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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那日在火雲寺,借用我身體的靈月姐,並未能夠發揮出她全部的實力。”
縱使不是第一次看靈月仙子的許太平,在看到這一幕後,也都是一臉的震驚。
要知道,單論肉身修為,這石韋至少是張天擇、朱槐這種等級的。
現在靈月仙子,輕輕鬆鬆,三拳便將其轟殺。
這等修為簡直匪夷所思。
“不愧是臨淵閣二席。”
許太平第一次意識到靈月仙子這“二席”的分量。
……
“啪、啪、啪!”
臨淵殿內,蒼術天君在看到這一幕後,再次伸手擊掌。
“還是我認識的那個月燭,那個曾殺得一方域外天地,無論是天魔還是人修,皆齊齊跪匐其腳下的血衣天女。”
隻見他臉上很是感慨道。
一旁的三席雲華也是連連頷首道:
“月燭二席修為的確不減當年。”
不過說到這裡時他忽然停頓了一下,然後轉頭看向蒼術天君道:
“但若僅僅隻是不減當年,對於吾等這種境界的修士來說,其實便是退步。”
蒼術聞言點頭認可道:
“沒錯,到了我們這一重境界,沒有進步便是退步,且看接下來月燭二席能否給我們一些驚喜吧。”
……
“嘩啦啦……”
止戈殿內,在這漫天血雨之中,靈月仙子神色平靜地拍了拍沾了血汙的手,用真元將血汙全部震散,同時再次眯眼笑看向那朱砂等人道:
“再給你們一次選擇的機會,是一個一個上,還是一起上?”
此時的朱砂幾人,皆是一臉的目瞪口呆。
他們其實並非沒有考慮過,石韋這一次挑戰會敗北這種情形,隻不過沒想到會敗得這般快、這般慘。
“不愧是二席月燭大人,這一回我們一起……”
“辰砂大哥!”
那葉辰砂已經認識到了靈月仙子修為的恐怖,所以打算讓剩下的人一起上,但一旁的朱砂卻是一把製止了他。
“讓我獨自來挑戰一下子月燭大人吧!”
朱砂一臉倔強地徑直走到大殿中央。
那葉辰砂本想要阻止,但腦海之中隨之響起了朱砂的傳音——
“辰砂大哥,我的九轉金身功已經修至第六轉,又修了源法養劍訣,養了一柄赤霄劍,足夠與她戰上幾個回合,你等可以趁此機會,好好在一旁觀摩,從而找出克製之法。”
葉辰砂覺得有理,當即暗暗頷首,在心中向朱砂傳音道:
“那就有勞朱砂九席你了,若發現不敵可立刻認輸,少些痛楚。”
雖然來到臨淵閣後,每個人看起來有血有肉,且修為跟肉身與在外界時沒有任何區彆,但實際上他們依舊隻是一道元神,不管在這裡麵受再如何重的傷,對真身也沒有任何影響。
這便是他沒有極力阻止那朱砂的原因。
“九席朱砂,煩請月燭大人賜教!”
站到了止戈殿中央的朱砂,雖然也衝月燭拱了拱手,但眼神之中依舊滿是倔強與不服神色。
許太平能夠感覺到,這朱砂眼神之中的不服,並非因為狂妄無知,而是來自一種與生俱來的自信。
臨淵閣選中的人,修為暫且不論,個性的確是一個比一個堅韌。
“請。”
靈月仙子一臉微笑地揚了揚手,示意朱砂先出招。
那朱砂也沒客氣,當即調運出體內全部氣血真元,然後就隻聽“轟”的一聲,其皮膚外散發出一層攝人金芒,一對眼瞳也變成了金色。
同時,她豎起劍指厲喝一聲:
“劍出!”
旋即就聽“錚”的一聲,一道劍鳴之聲陡然炸響,跟著一柄劍身紅得如同燒灼鐵塊般的飛劍自其胸口破空飛掠而出。
“轟!……”
長劍飛出的一瞬,許太平便感應到了一股好似能夠將這片天地一劈兩半的毀滅氣息,當即腦海之中浮現出一行字——“源法養兵訣。”
當初在金鱗會上,乘龍天的朱墨穹就用過這道源法,並用這道源法養出了神兵巨闕。
“朱砂召出的這柄劍,散發的威勢,遠在巨闕劍之上。”
雖不知道這劍的劍名,但許太平能夠感應到,它的威勢遠遠超出巨闕。
“錚!——”
正當許太平有些擔心靈月姐是否抵擋得住這柄劍時,一道震耳的劍鳴之聲陡然炸響,然後他便看到靈月仙子手持她那柄“太阿”,一劍迎著那朱砂召出的神兵劈斬了過去。
“唰!”
刺耳的破空聲中,朱砂召出的仙兵,“轟”的一聲應聲而碎。
不隻是這柄仙兵,就連朱砂施展九轉金身功後的身體,也被靈月仙子這一劍劈出了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一直從右肩處滑向左腹。
朱砂看了眼前方斷裂後化作靈力消散開來的神兵,再又看了眼自己身上那道劍痕,一臉的難以置信。
“這個年紀能將九轉金身功練至第六轉,還能抗住我一劍不死,倒也十分難得。”
靈月仙子十分認真地審視了那朱砂一眼,眼神帶著些許讚賞地點了點頭,不過很快又皺了皺眉道:
“不過你這丫頭嘴太臭,還是得讓你長些記性才行。”
說完這話,她再一次隨意的一劍朝那朱砂削去。
已經反應過來的朱砂,試圖施展術法來抵禦,結果隨著“唰唰唰”的破空之聲響起,她整個人隨之被一道道鋒銳劍氣橫七豎八地切開,化作了一灘血肉。
直到朱砂身軀徹底從地上消散,這止戈殿內,依舊是一片死寂。
而許太平在看到靈月仙子這一劍後,腦海之中莫名地回蕩起了一個聲音——“劍,是用來殺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