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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風扒著窗子不肯離開,阿婉亦沒拿出十分堅決的態度去驅趕他們,虛與委蛇間浪費了不少時間,最後還是白裔看清了雙方的真實訴求,及時出手把他們全部迎到了屋內。(狂∫亻∫小∫說∫網)[.duhuo.kr]
“我們不需要你們的施舍!更何況,我們的菜本來就不難吃!”屋子裡,阿婉抱臂而立,望向清風他們的眼神裡充滿了戒備和反感。
“嗬——”清風再次發出一聲不太愉悅的聲響,轉頭吩咐身旁的那個師弟:“葉喧!把咱們平日裡吃的菜肴隨便給他們說幾道……”
“誒!”原來葉喧就是之前幫腔的那個童子,他應聲站出來後,不假思索道:“我們平素裡吃的菜可多了去啦,譬如:蒸南瓜、釀倭瓜、炒絲瓜、燜冬瓜、燴白菜、燴豌豆、燜扁豆、氽毛豆、酸黃菜、燒蘿卜、燴銀耳……除此之外還有玉色口蘑、芝麻葉……”
阿婉聽得不耐煩了,想要上前阻止,卻被白裔出手攔下。
白裔不理阿婉質問的眼神,又任那葉喧囉囉嗦嗦一段時間,感覺他口乾舌燥了,這才慢條斯理的把盤子裡的一塊灰青茄盒撥開。
軟塌的多汁的茄肉、焦黃細膩蒜粉、顆粒酥鬆的花生碎,還有那紅白相間鮮豔奪目的狒池臘肉,就那麼突然闖入葉喧的眼睛裡,叫他本來就不大連貫的思維中斷的更加厲害。
“還有……還有菊花鍋子、玉蘭片……”他艱難的把目光往上挪挪,好不容易才又說出兩個菜名,哪料視線落下又瞥見白裔吃起桌上的南瓜盅。
金黃色的南瓜,潔白粘糯的大米,晶亮拔絲的蜂蜜……新的視覺刺激叫他再次感到腦中一片空白。
此刻,和葉喧處境差不多的還有他的那些個師兄弟們。他們從白裔坐下之後,眼睛就再沒離開過他手裡的那雙筷子。那雙筷子好像有化腐朽為神奇的力量,什麼菜肴隻要被他的筷子撥開,瞬間就變的無比誘人……
他們自己都搞不清楚:明明來前兒才吃飽了早飯,怎麼這一會兒功夫就又餓了?
“二弟!”陶昕估摸著火候已到,出聲指責白裔:“客人在場,你怎的隻顧自己吃起來了?”
“哦……”白裔為難的看看桌上的菜肴,“可是咱們本來就做的菜不大多啊……再說,他們應該是吃了早飯來的吧?”
“二哥說的對!咱們彆理他們,繼續吃!”阿婉說著也坐下來。
“沒有!我們都還沒吃飯呢!你們忍心叫我們餓著肚子回去?”清風一則看不慣阿婉,又垂涎這些平凡卻鮮明的菜肴滋味,所以馬上和阿婉唱起反調來。
“哈!如果我沒記錯,剛剛好像有誰說我做的菜肴不好吃吧?還嫌棄我人和種出的菜一樣糟……”阿婉看清風就要恬顏在她身旁坐下,忍不住又不客氣的丟出一句。
“客隨主便,我們也不是特彆挑剔的人。”清風隨口敷衍一句,拿起筷子就伸向覬覦已久的南瓜盅。
甜而不膩,彈軟粘滑,還有南瓜的清香和果肉的酸鮮點綴其間,一口吃下去就像寒冷冬日裡被陽光籠罩,暖暖的滿是幸福和滿足。
有了清風的帶頭,其他那些師兄弟們也紛紛圍攏過來,他們這個要吃南瓜,那個要吃芝麻乾齏,不大會兒功夫就把桌上的菜肴掃蕩的一乾二淨。
隻有那盤茄盒,因為裡邊夾著狒池肉,剩了下來。
但儘管如此,清風的臉上也訕訕的。說好是隻嘗一口的,怎麼吃起來就停不了筷子呢?!他不顧白裔和陶昕的推拒,把兩車時鮮的蔬菜瓜果丟在院裡就走。
“喂!把你們的菜帶走!這些東西小爺不稀罕!”阿婉明知道他們一定會把這些東西千方百計留下,故意還掐腰在後邊大喊……
“好啦!來而不往非禮也!隻有這般走動著,咱們才能更快進到五莊觀吧?”白裔在一旁勸說阿婉,之前對她和陶昕的愧疚早煙消雲撒。
枉他以為他倆是良心發現,才把菜肴做的這般誘人,鬨了半天隻是為了釣到五莊觀的那些貪吃的蠢貨。
不過,事實證明他們未雨綢繆和付出是值得的。幾日過後,他們弟兄三個做菜好吃的消息不脛而走,很快傳遍了萬壽山。
五莊觀裡不知是什麼情況,再沒有哪個童子過來騷擾他們,反倒是周圍那些嫌棄他們食材的散仙鄰居慢慢開始走動起來。
他們有的送來玉醴泉水,隻為換一碟筍脯;有的主動幫阿婉他們修築院落,就為留下多蹭吃幾頓素齋;還有的乾脆提出合作或傳授法術,隻要他們能長期提供各色滋味綿長的素菜……
這一日傍晚,送走了最後一波客人,阿婉他們三個一起無聲坐在院子裡。
雖然他們早預見到了鎮元子對他們的抵觸,但沒料到會這麼堅決。這麼些天過去了,任他們怎麼努力做菜、宣傳,就是不能把一個五莊觀的人給勾過來。
“怎麼辦啊?咱們是不是哪裡沒有考慮周全,還叫他們有所顧慮?”阿婉望著壘起的高高的院牆,心裡一陣陣發堵,到底沉不住氣,說出心裡邊的擔憂。
“三兒啊!記不記得咱們的約定?”陶昕本來還有些焦心,但心念陡轉間想到了什麼,終於又重新變得鬆弛起來。反正也是需要等待,不如增加一些趣味。
“約定?”阿婉不解的扭頭看向陶昕,卻發現陶昕不看她,隻望著院子一邊兒的空地上堆起的兩摞兒高高的壇子,那裡邊是他們早些日子做好的醃菜。
回想那夜陶昕在月光下安靜洗菜的模樣,阿婉心裡的焦躁突然平息了許多。她嘴角微勾,繃緊的線條瞬間柔化下來,“還好他們那邊再沒有一個人過來,要不那約定豈不作廢了?咱們請白……二哥做個鑒證,現在就開始咱們的比試吧?”
“你們在說什麼?什麼見證?”白裔那夜睡的早,自然不知道那夜發生了什麼,此刻就像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阿婉和陶昕誰也不理他的疑問,一起走到那堆壇子跟前,各挑一個壇子開始拆封壇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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