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凡凡的五零年代生活》轉載請注明來源:思兔閱讀sto.ist
祝家寶順勢走了,去給孫女訂票,祝家寶心裡自嘲,他竟然也會猶豫,看來真的是老了,年輕的時候不管是對是錯,隻要決定了上去就是乾才是他祝家寶。
到了房間其實也沒什麼可收拾的,所有必須的東西都在空間裡麵放著,她隻拿點路上用的東西就好了,看到狼王在那裡窩著,看她的時候委屈巴巴的,祝凡凡人忍不住慚愧了,她很久沒有跟狼王單獨在一起了。
於是抱著狼王安慰:“這次我去上海一定帶著你。”
狼王這才開心了,如今狼王已經是遲暮之年,因為喝了空間裡麵的井水,體質比一般的狗要好,但是行動也緩慢了,這段時間懶洋洋的,不愛動彈,唯一不變的是對祝凡凡依賴的緊,不管去哪裡都要跟著,祝凡凡停下了它才停下。
隻是這次的車票隻能買到半夜的,祝家寶無奈道:“爺爺聽到一個很不好的消息,現在不是大串聯嗎?有學生證是免車票的,所以這次的人會比較多,可能會有些亂,也有可能會有不愉快的事情發生,你做好心理準備。”
短短幾個月人們都瘋了,學生不好好上課,打著擁護大領導,清除一切反動勢力的旗幟,到處鬨事,公安都管不過來,敢管就是反動勢力,嘴皮子賊溜,黑的都能說成白的,公安都有些怕了,學生們還組成一個團體,到處批鬥有錢人。
如今車票免費,更加肆無忌憚,一個地域一個地域的流竄,要是革命反動勢力這麼容易清除還有他們什麼事?都是被攛掇的不知道天高地厚。
祝凡凡問道:“讓我遇上了避開還是退縮?”
祝家寶很是無奈:“我敢讓你避開嗎?你遇到了手下留情,悠著點,這都是學生,行為還沒有太過激烈,隻是搞一些批鬥,也不過激,還沒有跟人動手,教訓一下彆留下把柄就行了。”
這丫頭一身的反骨,他要是讓她讓一下,她一定攪得天翻地覆,他可不敢讓這祖宗退讓,隻能讓她手下留情。
祝凡凡回道:“我儘量控製我自己的脾氣。”
誰要是招惹了她,不好意思,管他是不是學生,該懲罰的時候誰都跑不了。
該囑咐的都囑咐了,祝凡凡背著背包踏上了火車,到了車廂之後發現她的床位被占了,祝凡凡很是委屈:“這是我的床位。”
占位置的一個姑娘,聽了之後就要站起來,被旁邊坐著男生嚴肅阻止了:“我們是擁護大領導聯盟的常勝戰隊,我們為了革命不辭辛苦拋頭顱灑熱血,為國家貢獻一份力量,我們工作累了需要休息,你精神奕奕的不能老想著享樂,你的位置我們征用了,你去彆的地方去吧!”
祝凡凡直接笑道:“占便宜沒夠是不是?我的床位是花了錢的,你的是坐票吧?坐票有學生證是免費的,公家已經給你付了車費,占了公家便宜怎麼還占人民的便宜?我可是光榮的無產階級勞動人民,你哪個學校的,我要去找你們校長,找你們教導主任,我看看哪個學校教出來的無恥之徒。”
男生嚴肅的臉上破裂了:“你強詞奪理,沒有無私奉獻的精神,你是反動派……”
祝凡凡一手就把人拽下來了:“你才是反動分子,現在就敢霸占座位,是不是下一步就是搶劫人錢財,再下一步就是殺人放火,國家有你這樣的蛀蟲才會危險,我要舉報你,你叫什麼名字,哪個學校的?”
在床上女孩立即站起來:“大家都是來自五湖四海的革命戰友,為了國家做貢獻,我們不能內訌,要一致對外。”
祝凡凡直接對著狼王說道:“看好這倆人,說一句話就咬他們,你們坐火車公家買票,吃飯公家付錢,你們沒有用自己的雙手創造財富,是國家的蛀蟲,你們才是可恥的享樂主義,我鄙視你們,誰跟你們一群蛀蟲是革命戰友。”
如今憑著學生證車票是免費的,到了陌生的地方,國營飯店的飯菜是免費的,他們隻要走街串巷的批鬥有錢人,就以為自己是蓋世英雄了,學生們暫時隻是口頭批鬥,還沒有像革委會那群人開始動手,這也是爺爺說要她手下留情的原因。
兩人還想說話,被狼王一叫閉嘴了,半天從嘴裡憋出一句:“車上不能帶狗,它要是咬人了怎麼辦?你破壞公共設施。”
祝凡凡指著狼王說道:“看清楚了嗎?這是退役軍犬,比你們聽話多了,趕緊回你們自己座位上去,不然彆怪我去找你們學校,通報批評你們享樂主義。”
男子看了看狗,撂下一句話:“我們是看在軍犬的麵子上,不跟你計較。”
說罷急匆匆走了,把祝凡凡整的很無語,她來的時候就帶著狼王,隻是怕引起慌亂狼王才依用精神力覆蓋,沒有存在感罷了,說了半天跟她嗆,見了狼王跑了,人不如狗係列,早知道狼王這麼好用她跟他們廢什麼話?
把床整理了下,重新鋪了個自己拿的床單,旁邊一個戴眼鏡的年輕人說道:“小姑娘,還是忍一忍吧!這些小將都是一些激進分子,一個說不好給人扣帽子,不講理的很。”
祝凡凡好奇:“你不怕他們聽到給你戴反動帽子?”
年輕人不在乎:“我爸爸是公社主任,我才不怕他們,你的狗高大威猛,我可以摸摸嗎?”
祝凡凡說道:“狼王不喜歡有陌生人碰它,你是哪個公社?”
年輕人回道:“我家在上海邊上清風公社綠葉大隊,我叫戴星火,就是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的那個星火,這是我自己改的名字,是不是特霸氣?”
祝凡凡:……
戴星火說道:“我這次走親戚,你呢,你要去哪裡?”
看著眼前目光中透出清澈的愚蠢的男子,祝凡凡隻好說道:“去上海市找我外公。”
清風公社正好是她要去的地方,她不由得懷疑這個人的出現是不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