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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元子欣賞夠了清風的醜態,這才負手等著清風的回答。(狂·亻·小·說·網)[./xiao/shuo./kr]
“師父,師父您快救救我!我也不知這是怎麼回事!許是……許是這繩子……誤把咱們對話的哪句當……當成發動的指令了吧……”
“哼!你當為師是傻子麼?”鎮元子冷冷一笑,甩袖就要離開:“剛剛咱們的對話,有哪句帶著‘纏’的音兒啊?分明就是你這小子弄鬼,還敢找理由推脫?!”
清風一見鎮元子麵有怒意,忙不迭的改換措辭:“師父莫氣,剛剛都是弟子的錯!弟子不該撒謊,更不該因為好奇,偷偷催動編金繩……現在,弟子已經知錯了,還請師父念在弟子初犯的份上,原諒弟子這次……”
鎮元子沒有回頭,亦沒因為清風的央求而出手幫助。他就那麼決絕的,在清風倒吊的目光中,越走越遠。
“師父?!”眼見得鎮元子拐過彎,就將徹底的消失在視線範圍之內,清風終於忍住不住悲切,絕望的大喊一聲。
隻可惜,那聲音沒有換得鎮元子的回心轉意,反倒招來了一眾打這兒路過的師兄弟。
“誒,師兄,您這是唱的哪一出?”鬆煙繞著他轉了一圈,但卻不得要領,不知該如何施以援手。
“小煙兒,你不懂!你清風師兄這是在練功呢!要不然,你以為他是怎麼博得師父的寵愛的?”另一個師兄素來看不上清風的乖張行事,趁此時機,更是大肆出言調侃。
最後趕來的明月上下打量一眼清風,而後才開口問:“如意編金繩?師弟,你……你這是師父意思?”
哈?清風被一眾師兄弟這麼七嘴八舌的包圍著,那心情簡直比扒了他的衣服示眾還要羞憤尷尬。他被吵得腦袋發懵,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應對明月的問話。
明月看著清風懵懂迷茫的模樣,還以為他是哪裡得罪了師父,這才被吊在這裡作為懲戒,所以也不敢貿然出手搭救。
清風對著明月為難的眼睛,猛然想明白他話裡的深意,忍不住又一陣掙紮、蠕動。
“師兄……師兄你快放我下來!我隻是幫師父拿一下編金繩,不小心催動了指令——這……這可不是師父的意思啊!”
……
清風好不容易同明月說清楚事情的始末,才被他們七手八腳的從樹上放了下來。他雖然滿心忐忑和不情願,但還是乖乖趕去給鎮元子送編金繩。
鎮元子接了編金繩,並未對清風之前的過錯再說什麼。
一日有驚無險的度過,清風以為終於可以回歸到生活的正常軌道,哪曾想,更多的意外和驚嚇才剛剛開啟。
飯桌上,滿桌的素菜,獨獨他一個人吃到一節人骨頭。
他去河邊打水,擔子卻比彆人的更沉;低頭望水桶裡一撇,卻正見阿婉那顆扁爛的頭顱。
他想把這段日子這些怪事兒講給鎮元子聽,哪料阿婉正守在門口,森森的朝他冷笑……
本來,清風以為這一切都是源自自己的心虛。直到有一日,他逮著機會,和鎮元子說起那日編金繩的事情。
鎮元子看著他的神情很是複雜,好半天才說出一句:“你說的這是什麼胡話?!我何曾叫你幫我取過什麼如意編金繩?為師自問不曾苛責過你們師兄弟,怎麼就你變成這副模樣?”
清風聞言一驚,愈發理不清楚這樁公案。後來,他想到了另一個當事人旻芥,遂找他再次求證。
“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本尊怎麼可能會在主人不在的情況,一個人待在他的房間?
難道,鎮元子的什麼東西丟了,想要栽在本尊身上?!
你這小童等著,本尊現在就隨你一道去見鎮元子——你們師徒必須給本尊一個說法!”
旻芥一點就著,把清風又嚇了一跳。他好說歹說、費勁口舌,最後甚至承認是自己腦子有病,產生了妄想,這才安撫住了旻芥。
離開了後院,清風陷入迷茫:到底是誰在和他過不去?
那倆廚子麼?他們自從“死”了兄弟,每日萎靡不振,一日三餐能勉強支撐著做好就已很是難得了,又怎麼可能有能耐替兄弟報仇?
旻芥嗎?他一個上仙,舉止那般倨傲,要想叫自己死,張張嘴就能達成目的,又怎麼可能如此大費周章、故布疑陣?
其他什麼人麼,無冤無仇又怎麼會用這麼陰毒的手段……
思來想去,清風最終把目標鎖定在阿婉身上。
沒錯,阿婉雖然已死,但死前帶著這麼些戾氣,誰知道死後又變做了什麼!
想到這裡,清風不由自主打了一寒戰。但到萬壽山後斷崖下一觀的種子卻是就此種下。
……
這一日,清風逮著個機會,又偷偷摸到珍寶閣裡,拿出了編金繩。
他到了後山,輕車熟路的把編金繩丟到斷崖上的那棵古樹上,而後穩穩的棲於古樹之上,扯著繩子往下走。
咯——吱!
他才走出幾步,就聽到古樹磨著石頭,發出一陣陣木木的摩擦聲。
這是怎麼回事?上次怎麼也沒見這種聲響?他驚恐的抬頭往上查看,正見那兩抱來粗的古樹一點點往外斜,就像有個看不見的巨人,輕鬆的把古樹從石縫裡往外薅。
一點又一點……古樹由原來和地麵平行,到現在和斷崖石壁無限貼近,眼見著就要從石縫裡徹底拔出。
清風的魂魄都嚇掉一半兒,他顧不得再看那古樹的狀態,慌慌張張順著繩子往崖底跑。
隻是還沒跑出幾步,轟隆一聲,古樹連根而起,卷著繩子、帶著碎石滾落下來。
“啊呀!”清風躲閃不及,一下被古樹帶著砸落崖底。等他再次醒來時,正見不遠處那塊巨大的石塊。
世界還真是小啊!
清風攢了半天力氣,終於把腳從古樹和石塊的縫隙裡抽出來。他又盤腿打坐許久,感覺仙體的虧損得到了有效緩解,這才掙紮著站起身,一晃一晃的朝那大石塊走去。
石頭下,看不見阿婉的腦袋,但她的身子、衣服還一如之前。
“啐!死了也不安生!還敢嚇唬老子!”他蹲著身子看了許久,惡狠狠的唾一口唾沫。
他確認過後,搖晃著身子就要離開。但想到什麼,他走出幾步又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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