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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遺齋這些掌櫃,不但狗眼看人低,而且還吃人不吐骨頭,再值錢的東西,在他們那裡也賣不上價!”
“就是,既然咱們大楚允許修士在街麵擺攤,咱大可不必受這種欺負。”
一旁的另外幾位攤販也七嘴八舌地附和道。
“幾位大哥說的是,隻是小弟第一次擺攤,有些不懂的地方,等一下還請幾位大哥幫襯一二。”
許太平衝幾人拱手道謝。
“好說、好說!”
幾位攤販同樣笑著衝許太平拱了拱手。
“大兄弟,來,我這裡還有一張草席,今日先借你用。”
老修士將一卷捆綁好的草席拿了出來,放到許太平跟前。
“多謝老先生,不過我這鋪墊之物,小弟自己帶了。”
許太平將那草席還了回去,然後從戒指之中取出了一張獸皮,將其鋪在了地上。
倒也不是他嫌棄草席,隻不過深海魔物的那些東西,腐蝕之力極強,就是路麵這青石磚,隻怕都能被腐蝕。
哪怕是這張碧眼妖狼王的獸皮,也僅僅隻能勉強用來放一會,時間長了同樣也會被腐蝕。
“自己帶了便好。”
老修士爽朗一笑,不以為意道。
“大兄弟,你這不是普通獸皮吧?”
老修士用力嗅了嗅,隨後一臉驚奇地看向許太平鋪在地上的那張獸皮。
“老先生好鼻子,我這張是碧眼妖狼王的皮毛。”
許太平衝老修士笑了笑。
準確來說,這是那張巨大狼皮中切下來的一小塊。
若是將那碧眼狼王皮全拿出來,隻怕能將拾遺齋門口的空地,全部鋪滿。
隨後在老修士與一眾攤販那驚愕的目光之中,許太平又從戒指之中取出一顆碧眼狼王的牙齒放在地上,再將那牙齒當成座椅一屁股坐下。
跟著,他開始將戒指之中存放的,碧眼狼皮毛,一件件堆放在了攤位上。
一旁的老修士跟其他攤販,眼睛都看直了。
雖說這些皮毛品相遠不如狼王皮毛,但也都是貨真價實碧眼妖狼的狼皮,而碧眼妖狼那可是血雨林的幾大凶獸之一。
更關鍵的是,此刻許太平擺放在攤位上的數量,足有七八百張!
而當這一張張妖狼皮高高堆起時,那些原本徑直往拾遺齋走的客人們,這時也都被吸引了過來。
“兄台,你這些皮草,是碧眼狼的吧?”
“兄台,你屁股下那顆狼牙賣不賣?出個價。”
“這張是狼王皮吧?賣給我,我要了。”
在看清許太平攤位上擺著的,乃是血雨林妖獸碧眼狼的狼皮後,不少路人當場開始出價。
“諸位,彆著急、彆著急,小弟的攤子才剛支起來,還沒開張呢。”
一眾路人的熱情讓許太平有些措手不及。
他在安撫了一下這些急躁的路人後,趕快向身旁的老修士請教道:
“老先生,我好多年沒下山了,如今這南楚碧眼妖狼的狼皮,究竟是個什麼行情?”
七年前離開都城時,他在拾遺齋了解過一些妖獸皮毛的行情,但他記得當時碧眼妖狼的狼皮似乎沒那麼緊俏。
可眼前這一眾路人那急切的眼神,讓他感覺事情有些蹊蹺。
“難怪大兄弟你坐擁如此數量的碧眼妖狼皮草還能如此鎮定,原來是這麼久沒下山啊!”
老修士一臉恍然。
“老先生此話何解?”
聽他這麼一說,許太平的眼神變得更加困惑了起來。
“大兄弟你有所不知,原本這碧眼妖狼的皮毛並不算什麼稀罕之物,但自從七年前血雨林一場大亂,碧眼妖狼從血雨林絕跡後,物以稀為貴,這碧眼妖狼的皮毛一下子變得十分昂貴,得三顆金精錢才能買到一張。”
老修士伸手跟許太平比劃了一下。
“七年前?”
聽到這話,許太平先是一愣,旋即一臉愕然地在心中道:
“難不成,這碧眼妖狼是我跟玄知小和尚殺絕的?”
那次在血雨林,為了躲避魔僧真悟的追殺,他跟玄知和尚幾乎將血雨林外圍的妖獸殺穿了,這裡麵就有碧眼妖狼。
“小兄弟,你這碧眼妖狼皮草,到底賣還是不賣啊!”
“是啊,賣不賣說句話!”
這時幾位路人等得有些不耐煩了起來。
“賣!當然賣!”
回過神來的許太平,當即應道。
“那兄台你出個價吧。”
一眾路人皆是眼神熱切地看向許太平。
此時關注到這個攤位的人不多,在他們看來,隻要價格不是太過離譜,買到就是賺到。
“拾遺齋賣你們多少錢?”
許太平向那幾位路人問道。
“妖卒級彆的碧眼妖狼,三枚金精錢,不過他們的碧眼妖狼皮草,都是從隔壁西涼國收來的,質量要比你的好上一些。”
一名路人試圖壓價。
許太平想了想,然後伸出兩根指頭道:
“那我收你們兩枚。”
一聽這話,眾人短暫地一愣神,繼一擁而上——
“三件,我要三件。”
“十件,兄台給我十件。”
“我要三十件。”
短短片刻間,許太平擺在攤位上的八百多件碧眼妖狼皮草,便被搶奪一空。
許太平看著手上多出的一千多金精錢,有些懵。
錢這麼好賺?
與此同時。
此刻拾遺齋的七樓,宋大掌櫃在接待完客人後,聽到了窗外的喧嘩聲,於是朝外麵看了眼。
當看到一二十人,正聚集在一方小攤位前爭搶著什麼之後,他皺了皺眉,然後用傳訊玉簡傳訊一樓的掌櫃道:
“孫掌櫃,門口發生了何事?絕冥天的牧姑娘馬上就要到了,可彆鬨出亂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