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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婉的手伸向了置物架的最高層,因為手臂肌肉的拉伸,她的頭和脖頸用力到反向朝下彎曲。(狂∫亻∫小∫說∫網)[.duhuo.kr]她看不到,一隻手指粗細的白晶斑紋小蛇,正煽動著滿是磷光的翅膀,徐徐探出頭來。
咦,這是什麼菜肴,勻長光滑、觸手生涼?她的手指滑過蛇腹,腦袋裡刹時湧出各種條狀的菜肴:青瓜?長豆?蛇蟶?線鱔?……她正費力思量,突然覺得指尖一麻。
糟糕,尷尬了!手指好像被木刺什麼的碰傷了!阿婉最後一個念頭閃過,還來不及把手抽回來查看,便覺得頭重腳輕、眼前發黑,接著便什麼也不知道了。
……
時間好像靜止了般漫長無涯,阿婉感覺遍身骨頭被抽離了般疲乏。她不想動,不想思考,但冰冷刺骨的寒意,還是逼著她睜開了沉重的眼皮。
這是什麼地方?蓮葉田田,清風送香,隻是池子裡的水,冷到幾乎把人的意識都凍成冰坨。
積蓄了好久的力氣,終於能活動身體了,她剛掙紮起身想要脫離寒灘,耳邊卻突然捕捉到細碎的人聲。
“聽說了沒?昨夜裡淩霄宮裡出事了。”
“好像是有人在仰聖殿公然狎褻女色?”
“可不麼!若是普通人便也罷了,偏偏這犯戒之人還是有可能成為轉輪聖王者……”
“其實也沒什麼可惜的,不過一個陪襯小子,無論是長相、德行,又有哪點兒可以和阮離相提並論?”
阿婉的腦袋本已凍到發木,現在聽聞潭前的議論,耳朵也開始陣陣轟鳴:這是怎麼回事?帕魯昨夜不是在煙火灶待著嗎,怎麼可能出現在淩霄宮?自己不是在淩霄宮教阮離做菜嗎,又怎麼會出現在寒潭裡?
“走啦,我們過去看看!這會子說不定已經有了處置結果!”
“那咱們走著?”
……
幾人完全不知寒潭之內,荷葉深深、遮蔽掩映處,還有一女子抱臂忍著牙齒打顫偷聽完他們所有的談話。
人聲漸漸遠去,阿婉也再堅持不得。她顫巍巍的抖著身子,狼狽的從寒潭裡爬了出來。
“什麼人鬼鬼祟祟的在瑤池裡晃悠?還不趕緊過來!”阿婉才爬上岸,就聽到一聲清喝。
怎麼這麼倒黴!白特麼堅持在水裡泡這麼久了!這次臉可漏大發了!阿婉心裡叫苦不迭,一隻手捂住臉慢慢轉身。
“阿婉?怎麼是你?!”宦璃看到那人轉過臉來,不由震驚至極。
他奉玉帝急召入宮,走到瑤池這邊,剛好看見一個濕漉漉的身影從池水裡鑽出。瑤池和淩霄宮僅一牆之隔,且又水係一脈相通。聯係傳旨宮人的模糊話語,他擔心漏掉什麼重要人犯,所以才出聲喝住來者。隻是他再沒料到,這偷摸之人竟是阿婉。
“你怎麼會在這裡?”宦璃看阿婉凍的瑟瑟發抖,連忙運氣幫她把身上水汽逼出,又把自己的鬥篷從頭兜至腳跟,包裹的嚴嚴實實。
“我……我也不知道。”一股暖流遊走全身,衣服也恢複乾爽,阿婉的精神終於恢複如常。
“這樣,趁著天色未曦,你先回煙火灶去……有什麼事,待我見過玉帝之後再說……”宦璃雙手環住阿婉肩膀,邊幫她整理額發邊溫和同她商量。
“我也要去!”阿婉抬起眼睛,眼睛裡才彙聚起生氣,就變得極其固執。
“這恐怕不大合適吧!”宦璃總覺得有股陰謀的味道,不想叫阿婉牽涉其中。
“他們……我聽說帕魯出事了……我得去看看!”阿婉寸步不讓。
“那玉帝處我如何交代?”宦璃雖然依舊不大同意,但口氣卻和軟許多。
“我保證隨機應變,絕不拖累於你!”阿婉一改往常的強硬,眼睛裡滿是脆弱和祈求。
這種落得阿婉人情的機會可是不多,宦璃這般想著,終於點頭同意了她的請求。
……
天色漸亮,阿婉緊跟著宦璃進入淩霄宮。她一路看著熟悉的道路和景致,不禁有些疑惑:“我們這是要去哪裡?”
“仰聖殿——你不是也聽說帕魯的事了?”宦璃壓低聲音,腳步卻不停頓。
“這裡不是通往承熹殿嗎?”阿婉想起昨夜阮離的話,不由更覺疑惑。
“承熹殿?你記錯了吧?承熹殿可是玉帝書房的所在,緊挨著乾澤殿,又怎麼可能會在這裡?”宦璃不解的看向阿婉,不明白她怎麼問出這沒頭沒腦的話來。
承熹殿不在這裡?承熹殿不是膳房?!阿婉頭皮發麻,頭發根根乍起,她覺得一張惡意的大網兜頭罩在了她的頭上。
“青華帝君來了?快過來,就差你一個了!”長生大帝霽安熱情的把宦璃拉到一邊,完全無視阿婉的存在。
阿婉見所有人都神情亢奮,自己又存在感那麼微弱,便識趣的退至一旁沒再言語。
隻見四禦佇立,嘀嘀咕咕一陣言語過後,宦璃親自走到窗口,透過窗縫進行了查看,而後嘴角不由自主的抖動一下:“既然如此大逆不道,為何至今沒人將他們叫醒問罪?竟還由著這醜態一直持續!”
“玉帝的意思是叫我們抓個現形,然後再商議對他們的處置意見——畢竟其中一個身份特殊……”乙訣聳肩長歎口氣。
“我們人已聚齊,那現在是不是可以進行審問了?”宦璃心裡也有好多的疑問,但之前的擔憂已經去除大半兒。他提出建議的同時,甚至不忘給阿婉遞個安心的眼神。
“還等什麼?趕緊去把那對兒不知羞恥的男女給揪出來!”玉帝得了四禦齊聚的消息,又從乾澤宮趕了過來,隨行的還有持重莊嚴的阮離。
……
一盞茶的功夫,昏睡的帕魯和一女子被衣衫不整的帶了出來。那女子雖然未醒,但發髻歪斜、眉眼含春,明眼人一看便知其經曆了什麼。
阿婉看到那女子的刹那不由驚呆了——如果她是阿婉,那自己又算什麼?
“師兄!師兄!”阮離第一個心痛不已的走上前去,他聲聲喚著帕魯,眼神遮掩不住濃濃的失望。“你糊塗了麼?她再漂亮,也是你的飼主!更何況還是在這聖潔之地!”
帕魯本就生的醜陋,有阮離這般玉人對比,再加上這句句錐心鞭撻,兩人對比更是懸若雲泥。
阿婉終於明白了宦璃給她那個安心眼神的深意,她望著阮離,嘴角一抹巨大的嘲諷綻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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