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天賜的眼眉也輕輕一挑,指著外麵,淡淡道:“帶上你家侯爺,滾!出!去!”
他最後三個字一字一頓,說的格外霸氣。
崔永想了一萬種可能,也沒想到葉天賜竟敢讓他和祝君侯滾出去。
“葉天賜,你瘋了?”
“你知不知道你麵對的是誰?是侯爺!”
“侯爺可是南州戰區的一號戰尊!整個大夏戰區能和侯爺平起平坐的也不過十幾人!你敢讓侯爺滾出去?”
崔永的眼睛大大瞪著,又氣又怒的嗬斥葉天賜。
沙發上的祝君侯開口了:“葉天賜,我們等了你一整天時間,小崔發火也情有可原,你彆耽誤時間了,趕緊給我看病!”
他把葉天賜當成手下一樣命令。
葉天賜目光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道:“看在如煙小姐的麵子上我開口叫你一聲侯爺,沒有如煙小姐在這裡,任憑你身份再高,你在我葉天賜眼中也什麼都不是!”
“你現在的身份、地位和權勢,對我沒有任何威懾作用!”
“我沒義務伺候你,滾!”
他話音落地,滿堂震撼!
敢直截了當,毫不拐彎抹角的讓一個戰區老大滾出去,葉天賜絕對是天下第一!
甚至可以說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柳如煙都驚呆了!
她知道葉天賜有個性,不畏強權,可怎麼都沒想到他敢讓祝君侯滾出去?
祝君侯在南州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身份地位不用多說,連爺爺都不曾這樣吼過祝君侯,葉天賜敢讓他滾?
要不是親耳聽見,柳如煙是絕對不相信的。
顏慶同和顏傾雪臉上都露出擔憂之色,生怕祝君侯發飆。
雲小幽唇角含笑的看著不畏強權,負手而立的葉天賜,心中呢喃:“有意思的男人!”
柳如意則是眼神不善的看著祝君侯和崔永,她可毫不在乎祝君侯的身份,如果祝君侯敢對葉天賜不利,她不介意動手。
“敢讓我滾?葉天賜,你放肆!”
祝君侯勃然大怒。
崔永也怒火滔天,直接去掏槍。
“嘭!”
不等柳如意動手,葉天賜一掌拍飛了崔永。
崔永像是被丟出去的沙包,重重摔在幾米外的門口,兩顆後槽牙從嘴裡吐了出來,鮮血順著他嘴角直淌。
他手裡的槍也到了葉天賜手中。
“哢啦哢啦!”
葉天賜徒手把崔永的槍捏成了一團廢鐵,扔在了祝君侯腳邊,冷冷指向外麵:“請吧。”
祝君侯麵色發白的盯著葉天賜,他雖然精神萎靡,眼神卻犀利的像一把冰冷的刀鋒。
眼看祝君侯要發飆,柳如煙二話不說,連忙把他和崔永拉到彆墅外。
“如煙你看見沒有?這葉天賜太狂妄了!”
“他狂的都要上天了!”
祝君侯臉上滿是怒意。
崔永抹了一下嘴角的血跡,氣憤道:“侯爺,我現在就調兵過來,先把這個葉天賜抓起來!再逼他給您治病!”
柳如煙的臉色終於沉了下來,冷聲道:“崔副官,都現在這狀況了,你還沒擺正態度!”
“什麼擺正態度?”崔永一臉優越感的問。
身為祝君侯的貼身侍從,又是戰區老大的心腹,崔永頤指氣使慣了。
“現在是你和侯爺求著葉天賜治病,你們這樣高高在上,以權利和身份壓製那些普通醫生會有用,可對葉公子是沒用的!”
“你們不想想,葉公子是戰勝過項鼎天的當世天驕!他吃你們這一套嗎?”
“你們這樣強勢,不但起不到任何作用,反而會激怒葉公子!”
說著,柳如煙看向祝君侯,又淡淡說道:“祝叔叔,你在其他世人眼中可能是侯爺,是南州戰區一號戰尊,可在葉天賜眼中,你和其他世人一樣,不過是有著一點權利的普通人。”
“話已至此,我不想再多說,這件事我也不會再插手。”
言罷,柳如煙直接拉著柳如意離開了龍庭彆墅。
祝君侯臉色難堪的站在彆墅門口,捂著胸口,思索著柳如煙的話,隨後氣憤的看向崔永。
“噗通!”
崔永嚇的直接跪在了地上,柳如煙的話也讓他驚醒了。
“小崔,你可知罪?”
冷靜下來的祝君侯,聲音和神情都變得陰冷。
崔永跪在地上,膽顫心驚道:“侯爺,我知錯了!都怪我!”
“我來求葉天賜,不不,我來求葉神醫!”
說著,崔永跪行到客廳門口,朝裡麵高喊著磕頭:“葉神醫,崔永知錯了!都怪我崔永無禮,得罪了葉神醫!我給你磕頭道歉了!”
“還求葉神醫海涵,出手救治侯爺!”
“咚!”
他腦門結結實實的磕在大理石台階上。
“求葉神醫救治侯爺!”
“咚!”
“求葉神醫救治侯爺!”
“咚!”
……
崔永每喊一聲,就磕一個頭,腦門每次都是結結實實的磕在石頭台階上。
眨眼之間,崔永就磕了幾十個頭,腦門磕的又紅又腫。
彆墅客廳門緊閉,沒有任何回應。
崔永咬咬牙,繼續磕。
十多分鐘之後,崔永腦門磕破了,鮮血直流!
他現在每磕一下,腦門都疼的厲害,鮮血都會在石板上浸染。
可彆墅內的葉天賜依舊沒有任何回應,崔永咬著牙,繼續磕頭道歉。
“咚!”
隨著腦門又一次重重磕在石階上,崔永暈了過去。
剛好祝君侯的心疼病又發作了,他捂著胸口,艱難的上前敲門,滿腔痛苦道:“葉先生,剛剛是我無禮,我向你道歉!”
彆墅內仍舊安靜異常。
祝君侯疼的快堅持不住了,放下了所有傲慢和自尊,以近乎哀求的語氣道:“葉先生,求你幫幫我吧,我真的疼的受不了……是我錯了,我真誠給你道歉!”
“你……你就看在如煙的麵子上,救救我吧。”
這一次,彆墅客廳門終於開了。
葉天賜出現在門口,他看了看石階上的一大灘鮮血,還有昏迷在地,滿臉是血的崔永,目光這才落在祝君侯臉上。
“侯爺,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葉先生,我知錯了,求先生救我!”
祝君侯一臉痛苦的朝葉天賜施禮,傲慢全無,畢恭畢敬。
葉天賜負在身後的手伸到祝君侯麵前,他手中捏著一枚黑乎乎的藥丸,還冒著熱氣,像是剛剛煉製出來的。
藥丸龍眼般大小,泛著臭雞蛋般的味道,格外刺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