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凡凡八卦基因燃起來了，對著祁山笑很是殷勤，好話不要錢的往外冒，祁山立馬感覺自己像是坐在了雲上，已經飄起來了，這就是有女兒的感覺嗎？他要不要也去收養一個女孩？
祝凡凡最後說出了自己的目的：“祁伯伯，讓我跟著辦案好不好？我好乖的。”
祁山想都沒想直接拍板：“行！行！行！凡凡想要做什麼都行。”
祝凡凡這才開心的笑了，吃瓜就要在前線才吃得香，她不愁後續不知道了。
祝凡凡趕緊問：“那我什麼時候過來旁聽？我也要跟著一起調查，我保證不拖後腿。”
祁山這才清醒了點，小孩子家家的查什麼案子，碰上了硬茬子後悔都沒有地後悔，話說，他剛剛答應了什麼？
擺出嚴肅的表情，看著祝凡凡仿佛被拋棄的小奶狗眼巴巴的要投喂的小臉：“你得跟緊方誌國，不能私自行動，不能離開大人視線。”
想起了祝冠說過自家三弟的脾氣，他女兒也該差不多的……吧？先囑咐錯不了。
祝凡凡乖乖點頭：“我就是想知道結果，我跟乾奶奶在一起的時候，也聽幾個奶奶講過那些張家長李家短的事情，我懂，看熱鬨要躲遠點看。”
至於能不能做到那就另說了，畢竟她是小孩子，轉臉就忘也是情有可原的。
祁山有些後悔，他想起了自家盟兄弟，一張憨厚老實的臉，怎麼看都是實心的忠誠老實人，但是乾的都是被打死都不冤的事，再有祝伯伯的為人，祝季的事跡，他有些不信放心，不知道現在後悔還來的及嗎？
祝凡凡總算想了方誌國：“方叔叔是派來保護我的，他應該也問完了，我可以見他了嗎？”
對這點祁山倒是沒什麼意見，在役軍人在國家單位的人麵前，都是比較配合的，他們這裡對軍人也是天然的優待，應該都問完了吧，眼看就要中午了，一起吃個飯也行。
隻是祁山派去問情況的公安去了之後，
帶回來了一個消息：方誌國在公安局打架了，一對一群，勝了。
祝凡凡：……她是耳朵出毛病了嗎？
祁山：……這麼虎的人能把老領導的孫女保護好嗎？
公安也很是無奈，還是把事情講了一遍，他們在公安局就像在自己家裡一樣，自然是沒有配槍的，誰會想到有人在公安局裡動手，那不是老壽星上吊——找死嗎？
偏偏今天就發生了，被審訊的嫌疑人不配合，還對他們長篇大論，兩方直接嗆起來，嗆著嗆著就動了手，沒想到方誌國也是硬茬子，兩個人硬是被他打的毫無還手之力，其餘同事聽到聲音自然過來幫忙。
誰知道方誌國是真的頭鐵，拿著棍子的公安都被製伏了，小小的空間，硬是打著同事好幾次，經過一番激烈的廝殺，他們全軍覆沒，並且號召所有在公安局的人過來了。
在公安局裡打架，這是頭一份，若是真的恐怖分子，簡直是奇恥大辱，祝凡凡又是搖頭又是歎息的，讓祁山好笑不已，不過還是得解決問題。
幾人到了審訊室的時候，隻見地上躺了一地，方誌國也被製伏了，正要被毆打，祁山立刻吼道：“都給我住手。”
眾人見是局長，都停下了，祁山頭疼不已：“把人放了，都是自己人鬨什麼鬨？”
被打的人不滿意：“局長，你是不是想包庇這人，我們兄弟們都被打成什麼樣了？”
方誌國立刻解釋：“我配合的很好，是他們硬要把罪名落在我身上，並且要我簽字，我拒絕就要按著我的手摁手印，我沒做過的事情誰也不能冤枉我，所以我才動手的。”
祁山都沒辦法給他找補：“你的證件呢？即便是沒有證件說明自己的身份，我們核實了自然不會動粗。”
方誌國理直氣壯：“老領導說過，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隻要不危害國家財產，不做損害國家利益的前提下，自保才是硬道理，有人打先還手了再說彆的，不能因為有顧慮把自己陷入危險的境地。”
或許有些人後台大，或者是種種原因不得不和解，事後回想起來覺得憋屈，還不如跟他們直接乾上一架，至少心裡舒坦了，大不了以後賠禮道歉裝孫子，過後即便是裝孫子，也能讓人忌憚，他覺得老領導說的很對。
是公安先動手的，他總不能乖乖挨打吧？都是兄弟單位，以後和解是肯定的，他現在挨打就真的白挨了。
祝凡凡：……爺爺是這樣訓練兵的？不得不說，這很祝家寶，是他們祝家的風格。
祁山頭疼了，老領導教過他，他自然是知道老領導的教導方式，與他們學的為人民服務，堅決服從命令不同，鼓勵遇到危險不損害他人為前提不擇手段的求生，甚至是沒有把握不要救人，免得把自己搭進去，自己的命也是命，隻有活著才能幫更多的人，做更多的事，因為你也不確定救的人是不是個人。
當然這種思想被上麵嚴厲批評，還為此寫過好幾次檢討，隻是屢犯，讓上麵的領導都沒辦法，停職還有點舍不得，隻能每隔一段時間就來上一次思想教育。
方誌國不認為自己有錯：“如果我簽了這份口供，將會是我一輩子的恥辱，我堅決不簽。”
祁山無奈：“你就不會先妥協，然後找救兵
嗎？”
方誌國十分倔強：“我的名譽不能受損。”
祁山明白這種不能在自己身上留汙點的證明，但是他得給兄弟們一個交代，方誌國必須得接受懲罰，在公安局撒野，他要是姑息了，以後誰都能來這裡踩一腳，那不成笑話了嗎？
尤其是他跟副局長鬥了多年，更不能被抓住把柄分化裡麵的公安們，他和之前的領導用了將近十年的時間把公安局控製成如今上下一心的團結，決不允許彆人破壞的。
祝凡凡舉手：“祁伯伯，我能參與審訊嗎？我覺得審問方叔叔的人有問題，我跟乾爺爺學過心理學，我隻問幾句話就可以，隻要能證明審訊的人故意要方叔叔頂罪，是不是就可以從輕處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