平問得鄭重,於是回答得也十分認真。
“張老,這把弓你拿著。”
許太平將身上背著的弓跟一盒箭矢交給老人,然後笑著道:
“等一下,我會衝在前麵,老人家你幫我射殺漏掉的魔物,最好是一箭斃命。”
老人聞言先是一愣,隨即爽朗一笑道:
“多謝、多謝,老朽絕不浪費任何一支箭!”
對於許太平贈予的弓箭,張老並沒有想太多,隻當是許太平想讓他配合殺魔。
“吱呀……”
隨著一道有些尖澀的門軸轉動之聲響起,小院的大門緩緩打開,提著刀的許太平和提著弓箭的長老,一前一後從門後走出。
“窩囊了一輩子,老朽今日,怎麼這也要殺一兩個魔修!”
望著幾十丈外,那一排排列隊整齊的魔修,張老咬牙切齒地道。
許太平笑了笑,然後手按在刀柄上,頭也不回地道:
“今日,一定讓張老您多殺幾個。”
就在二人說話間,那隊魔修的首領有些不耐煩地望著兩人道:
“怎麼就出來了兩個?其餘人呢?”
聞言許太平又上前了一步,然後一邊擺出七殺刀的出刀起手式,一邊笑著仰頭看向那魔修首領道:
“彆說大話了,你們怕是連我與張老這一關都過不去。”
許太平這話,很合張老心意,他當即爽朗大笑著附和道:
“就是、就是!”
在那魔修首領看來,許太平和這張老,就是兩個不知死活的普通修士,所以也沒有太過動怒,隻是看了眼自己左右然後道:
“你二人上去給他們一個痛快吧,本尊做事從不食言。”
“遵命!”
得了命令的兩名魔修,當即騎馬飛馳而出,一左一右持槍朝許太平與張老飛馳而去。
“噌!”
就在此時,許太平猛然拔刀出鞘。
“唰、唰!”
刺耳破空聲中,兩道刺眼的刀芒,從最前麵那名魔修身上閃過。
等旋即,那魔修持槍的胳膊,還有一條大腿隨之從身上掉落。
“張老!”
在一刀得手之後,許太平頭也不回地大喊了一聲,旋即便提刀衝向了另外一名飛馳而來的魔修。
站在院門前的張老怔了怔,隨後有些渾濁的眼眸陡然亮起道:
“來了!”
話音方落,他拉住弓弦的手指陡然一鬆,隨後就聽“唰”的一聲,一支箭矢筆直地從那名斷臂斷腿魔修眼瞳之中貫穿而過。
“撲通!……”
魔修當場斃命,身軀筆直地倒在了地上。
“唰!”
幾乎是同時,許太平刀從另一名魔修的肩頭斬下,將他半邊身子連同身下的馬匹一同切開。
“嗖!”
這次不等許太平開口,身後的張老便又一箭射出,一箭貫穿其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