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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素姑娘,這跟我們說好的可不一樣!”
許妙煙飛快退到船艙之中,開始用傳音符與那位在此等候的素素姑娘聯係。
不想,傳音符那頭,沒有任何回應。
“我……我被騙了。”
看著那麵容可憎的尋歡穀少主,許妙煙終於意識到,那位素素姑娘口中所說的一切,都不過是一場騙局。
“素素姑娘?”
“哦,你說的是那位青衣小娘子吧?”
“五十枚金精錢,她便將你的藏身之處給賣了。”
尋歡穀少主一邊說著,一邊麵帶微笑地朝那許妙煙靠近。
“師兄說得沒錯,江湖險惡……”
聽到這話,許妙煙心頭一沉,徹底地絕望了。
“噌!……”
而就在此時,隨著一聲刺耳刀鳴聲響起,一道刀光“轟”地一聲破開了烏篷船四周的水牢。
“噌!”
那尋歡穀少主修為不弱,在那道刀光劈開他水牢的同時,也猛然拔刀出鞘,一刀迎著那刀光斬去。
“砰!”
但他的刀勢幾乎一觸即潰,最後隻憑著脖子上那長命鎖所發出的護體光罩,這才勉強擋住這一刀。
“轟!”
雖然他是擋住了這一刀,但那水牢,連同烏篷船的船頂,一同被這一刀刀光削了去。
“嘩啦啦……”
水牢炸散後,整個湖麵大雨傾盆。
透過那漫天水簾,滿臉驚恐的許妙煙望見,一名身著天青道袍,麵容清秀皮膚黝黑的青年,正提著一柄長刀,腳踩水浪,遙遙望著他們。
“兄台,這女人,你開個價吧!”
尋歡穀少主,一手攥著許妙煙的手腕,一手提著刀警惕地望著前方水麵上站立著的那名青年。
一聽這話,那許妙煙的眼神隨之警惕了起來。
不過那青年卻是沒有說話,隻是伸出手來將什麼東西塞進眼罩之中。
“兄台,這個女人,一百,不,三百金精錢,如何?”
尋歡穀穀主向那青年開價道。
一旁的許妙煙聽到自己如同貨物一般,被人討價化解,那張絕美的臉上充滿了屈辱神色。
如果不是此刻的她,氣穴被這尋歡穀少主封住,她一定會一頭撞死在那船幫上。
不過,她內心深處還是對不遠處那青年存了一絲希望。
心想著,這世上總不會連一個好人也沒有吧?
但那青年的下一句話,讓她的心重墜冰窟——
“你有多少金精錢?”
那尋歡穀少主在聽到這話之後,仰頭爽朗一笑道:
“兄台果然是同道中人,我齊昭衍願交兄台你……”
“莫要廢話,你到底有多少金精錢?”
不過那齊昭衍話還沒說完,就被那青年打斷了。
齊昭衍聞言尷尬一笑,隨後拿出一隻錢袋道:
“不才出來得太過匆忙,隻帶了六百金精錢。”
青年聽到這話皺了皺眉道:
“就這麼點?”
尋歡穀齊昭衍聞言,嘴角抽動了兩下。
這時卻隻見那青年不耐煩地擺了擺手道:
“將錢袋放下,你可以滾了。”
齊昭衍聞言麵色一喜,當即拉起那許妙煙就要走。
“等等。”
隻是,他才拉著許妙煙站起身來,就又被那青年叫住。
“兄台還有何事?”
齊昭衍一臉不解地看向那青年。
“你滾就行了,那姑娘留下。”
青年指了指被齊昭衍牽著的許妙煙。
“錢也要,人也要,兄台你也太霸道些了吧?”
齊昭衍神色逐漸變冷,一枚符籙悄無聲息地從他袖管中滑落,被他握在手中。
“我要是真霸道,就把你的命一並留下了。”
青年冷笑。
“那也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知!——”
齊昭衍在說話的同時,開始催動手中那道符籙,但話還沒說完就被一聲蟬鳴打斷,同時一道如同蟬翼一般的巨大刀影,隨著那青年手中的長刀斬落,將那齊昭衍握符的那隻手臂,齊肩劈斷。
“轟!”
直到齊昭衍的手臂掉落,這一刀震蕩起的氣浪,才在水麵擴散開來。
“小子,我記住你了,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咱們後會有期!”
臉色慘白的齊昭衍強忍著劇痛,拋下一旁的許妙煙,毫不猶豫地甩出一張暴風符,然後身形從湖麵飛掠而出。
“轟!”
暴風符炸開後,一道狂風從江麵吹過,凶狠地拍向許太平。
但隨著“唰”的一道破風聲響起,那陣狂風,直接被許太平用長刀劈斬開來。
同時其身形,也在原地一閃,十分輕盈地落到船頭。
他將放在船頭的錢袋收下,然後看向那麵色慘白,正縮在船艙一角的許妙煙道:
“你現在歸我了。”
一聽這話,原本還存有一絲僥幸的許妙煙,眼角頓時流下了一道屈辱的淚水。
……
對岸的小樓上。
“聖女的情報果然沒錯,這小子既貪財又好色。”
一名青衣女子,冷笑著看向遠處江麵那艘烏篷船。
在她身旁的桌上,還擺放著一隻傳聲玉簡,裡麵響起的正是那青年的與許妙煙的對話聲。
“還很謹慎,不住酒樓客棧,而是住江邊的漁民家。”
青衣女子對麵,一名麵如黑炭的男子微微頷首。
這兩人不是彆人,正是刺客頭領血手這次招募來的刺客素素跟黑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