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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
林昊點頭，走到蘇燕麵前，伸手將她的麵紗摘了下來。
“師父……”
蘇燕驚愕，想要伸手阻攔，卻發現自己心海境五重的修為，根本來不及。
林昊直視著她的臉，柔聲說道“我的徒兒，不需要戴麵紗，沒什麼見不得人的。”
“可是我的臉……”
以前，蘇燕確實以美貌自傲，自從臉上多了一道傷疤後，看著就差了些，不過依舊很美，因為疤痕也不算太大。
“放心，你臉上的疤痕為師會想辦法去掉的。”林昊安撫一句。
就在這時，門外忽然有聲音傳來“林公子，陛下召見。”
說話的是從皇宮來的侍衛，林昊自然不陌生，之前見青道元時，就是此人在旁，想必也是青道元的心腹。
“知道了。”
林昊應了一聲，轉而看了慕秋芸一眼。
他相信她的能力，連皇朝公主殿下都能弄到手，想必對付蘇燕不是什麼難事。
離開館驛，朝皇宮飛去。
“陛下找我？”林昊進入禦書房，自來熟地找一把椅子坐下。
青道元沒有那麼多的講究，見到林昊，臉色柔和了許多。
林昊從九重樓裡出來三天了，如今消息已經傳遍整個皇城，都知道林昊這個風雲人物。
青道元點頭，遞出一個木盒“這是你的丹藥，此次百郡會戰的獎品。”
林昊收起丹藥，重新看向青道元。
青道元直入主題“什麼時候回學院？”
“院長說是五日後，”林昊給自己斟茶，又問道“靈兒呢？這幾日怎麼沒見到她。”
“我找你來，正是為了此事。”青道元語氣略顯凝重“數日前，戰王府將金甲衛調來皇城附近，這件事情你恐怕還不知道。”
“戰王府要襲城？”
林昊抿了一口茶，皺眉分析道“不對，皇城重地，隻調來金甲衛，根本不可能襲擊成功……戰王另有目的？”
“看來是針對我了。”林昊無奈搖頭失笑。
姬燁的舉動實在太明顯，這些日子，他無處不是在針對林昊，真當他林昊是傻子不成？
林昊能猜出戰王的意圖，青道元並不意外，他臉色沉重道“叫你來是想跟你說一下，朕打算這幾日給你賜婚，你意如何？”
“隻有和靈兒完婚，戰王府才不敢直接動你，否則皇室沒有理由插手你和戰王府的事，靈兒現在已被朕禁足，就是怕她關心則亂。”
青道元將話說到這，林昊就已經明白了所有。
他毫不猶豫地說道“陛下的做法是對的，這是我和戰王府之間的事，不過婚事也可擱置，我也不想讓靈兒卷進來。”
“我離開之前，靈兒暫時禁足吧！”
林昊又問道“陛下，我想向你打聽一下北域的情況，可否相告一二？”
見林昊態度堅決，而且直接轉移了話題，青道元也沒逼迫林昊。
“北域？”
他看著林昊，問道“你想去北域？”
見林昊沉默，他也沒追問，隻是取出一張布帛，遞給林昊“這是北域的地圖，贈與你了。”
青道元說的是贈，而不是賜，這說明他已經認可林昊，也對自己無法出手相助的事情深感抱歉。
他畢竟是人皇，不可能親口說“抱歉”二字。
林昊接過地圖，目光在上麵掃過，發現北域的範圍確實廣闊，比青嶽皇朝的疆土還要大上幾分。
青道元說道“要去北域的話務必小心，其中危險程度不比九重樓低，相信你也知道，人心永遠是最危險的，而九重樓隻是靈寶。”
“最近北域之亂越發加劇，修為低弱的人進入，與進入龍潭虎穴無異。”
北域，不在三大帝國的統轄之內，屬於無主之地。
主要也是因為裡麵聚集了許多法外凶徒，不服於三大帝國的統轄，各自在裡麵建立勢力，燒殺搶掠無惡不作，唯利是圖，毫無人性可言。
那些勢力之間，偶爾也會發生衝突，隻不過並沒有最近這麼凶猛。
“我知道了，多謝。”
林昊收起地圖，站起身來，辭彆了青道元。
到皇城集市裡購買了一些靈藥後，林昊才回到館驛裡。
再次見到蘇燕，發現她看自己的目光有些躲閃，林昊就知道，估計是慕秋芸又趁自己不在，私自對蘇燕說一些女人之間的悄悄話了。
“師父，您何時給我講道？”
蘇燕大著膽子，湊到林昊麵前，疑惑詢問。
“道？何為道？”
林昊擺擺手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道，我講的不一定適合你，所以我隻能告訴你，求道要問心，武道的精髓，便是戰鬥。”
“你要知道自己為何而戰，你能領悟出劍意，說明你已經知道在戰鬥中要如何揮劍、為何揮劍，你有意誌，和劍共鳴，便是劍意。”
“而道意，和劍意類似，隻不過是讓意誌和屬於自己的武道共鳴，這便是道意。”
“明白了嗎？”
林昊說完，兀自走向一旁，開爐煉丹。
“意誌……”
慕秋芸在一旁聽得怔怔出神，如夢似幻，仿佛看見了一片新穎又廣闊而絢爛的世界。
蘇燕也愣神，她詫異於林昊的課，竟然這麼簡短。
但她還不知道，就是這短短幾句話，令她少走了千萬年的彎路。
她發現慕秋芸也愣神，於是疑惑問道“師父，這是學院的道意嗎？”
林昊搖搖頭，坦然道“這是為師自己的道意。”
此言一出，更是震撼了房間裡二女良久。
從慕秋芸的臉色來看，蘇燕確定，這道意就算是學院裡也沒有，至少沒有這麼精妙又通俗易懂，能夠被人一語道破。
慕秋芸更不相信，這些話是從二十歲的林昊嘴裡說出來的，他明明才剛進入學院不久，明明從未上過學院的課，就能講得如此通透。
即便她現在身為學院大長老，也覺得被這幾句話醍醐灌頂。
二人愣神領悟間，林昊已經從丹爐裡取出一枚肉色的丹藥。
“這是‘塑膚養顏丹’，五品，服下後，你臉上的疤痕就會消失，而且會變得比從前更好看。”
林昊說著，又取出一個木盒“這是為師給你的禮物，六品破障丹，希望你儘快提升修為。”
這六品破障丹，正是百郡會戰後，皇室給林昊的獎品。
現在蘇燕的修為還隻是心海境五重，如果能儘快提升，也能幫自己做更多事情。
“這……”
聽到“六品”二字，蘇燕和慕秋芸都驚住了。
她們想不到，六品丹藥在林昊手裡，說送就送。
慕秋芸身為靈霄學院長老，五品丹藥都少見，更彆說六品，對她來說就是傳說的存在。
“師父，太貴重了，徒兒不能要。”
蘇燕回過神來，連忙拒絕，便要將木盒推回去。
“給你就拿著，儘快提升修為，我也放心。”
林昊神色不變，又道“另外，‘師父’這個稱呼我不太喜歡，換點彆的。”
“啊？”
蘇燕手裡托著木盒，神色錯愕“可是師……”
她想說自己和林昊本就是師徒啊，這麼叫不是很正常嗎？換成彆的，那不就失禮了嗎？
林昊接著又道“你比我還大兩歲，如此稱呼實在古怪。”
蘇燕聞言，確實也覺得挺古怪的，頓時斟酌著開口“那……弟弟？”
林昊“……”
慕秋芸“咳咳……”
慕秋芸趕忙出來緩和氣氛，看向蘇燕道“其實叫師父也沒什麼不妥，年齡沒什麼要緊，你師父不是也沒管我叫師父嗎？是不？”
她最後給林昊拋了個媚眼。
林昊無奈道“行，那就按芸兒說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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