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廷燁伸出長臂,做出摟抱狀。
可蠢女人滿腦子都是珊珊父親的病情。
她迅速轉身,抽了抽鼻子,把眼裡的淚水
憋了回去。
“上官是在華普任職嗎?”
林鹿瑤仰著小臉,高挺的翹鼻,唇角自然輕抿。
顏廷燁點頭道,“他有可能在手術,所以手機關機。你想找他?我送你去。”
這隻是男人的說辭,不會剛巧上官夫人也關機。他隻是想安穩一下蠢女人心情。
剛剛在電話裡聽的清楚,明明是她的蠢朋友家裡出事情,需要幫忙。
說著他的手伸向林鹿瑤的臉頰,卻被蠢女人不經意的躲開。
“你先回家吧,他們要是問起我,你可不可以幫我解釋一下。我不想讓奶奶她們擔心。”
男人知道她還在生氣,氣自己剛剛對她說出那麼過分的話。
顏廷燁看著垂眸的林鹿瑤,心裡很不是滋味。
他默默收回手,語氣淡然道,“我讓司機送你去華普,我在家會繼續打電話給上官。”
既然蠢女人不喜歡自己插手她的事情,那就隨她所願吧。
看著林鹿瑤上邁巴赫上,顏廷燁拿出手機,撥打了上官家的座機。
另一邊,仁愛醫院病房裡。
李珊珊的繼母周紅正對著她破口大罵。
“賠錢貨,你爸這個樣子都是你害的,金家能看上你,就是你的福氣,不是好歹的東西。”
啪!!!
周紅越說越氣,打了李珊珊響亮的耳光。
金家在村子裡是有名的首富,跟他們家扯上關係,想必自己以後在當地也是人上人了。
要不是看在李珊珊考入名牌大學,金家未必看的上呢,這個臭丫頭居然把這件事情搞砸了。
周紅是氣在自己的美夢沒有成真。卻把自己老公的昏迷賴在李珊珊頭上。
“我現在以學業為主,並不想結婚,求你不要再逼我了。”
李珊珊捂著被打的臉,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一樣,邊哭邊向周紅訴說著。
“你說的倒輕巧,你爸住院還是金家出麵,才能在仁愛醫院有的一席之地,沒有金家你爸早死了。”
“可是現在仁愛並沒有能力治爸的病。”
“死丫頭上幾天大學,你居然還敢頂嘴,看我不打死你。”
周紅沒懟著啞口無言,挽著袖子向李珊珊衝了過來。
剛巧她的手機響了起來。
來電顯示是金超。
金超一眼相中林鹿瑤,回去之後念念不忘,思來想去還是決定打給周紅,想讓這個繼母幫助自己。
他知道周紅是個見錢眼開的人,隻要滿足她的需求,沒有事情是她搞不定的。
“您好啊,金先生。”
上一秒囂張跋扈的周紅,此刻身體傾斜到45°,聲音充滿了對金超的尊敬。
“周阿姨,既然你們家想要退婚,那10萬塊定金是不是要還一下呢?”
一聽到還錢,周紅臉色大變。
“金先生,那定金錢已經給珊珊的父親看病了,我們家拿不出那麼多的錢。”
李珊珊在旁邊聽的真切,她不可思議的睜大眼睛。
明明瑤瑤已經把錢還給他了,為什麼金超還向我們要錢?
“那你們不還錢,隻能交人了?”
金超擺明耍無賴。
“人我們肯定會交的,隻是珊珊父親現在病危,我們需要轉到華普醫院,您看?”
華普是海城腦科醫院裡醫療團隊最權威的,常年人滿為患。
更是一床難求。不光有錢還得認識裡麵的醫生。
聽到是華普,金超麵露難色。卻又想在周紅麵前逞強。
“珊珊要是嫁到金家,他爹就是我嶽父,我不會不管他的。”
聽到金超這麼說,周紅的眼神驟然一亮。“那是自然,等珊珊的父親醒了之後,就讓你們去領證。”
李珊珊的人生大事就在二人交易間達成。
“金超,我明明已經把錢還給你了,你為什麼不承認?”
李珊珊在旁邊大喊著。
金超那頭聽的清楚,他摸著鼻子心虛道,“周阿姨,你先等我消息吧。”迅速掛斷電話。
“死丫頭你喊什麼喊,你哪裡會有錢還人家的定金?”
周紅臉上掛著譏諷,一臉不屑。
病房門打開。護士走進來。
“李得強家屬,抓緊時間辦理轉院,我們這麼已經跟華普做好交接。”
“金女婿真是辦事效率高,這麼快就找好關係了,你嫁給他以後就過好日子,真不知道你在矯情什麼嗎?”
李珊珊隻想儘快安排父親轉院,對周紅的話置若罔聞。
她在路上給好閨蜜林鹿瑤打了電話。
林鹿瑤來到華普才知道上官休年假,去了日本。
急的她在醫院團團轉。
還好伯父轉院的事情已經辦理妥當,看來金超還是有兩把刷子的,真是小瞧他了。
……
華普醫院,林鹿瑤和李珊珊在手術室外焦急等待著。
周紅卻在旁邊一直恭維著金超。
“還是您有本事,華普這麼難的進,您也有辦法,珊珊可算是找對人嘍!”
金超心裡納悶,自己什麼都沒做,卻撿了個大便宜。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他抱著肩膀,鼻孔翹上天。
“這種小事對我來說,隻需要一個電話。我的實力你又不是不知道。”
金超大言不慚,底氣十足。眼睛不斷飄向林鹿瑤方向。
這個女人真是越看越喜歡。老天都幫助我,你早晚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小丫頭給我錢的時候,沒有寫收據,又沒有轉賬記錄,我就是賴賬又能奈我何?
等到老爺子醒了過來,我就是他們家的大功臣,抱的美人歸真是爽歪歪。
他心裡想著美事。
看著進進出出的小護士,周紅也跟著緊張起來。
她攔住其中一名小護士道,“你好,我問一下,我老公情況怎麼樣?”
“您放心,裡麵的主刀醫生是我們老院長上官強國,他出手成功的幾率很大的。”
天啊,都驚動院長了?金家的實力太強大了。
周紅忍不住向金超作揖。
“院長是我的好朋友,一通電話的事情,周阿姨不必放在心上。”
他越吹越美,連自己都相信了。整個人飄飄然,不亦樂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