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兄,那東方月繭危機關頭,一筆居然畫出了那許太平,莫不是在暗中傾心於他?”
第四輪比試結束後,回到住處的牧雨塵,很是好奇地向牧雲問道。
此時的她,因為無需再偽裝,所以直接大大咧咧地盤著腿坐在椅子上,甚至連鞋都不穿了。
牧雲見狀歎了口氣,將她扔得東一隻西一隻的鞋子撿起,整整齊齊擺放在她椅子前,然後才坐好語重心長地開口道:
“阿妹,你腦子能不能有些正經東西?這是今日那場比試的重點嗎?”
一聽這話,牧雨塵有些困惑,歪著腦袋很是不解地問道:
“不是嗎?”
牧雲聞言深深吸了口氣,再慢慢吐出,然後才重新看向牧雨塵道:
“當然不是!”
雖然聽出阿兄有些惱火,但牧雨塵卻絲毫不在意,笑嘻嘻地繼續問道:
“那阿兄你趕快跟我說說,這場比試重點,究竟是什麼。”
牧雲點了點頭,一臉嚴肅的說道:
“這場比試的重點在於,那東方月繭不但能以一畫開天之術,畫出那傳說中的神器為自己所用,還能畫她所見過的修士。”
“也就是說,她能夠畫出一個,甚至兩個,一模一樣的你,來與你比試。”
“而且從她能夠在危急關頭,這般輕易地畫出來的這一點上看,這比她以一畫開天之術畫出神器所消耗的真元要小得多。”
聞言,牧雨塵臉上原本輕鬆的神色,這一下也變得嚴肅了起來。
“另外,還有一點。”
說到這裡時,牧雲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一飲而儘,然後才繼續道:
“另外從她畫出的許太平,一拳便擊退兩頭千機城仙階傀儡這一點來看,這真武天青玄宗許太平,可能在與葉非魚的那場比試之中,依舊未儘全力。”
此話一出口,牧雨塵麵色陡然變得凝重。
她一邊穿好鞋,一邊喃喃道:
“也就是說,那東方月繭會在危機關頭畫出許太平,隻是因為他很強。”
聞言牧雲白了那牧雨塵一眼道:
“不然呢?”
牧雨塵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然後雙臂環胸做思索狀道:
“但願第五輪時,小夜能避開這兩人,不然的話恐怕要提早暴露實力了。”
牧雲點了點頭道:
“第五輪雖然強者很多,比如那南楚的三皇子,乘龍天的朱穹墨,但至少也還有十五六人的實力跟修為,要比這些人差一截,小夜運氣好的話,是能夠避開他們的。”
聽到這話,牧雨塵忽然想起了什麼來,一拍大腿道:
“金鱗榜新的對陣名錄出來了。”
說著,她便拿出了自己靈鏡,讓靈鏡顯現出金鱗榜的畫麵。
牧雲聞言,也趕忙坐到了近前。
這對陣的名錄是由金鱗榜自動排定,因為沒人能夠乾預,所以也是每次金鱗會最大變數之一。
“太好了,小夜這一輪的對手,不是東方月繭,不是許太平,也不是三皇子和朱穹墨!……”
在看清對陣名單上嵇夜的對手名字後,牧雨塵開心地揮舞起了拳頭。
一旁的牧雲同樣鬆了口氣。
不過當他的目光掃向許太平的名字,以及他下一輪對手的名字時,忽然眉頭皺起道:
“這個人……為何我沒有印象?”
而在說完這話後,他眼神中的不解神色一下子變作了驚恐,跟著額頭冒出一層細密汗珠道:“此人,難不成用了那道咒法,將吾等都騙了過去?!”
……
時間稍稍倒退半炷香。
玄雲武館前院。
“太平你認為,東方月繭以一畫開天所繪出的你,與你本人的實力有幾成出入?”
回到了玄雲武館的陸如霜與許太平,坐在院內的石桌旁聊起了今日的比試。
同時也等待著桌上靈鏡顯現接下來比試的對陣名單。
“單論那一拳的話,其實不見得比我全力一擊要弱。”
許太平皺眉道。
在天海關城門門前與魔物交手時,他是抱著必死之心在揮拳,威力自然不言而喻。
“這就有些可怕了。”
陸如霜同樣蹙眉。
隻一筆畫出的“許太平”,實力居然與許太平本人相當,這要是在接下來的比試時遇上,許太平的勝算很低。
“但願下一輪時莫要遇上她。”
她接著喃喃道。
“對了,七殿下你那裡有沒有收到,關於那公輸白傀儡失控的具體緣由?”
許太平將目光看向了一旁正在跟楚瀟瀟下棋的楚天成。
“沒呢。”楚天成搖頭,“隻收到消息說,那東方月繭和公輸白,都被幽雲府請了過去,那兩具傀儡也封印了起來。”
許太平聞言點了點頭。
“太平你懷疑公輸白的傀儡,被人做了手腳?”
小師姑陸如霜向許太平問道。
“幽雲天,不該有這般巧合之事。”
許太平道。
“你這般想是對的,不過敢在金鱗會上動手腳,想要加害之人又是乘龍天源法傳人,這幕後之人的手段跟勢力,絕非吾等能夠摻和的,所以此事我們心中多加留意便好,切莫深究。”
小師姑陸如霜提醒許太平道。
“好的,小師姑。”
許太平點了點頭。
小師姑陸如霜剛剛提醒的這一點,許太平並非沒意識到。
他之所以依舊如此在意此事,那是因為今日金鱗台上那兩具傀儡突然失控的那一幕,實在是太像他當初被人種下七殺劫的場景了。
以至於他的神魂,本能地出現了警惕。
“若那東方月繭,真被人種下了與七殺劫相似的劫數,那也隻能請她自求多福了。”
許太平在心中喃喃道。
哪怕是經曆過了一次,他每次回想起來,也依舊是心有餘悸。
“嗡嗡嗡……”
就在此時,放在桌上的靈鏡忽然發出一陣嗡鳴,鏡麵開始升起青色光暈。
“對陣名錄要出來了!”
看到這一幕後,楚瀟瀟和楚天成一把撲了過來,眼睛死死盯著桌上的靈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