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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佛國,一闡寺廢墟。
“咳、咳咳!……”
許太平從一處廢井之中爬出,大口大口地喘息著。
因為摘星台的蟲穴,剛好連接著一闡寺這口深井的底部,猝不及防之下,許太平被嗆了好幾口水。
“在蟲穴之中,術法好像都失效了。”
許太平擦了把嘴,在心裡對靈月仙子說道。
“沒錯。”
靈月仙子回應道。
“那商鳩不會追上來吧?”
許太平找了塊石頭坐下,一邊運功調息,一邊向靈月仙子確認道。
直到現在,商鳩那可怕的刀法,還是讓他心有餘悸。
“他未必知道蟲穴開啟之法,而且就算知道,同一處蟲穴開啟的時間必須間隔六個時辰以上。”
靈月仙子對此並不擔心。
“六個時辰,差不多了。”
許太平點了點頭。
接著他拿出了黃雀的輿圖,確認了一下一闡寺與狼嘯嶺天音殿之間的距離。
“六十裡?”
粗略計算了一下兩者間的距離後,許太平心中一喜。
按照輿圖上的位置估算,摘星台與狼嘯嶺之間,原本至少六千裡,通玄境修士禦劍也得三日。
“靈月姐,我們動身吧。”
許太平往嘴裡塞了一顆聚氣丹,旋即站起身來。
想到神遊天外時見到的場景,他的眼神變得有些急切。
若當時看到的景象是真,那青霄師兄的那位好友陳皓,恐怕堅持不了多久。
“太平你,是不是在突破通玄境時看到了什麼?”
靈月仙子一下子便猜出了許太平如此急切的緣由。
於是許太平一邊施展咫尺天涯飛速在雪原上穿行,一邊將自己神遊天外時看到了幾個場景,簡略地與靈月仙子敘說了一下。
“你從未出過上清界,為何能看到須彌界仙魔戰場?還有那紅色的洞窟,分明就是九幽魔窟,你一個通玄境的小修士,怎會看到這種東西。”
葫蘆內,陷入沉思的靈月仙子喃喃自語道。
“靈月姐你也覺得這些並非是幻境,那天音殿那邊發生的事情,也肯定不是幻境。”
許太平不想深究緣由,他現在隻想救人。
“嗯,若等會看見的情形,與你神遊天外時所見的情形一致,那我們就得慎重對待你見到的另外兩道異象了。”
靈月仙子讚同道。
“對了,我看你出來時,眼睛一直蒙著,是不是突破時出了什麼問題?”
靈月仙子終於問出了心中憋了很久的一個問題。
於是許太平又將那陰神與域外天魔交手,然後贈送了自己一隻重瞳的事情跟靈月仙子說了一遍。
“可惜了。”
不想靈月仙子聽過後卻是一臉遺憾。
“為何可惜?”
許太平有些不解。
“若是在遠古時,光憑這隻眼睛你便能算半神了,但如今遠古神明隻在這蠻荒殘留著些許神力烙印。一旦出了蠻荒,你這重瞳隻怕就剩下些許靈能了。”
靈月仙子解釋道。
其實讓她覺得可惜的一個最大原因,她還沒跟許太平說,那便是達到某一個境界後,便需要這種神聖之物來突破。
很多修士就是因為這一點,最終止步不前。
“我隻要睜開這眼睛,魂泣之症便會發作,恐怕就算是在這蠻荒之地,我也用不上它了。”
許太平苦笑道。
他倒沒覺得有多遺憾,本身能夠順利突破通玄,就已經非常滿足了。
“下次你睜眼時,將龍膽石整個含在嘴裡,便能消減這種症狀帶來的痛苦。”
靈月仙子提醒許太平道。
許太平聞言心頭一喜。
如果這重瞳的能力可以施展出來,對他來說,無疑是很大的一樁助力。
不過靈月仙子的下一句,卻是讓他陷入抉擇之中——
“施展一次所消耗的龍膽石,相當於三十壺龍膽酒。”
要知道,他在望幽境時,一年都消耗不了多少龍膽酒。
在兩人又聊了一會關於突破通玄境後,穩固境界時所需要注意的問題後,許太平忽然語氣有些凝重地向靈月仙子問道:
“靈月姐,如果我師兄身上真的被種上了菩提果,有無化解之法?”
因為靈月仙子之前說過,菩提種一旦種下,便很難拔出,所以他一直沒敢問這個問題。
“這需要他堅持三個月,但據我所知,菩提種不止吞噬修士的精血真氣,還吞噬神魂。所以就算熬過三個月,你二師兄還是不是獨孤青霄,很難說。”
靈月仙子歎息道。
按照她曾讀過的蠻荒古籍中的記述,千佛國還存在時,菩提種便是一種劇毒,需要佛法高深的方丈禪師親自化解。
如今千佛國已經是一片廢墟,哪裡去尋那些禪師?
“當真沒有任何辦法了嗎?”
許太平有些不甘心地問道。
“是不是,但凡還有一絲機會,你都真想救你師兄?”
靈月仙子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開口詢問道。
“是。”
許太平用力一點頭。
“哪怕因此陷入生死險境,也在所不惜?”
靈月仙子又問道。
“當然。”
許太平毫不猶豫地再次點頭。
如果要救的是黃雀,他或許還會考慮一下,但要救的是二師兄,他根本就不用考慮。
在青玄,二師兄跟玲瓏師姐,於他而言就是家人。
“除了眾生平等之外,千佛國殘留著一道戒律,名為度惡修羅。”
靈月仙子回答道。
“何為度惡修羅?”
許太平一邊繼續飛奔著,一邊在心裡問道。
“千佛國那位迦葉古佛,為了佛國百姓都能行正義之舉,便發下宏願,隻要能代他人承受所有惡意,便能向他發願。”
靈月仙子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