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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昨夜白羽隻說了個大概,這讓他到現在也沒完全弄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而他口中的風來穀正是青玄宗劃分給白頭雕一族的領地。
“西風閣借由一頭白頭雕叛逃青玄宗一事,誣陷白頭雕一族勾結魔教,糾集了所有人馬圍攻風來穀,若隻是如此,以我娘的修為依舊可以帶著全族逃跑,但哪知道向來與我們結仇的孔雀王,也趁這時偷襲了我娘親,我族隨之潰不成軍,娘親更是被他們抓了起來,生死不知。”
白羽語氣有點低沉地說道。
“若不是爹爹隨著九叔去了北境,這幫人哪敢如此造次?”
它接著憤憤地補充了一句。
“青玄宗掌門還有黑龍長老,對此事就不管不問?”
許太平有些不解地又問道。
“掌門?哼,他早就對我們白頭雕一族勢大感到忌憚,昨夜此事說不得還是他親自授意。這些年,他便是靠著挑撥妖族之間的爭端,來削弱製衡山下的妖族。”
“至於黑龍長老,它不過就是掌門的看門犬!”
白羽冷哼了一聲。
對於此事,許太平其實不知道該怎麼評價。
因為他怎麼說也是人族,沒辦法感同身受地站在妖族的角度考慮問題。
而且,先前他從銅鏡中調閱宗門卷宗時,就看過不少因為靈獸叛亂,宗門修士慘死的血案。
“西山眾修士聽詔!”
“西山眾修士聽詔!”
“西山眾修士聽詔!”
就在這時,連續三道聲音,好似那黃鐘大呂一般在青竹居的上空炸響。
“這好像是西風閣閣主的聲音。”
許太平一下子就聽出,這聲音應該是來自西風閣閣主柳鬆山。
“居然動用了西山鎮山器,風語大黃鐘,這廝要說的事,恐怕跟昨夜有關。”
聽到這聲音的白羽,一把跳到許太平肩頭,眼神變得警惕了起來。
風語大黃鐘許太平也在傳功玉簡中看過介紹,既是西風閣的鎮山靈器,也是西風閣用來與這近萬裡山川之中修士傳訊的寶物。
“昨夜風來穀白頭雕一族叛亂,西風閣與雲嶺孔雀王聯手擊退叛妖,平息叛亂。”
如白羽所料的那般,柳鬆山通過大黃鐘傳詔之事,的確與昨夜叛亂有關。
“這幫混蛋,明明是他們無故圍攻我風來穀,如今卻反過來誣陷我白頭雕一族叛亂,簡直無恥!”
白羽大怒,險些就要顯出真身扶搖而上,好去向西風閣的人討要說法。
好在它被許太平按住了。
“你彆急著發火,聽聽他還要再說些什麼。”
許太平道。
“好。”
強忍住心頭衝動的白羽點了點頭。
“雖然大部分叛妖已經伏法,但仍有不少漏網之魚,汝等若在山中遇上,能擊殺者賞一千功德,上報消息者賞功德幣十枚。”
柳鬆山的聲音再次回蕩在山間。
“他們這是要將我白頭雕一族斬儘殺絕。”
聽到這話的白羽再次憤怒地說道。
不說那擊殺者的一千枚功德幣,就算是那上報者的十枚功德幣,對於山外修士來說也都是一筆不小的數目。
可想而知,山中散修肯定會對僥幸逃脫的白頭鷹,進行瘋狂的狩獵。
“許太平,你若是也眼饞那筆功德幣,可以將我送到西風閣,娘親一死,我活著反正也沒什麼意思。”
白羽語氣有些低沉道。
“你要是真不想活了可以自己去,我不會因為這點功德幣就出賣朋友。”
許太平有些不悅地看向那白羽道。
掌門借故削弱妖族一事他不好評價,但白羽既然是他的朋友,又沒有做什麼傷天害理之事,在這種時候,他自然會站在白羽這邊。
白羽聞言心頭一暖,原本消沉的眼神,這時也明亮了許多。
“今後,風來穀歸雲嶺孔雀一族打理,西山傳遞物品一事也會由孔雀王與西風閣共同掌管。”
可能因為要啟動寶物的緣故,柳鬆山每句話之間,都有著一點時間的間隔。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你們一個盯上了我風來穀,一個盯上了山中貨物往來的利益,難怪會一拍即合。”
白羽冷笑連連。
柳鬆山這句話無疑是圖窮匕見了。
“最後一事,我們將讓白頭雕王母夜雀在風來穀示眾七日,七日後當眾處決,以儆效尤。”
此言一出,白羽僵立在了原地。
“娘……娘親沒死?!”
它先驚後喜,繼而很是衝動地騰空而起道:
“我要去救娘親!”
不過還沒飛出多遠,就被許太平舉著青葫蘆給吸了回來。
“許太平你為何又要攔我?”
白羽在葫蘆中大喊大叫。
“你連我這葫蘆都掙脫不了,怎麼去救你娘親?”
許太平透過葫蘆口看向裡麵又飛又跳的白羽。
他這葫蘆目前的力量並不強,彆說白羽這種靈獸,普通的野獸都能夠掙脫,能一下子把白羽收進來,完全是因為此時的它太過虛弱。
一聽這話,葫蘆裡的白羽當即垂下了頭,如同泄了氣的皮球一般癱坐在了葫蘆之中。
“可……可是我不能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殺我娘親吧?”
白羽忽然抬起頭來,透過葫蘆口看向許太平。
平日裡桀驁不馴的它,此時變得非常地無助。
看著白羽這眼神,許太平這時也沉默了。
“許太平,有沒有辦法讓我見我娘親一麵?我知道想要將她救出來難如登天,所以我隻要再見她一麵就好。”
白羽忽然向許太平乞求道。
“隻要你能夠讓我見她一麵,我願與你締結魂契,一甲子內任你驅使。”
他眼神滿是決然之意地補充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