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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比試者,一旦掉下高台,比試便算結束。”
“凡比試者,一旦一方認輸,便不可下殺手。”
“凡比試者,不得參賭下注,違者踢出金鱗榜。”
“凡比試者,不可使用神兵、神符、神器,此外所攜兵器、寶物共計不得超過三件……”
在府主丘善淵的聲音響起後,一名幽雲府白衣執事走上金鱗台,開始宣讀比試規則。
“每次都要念完,這一百多場下來,豈不是要花很多時間?”
見那白衣執事極為細致地念著比試規則,耐不住性子的阿文,逐漸有些坐不住了。
金鱗會的比試規則,早已寫在了金鱗館外的告示牌上,他們早就看過了。
“阿文你這就不懂了吧?金鱗池中一日,外麵其實隻有三個時辰,而且這裡的白天與黑夜,全憑府主心意而定,想比到什麼時候,就比到什麼時候。”
楚瀟瀟笑著為陸文解惑道。
“之所以念得這般詳細,那是因為比試開始後,台上是沒有判官,你是否違規,全靠金鱗榜來判定,府主都乾預不了。”
“而這每一輪比試前必須誦念一遍比試規矩,這也是由幽雲大帝親自定下的金鱗榜規矩之一,不讓念完,參加比試的弟子根本站不上金鱗台。”
這時七公主楚天成補充了一句。
參加金鱗會的人她認得的不多,但這些規矩,她還是知道的。
“每一輪比試中,也隻有前三場會念,後麵就不用了。”
陸如霜接話道。
聞言,陸文一臉恍然的點了點頭。
既然是幽雲大帝的規矩,那他也不敢嫌煩了。
“若有人不服金鱗榜的判決怎麼辦?”
陸雲忽然有些好奇這個問題。
“會被直接請出金鱗池,若是出現那等他人認輸,他還出手加害的情況,甚至有可能被金鱗池直接抹殺。”
回答陸雲的是楚瀟瀟。
陸雲聞言麵露駭然之色。
“金鱗池原本是幽雲大帝用來養蛟龍的,甚至有傳言說池內曾養出過一頭真龍,是一件放在整個上清界,都能夠排得上號的神器。”
“由它來判罰,大多數修士都不會有異議。”
陸如霜這時也開口道。
陸雲姐弟齊齊頷首。
就在幾人閒聊之際,金鱗台上那名白衣執事,也已經將金鱗會的比試規矩,仔仔細細地誦念了一遍。
“轟!……”
而等那名白衣執事從金鱗台上離去,一道無比銳利的庚金之氣,自那巨大金鱗台的中央處轟然升騰而起,最終化作一堵牆壁,從中心處將那金鱗台一分為二。
旋即,又兩聲破空之聲響起,兩道人影飛掠至那金鱗台上,正好一人站一邊。
“白家的白徹大哥上場了。”
在將真元運轉至雙眸後,陸文終於看清了那台上的人影。
白徹的年紀不大,剛剛二十出頭的樣子,身材修長,模樣清秀,不像修士更像書生。
此時的他,身著一身白袍,手上拿著一柄劍,靜靜地注視著對麵的牧雲。
而那牧雲,身材高挑,算不上魁梧,但當手臂跟胸腹衣衫繃緊時,能依稀可以看出其分明的肌肉輪廓。
隻從這一點,足可看出他並非單純的修士,也是專門打熬過體魄的。
甚至極有可能,他也是一位鍛體高手。
而他所使的兵器,不出意外,應當是腰間挎著的那柄長刀。
這柄刀跟普通的刀不太一樣,刀柄極長可雙手持握,刀身同樣極長,連同刀柄一起至少有七尺,也就比牧雲矮上一個頭。
“劍氣牆壁消散之時,比試方可開始。”
這時,已經退到看台上的那名白衣執事,出聲提醒了白徹跟那牧雲一聲。
聞言,白徹雙手抱拳,衝那牧雲拱了拱手,客套一笑:
“牧雲兄台,久仰大名,等下比試時還請手下留情。”
那牧雲聞言隻是淡淡地看了白徹一眼,然後眼神古井無波地道:
“要我手下留情,還不如直接認輸。”
此話一出,四周看台上立刻噓聲一片。
一些幽雲天的修士,更是同仇敵愾的衝那牧雲破口大罵。
看到這一幕的楚天成揶揄了一句道:
“這牧雲,前些日子來宮裡拜見父皇也是這張死人臉,說話時還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二姐差點跟他打起來。”
陸雲姐弟聞言皆是一臉愕然。
他們沒想到,這牧雲在麵對楚王時,也是這副態度。
“這也算正常,絕冥天跟真武天一樣,是宗門治理天下,向來瞧不起世俗王朝。”
曾遊曆過五方天地的陸如霜,對此倒是並不意外。
“轟!……”
就在場上喧嘩之聲越來越大時,金鱗台上那堵由庚金之氣所化的牆壁,轟然爆裂開來。
“錚!”
差不多是劍氣牆壁散去的瞬間,隨著一道劍鳴之聲炸響,那白徹手中長劍驟然破鞘而出,化作一道雪亮的劍光筆直朝那牧雲刺去。
這白徹看起來彬彬有禮,但實際上也是殺伐果斷之輩,真要下死手時絕不手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