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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進得五莊觀,就偷聽到那麼重要的消息。(狂·亻·小·說·網)[./xiao/shuo./kr]此刻,阿婉才算是打心眼兒裡認同了白裔的計劃。她擼著袖子就想往外走,不料卻被陶昕一根手指勾住衣領。
“誒,你乾嗎?”
“還能乾嗎?當然是申請進到五莊觀裡當個燒火做菜的童子嘍!”她不懼阻力繼續前行,生生把背後的衣服扯開一個大大的口子。
陶昕晃過那纖細的脖頸兒和下邊白膩的皮膚,心裡一慌連忙又把手指鬆開。
“嘖嘖,你怎麼說風就是雨呢!”白裔沒留意陶昕的異樣,上前一把拉住阿婉,還忍不住點一下她的額頭,“沒聽說過上趕著的不是買賣嗎?咱們這麼主動拜謁,彆說是作個什麼童子了,就是進這五莊觀的門都困難!”
“那你怎麼辦?”阿婉鼓足的勁頭瞬間被打消大半。
“怎麼辦?”白裔狡黠一笑,“當然是叫他們過來求我們了!”
……
不幾日,在萬壽山的山腳下出現了三間並排的茅草屋。在茅草屋的前後大片空地上,還栽著一畦畦看不出眉目的各種嫩綠小苗。
不遠處,兩個小童一前一後抬著根扁擔過來,上邊還晃悠悠的掛著一個木桶。因為路途遙遠顛簸,桶裡的水已經灑了大半兒。
“三兒啊,快來幫幫我們哥倆!這一路走來,累都快累死了!”
前邊的發聲的是陶昕變化的老大,在他身後跟著的、熱的臉頰通紅的,不用說就是白裔變成的老二。
阿婉聞聲從地裡抬起頭來,滿眼的都是不解和不耐煩:這倆大男人怎麼這麼幼稚呢?現在又沒外人在場,乾嗎搞這些虛套子?!難道用法術引些河水過來不更便宜嗎?
最最可惡的是他們自己作,還要再帶上她。這幾天她隻守著苗圃,就已經曬的是又乾又柴,徹底成了野小子。
“幫什麼忙呀,不過才小半桶水,連做頓飯都不夠用的,還用三個人抬?再說了,我看你們倆挺享受著親力親為的,我過去了豈不是奪人之美……”
“誒,你這臭小子怎麼說話呢?!”白裔知道阿婉心中不滿,正要給她解釋,卻瞥見下山而來路經此地的鎮元子的徒弟們。他忙改了口風訓斥道:“你當我和大哥喜歡做這些累死人的活計啊,還不是為了你那張刁嘴!要知道:隻有花費心思、灌注了汗水,種出的菜肴才好吃呢!”
“嗤——”走在最前邊的清風聞言不由笑出聲來,“哎,這人吧,自己笨就算了,還找那麼些個借口!累死才能種出好吃的?這種言辭還真是新鮮!”
“喂,你這小童好沒道理!我同自家兄弟說話,乾你什麼事?!”白裔等的就是他的搭腔,旋即蛇隨杆兒上和他掐了起來……
“實在對不住,是我師弟妄言了,你們繼續說你們的,我們這就離開……”明月不想把事情鬨大,晃著清風的胳膊示意他趕緊結束這個無謂的爭端。
但就此離開還是清風嗎?他性子傲慢,壓根兒看不起這三個突然冒出來的三個鄰居,當然更不願同他們低頭了。
“師兄乾嗎向他們道歉?難道我的話哪裡說錯了嗎?這蔬菜瓜果又沒有靈智,講什麼用心和勞苦?!我們五莊觀就是用法術種的菜肴,不好吃嗎?不是我誇口:在整個西賀洲五莊觀的菜要是排第二,那就沒人敢稱第一!”
“那是因為你還沒遇見我們!”
早在清風出聲的刹那,阿婉就已經明白了白裔的良苦用心:這種笨拙的、被她不齒的種菜方式,不僅僅為他們突然出現在萬壽山塗上了一層保護色,更為順理成章的釣到五莊觀小童們埋下了餌鉤。
現在,已經成功在望,她當然不能叫清風他們脫鉤,所以又故意拿話相激,結結實實的和他們扯上關係。
“就憑你們?也不怕風大散了舌頭!”一直觀望的鬆煙、白石等人不樂意了。在他們心中,他們五莊觀可是最神聖的存在,又豈能允許這等跳梁小醜隨便抹黑。
“誰吹牛還不一定吧!不服咱們就來比一比!待我們的菜長好了,一起拿下山叫附近的道友們嘗一嘗——到時不就高下立判了?”
陶昕才提出建議就遭到阿婉的強烈反對,“算了吧,大哥!他們怎麼敢和咱們比呢;贏了倒還好說,輸那丟人可就大發了!”
“胡說!我們才不會輸!”本來明月心裡打的就是如此的盤算,但此刻突然被阿婉這麼大咧咧地道破,反倒像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醜事,極力想要澄清。“比就比!誰還怕你們不成!”
……
眼看著一眾童子氣猶不平的憤然離去,阿婉這才長長的舒一口氣。還好,白裔計劃周密,推行的節奏又把控的恰到好處,才使得一切都顯得那麼水到渠成、順理成章。這下,她徹底服氣了,之前兒心裡的那些個不滿早消散的一乾二淨。
“接下來咱們怎麼做?”阿婉摩拳擦掌,迫不及待的為著最後勝利做起準備。
“接下來?”白裔朝阿婉促狹一笑,“接下來,當然還是繼續抬水、澆水、抬水、澆水……證明我們的汗水確實比他們的仙法種出的菜好吃了!”
“這樣就能穩贏嗎?”我年紀小你可不要騙我——阿婉狐疑的把目光從白裔身上挪到陶昕身上求證。
“彆聽他胡說!”陶昕抬手朝白裔肩膀拍一巴掌,而後才對阿婉一本正經道:“接下來——你還是先去做頓午飯吧——我擔心,如果一直這麼餓著,咱們仨兒可能活不到比賽的那一天!”
哈?!阿婉不可思議的盯著陶昕,就像沒聽懂他說的話一般。老天,太陽這是打哪邊兒出來了?這種俏皮話聽得她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她搓著胳膊木木地往茅草屋裡走,連剛剛還追問白裔的問題也一並拋到了九霄雲外。
陶昕看阿婉乖乖進到了屋裡,一直輕鬆的臉頰這才恢複凝重認真。他轉頭看向白裔,問出了這些天來一直縈繞於心、困憂不已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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