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場麵(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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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吧,我沒事,這種場麵我也見過不少次了,早就習以為常了,際罹距壓爪盾踐,不是嗎?”楊文靜的回答反倒讓秦衛軍笑了出來,看樣子她真的沒事,隻是自己多慮了。兩人相視一笑,心情愉快地享用起了晚餐。

嫁入這個院子一段時間以來,楊文靜已習慣了秦衛軍做的飯菜,尤其是懷孕後,愈發覺得美味無比,甚至超過了母親的手藝,絲毫沒有孕吐反應。

飯後,夫妻倆收拾妥當,洗漱完畢便休息了。相比之下,婁曉娥的心情卻痛苦不堪,尤其回想起過去的種種,許大茂對她不好也就罷了,但不能生育之事始終難以釋懷。以前無論何事,隻要忍耐一下就能熬過去,唯獨此事無論如何也過不去。

儘管人人都知道婁曉娥通情達理,但在這件事上,道理顯得蒼白無力。越想心裡越是苦澀,從小到大,她從沒做過任何傷天害理的事情,即便是路邊一隻流浪狗都會讓她心生憐憫。可是為何這樣的事情會發生在她身上?老天爺為何如此不公?

她百思不得其解,整夜輾轉反側,回憶一幕幕往事,淚水在眼眶裡不住打轉。

次日清晨,秦衛軍甫一蘇醒,耳邊便傳來係統那熟悉的提示音。“溫馨提醒,宿主今日尚未簽到,是否進行簽到?”他尚未睜開眼睛,已在心中默念:“簽到!”“恭喜宿主簽到成功,獲得玉鐲一件。”

這次得到的獎勵是玉鐲,與往常迥異,這讓他不禁心生好奇,揣測著這個鐲子背後可能隱藏的秘密。

直覺告訴他此物絕不簡單,畢竟之前係統贈予的神級釣竿和神奇的老鼠貼都曾帶給他諸多驚喜。於是,他立即閉目進入隨身空間,外表看起來似乎仍在沉睡,但意識卻十分清醒,外界的任何動靜都能察覺。

由於經常進出隨身空間查看,新的獎勵總能第一時間被發現。秦衛軍拿起鐲子仔細端詳,乍看之下並無奇特之處。

但他深信其中必有玄機,果然,瞬時眼前浮現出一張紙片,上麵記載著關於這隻玉鐲的詳細說明:恭喜宿主獲得價值連城的玉鐲,其貌不揚,實則內含神秘功能,肉眼無法識彆。

隻需將其戴在想要保護的人手腕上,一旦遭遇危險,佩戴者立刻就能感知到。得知這一功能後,秦衛軍喜出望外,未曾料想係統竟會給出如此高科技的獎品。

不過轉念一想,作為穿越者的標配金手指,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發生的。隨後,他從隨身空間取出玉鐲,想到如今楊文靜正懷有身孕,需要額外的嗬護。

趁著她還在熟睡,秦衛軍悄然將鐲子戴在了她的手腕上,如果醒來詢問,就說是他在商場偶然購得。這鐲子表麵平平無奇,估計不會引起她的疑心。

穿戴完畢後,秦衛軍起身準備早餐,此刻外麵卻傳來一陣喧鬨和摔碎東西的聲音。

不知哪家一大早就不安寧,擾人清夢。連楊文靜都被吵醒,鄰居們也被這噪音吸引過來紛紛議論:

“這是誰家啊?還讓不讓大夥兒睡覺了?真是討嫌!”

“就是說呢,要吵架也出去吵,乾嘛在院子裡鬨騰,非得攪得四鄰不安。”

“一大早就吵架,真晦氣!這還沒睡醒呢,就被吵醒。”

整個院子充斥著不滿的聲音,天剛破曉就吵架,實在不吉利。

出門一看,才發現這嘈雜聲源自許大茂家,倒也不難理解。現在大家都清楚他生育方麵存在問題,家中因此起爭執也在情理之中,畢竟這麼多年來,他們都誤以為不能生育的是婁曉娥。

原來,許大茂昨晚飲酒過量,又被秦衛軍教訓了一頓,今早醒來仍昏昏沉沉。當他看到身邊空蕩蕩的位置,才意識到婁曉娥不在身邊,慌忙起身尋找,還以為她離家出走了。

許大茂心裡明白,換成任何一個人,在這種情況下也無法安心留下,婁曉娥想要離開也在情理之中。畢竟已耽誤了不少時日,若此刻還不另尋良緣,恐怕就會錯過最佳生育時段,那樣一來,她將徹底喪失成為一個母親的機會。

黎明之際,許大茂趿拉著鞋走出房門,一眼便瞥見婁曉娥伏在桌案邊,顯然整夜未眠。腹中微感饑餓的他徑直走向她,還未開口,婁曉娥就已經醒轉過來。她看到許大茂在身邊,雖有一瞬的驚愕,但很快便恢複了鎮定。

抬眼望向窗外,天已破曉,許大茂也從睡夢中醒來。婁曉娥沒有絲毫猶豫,直接道出了她的決定:“許大茂,我決意今日與你辦理離婚手續。既然你無法生育,再繼續下去也隻是耽誤我的時光。”

許大茂昏沉的頭腦一時未能領會其意,壓低聲音追問:“你說什麼?我沒聽清楚。”婁曉娥再次堅定地表明立場:“我決定今天就離婚,你既然不具備生育能力,就不應再拖延我的青春。我們已經蹉跎多年,若再拖延幾年,恐怕我連做母親的權利都將失去。”

在這個時代,結婚僅需一封介紹信和戶口本即可,然而時移世易,如今婚前必須經過嚴格的婚檢,男女雙方都不能例外,以確保夫妻二人能夠順利懷胎生子,避免婚後發現無生育能力的問題。婁曉娥深知這一點,因此做出了這樣的決定。

話音剛落,許大茂勃然大怒,不假思索地揮手給了婁曉娥一記耳光,厲聲嘶吼:“你想離婚,休想!”

現如今,他既無穩定工作,又無優越條件,倘若在此刻離婚,隻怕他將在社會上難以立足。媒妁之言也會因他的情況而避之不及,哪戶人家願意把自家如花似玉的女兒嫁給一個不能生育的男人呢?這無疑是在坑害人家姑娘,哪個正直的媒婆也不會乾出這種缺德事。

“婁曉娥,我告訴你,就算我沒有生育能力,你也彆妄想離開這個家!”許大茂咬牙切齒,“嫁入許家,生是許家人,死是許家鬼,這輩子你都甭想逃離。”

原本許大茂還想好好勸說婁曉娥留下,可情緒激動之下,話語竟變得尖銳刺耳起來。“許大茂,你清醒點吧!我怎麼可能跟一個注定無後的男人過一輩子?”婁曉娥毫不退讓,眼神堅決,“這些年來,我早已受夠了這樣的生活,滿心隻有絕望和寒心,感受不到半分溫暖。”

“既然你不能生育,就不要拖累我,最好是痛痛快快地去把離婚手續辦妥,否則對我們雙方都沒有好處。”婁曉娥心意已決,這個婚,她是離定了,無論許大茂如何挽留,都無法改變她的決定。

這句話讓許大茂的理智瞬間崩潰,他怒不可遏地在陳西廄的住所中咆哮起來,聲音震耳欲聾,整個院落都回蕩著這前所未有的喧囂。所有人都被驚動了,紛紛跑出來圍觀,其中一位女子更是淚流不止,她深知一旦提出離婚,事情絕不會如此簡單,但她決心已定,無論如何也不會動搖。

這樣的生活對她而言一刻也無法忍受,如今已然開始摔砸物品,未來的情況更難以想象。若持續下去,恐怕還會升級至家庭暴力的程度,因此,離婚這個決定至關重要。

婁曉娥在庭院裡痛哭不已,滿腹委屈無處訴說,多年的壓抑情緒此刻如決堤般傾瀉而出。她深感無助,唯有通過與許大茂離婚才能結束這一切痛苦,隻要堅持這個信念,分離隻是時間問題。

周圍的鄰居聞聲趕來,像是趕早集一般,連早餐都省了。對於許大茂家傳出的爭吵聲,大家並不感到驚訝,他們竊竊私語道:

“原來許大茂和婁曉娥在鬨矛盾,這次怕是要真離婚了。”

“肯定是啊,既然男方不能生育,也不能耽誤人家女方一輩子,正常人都會選擇離婚,除非兩人根本沒打算要孩子。”

“許大茂肯定不願意離,像他這樣,離了婚還有哪個姑娘肯嫁給他呢?”

大家對婁曉娥充滿同情,一個正值青春年華的女子,竟嫁給了一個無法生育的男人,且多年後才得知真相,實屬惋惜。更讓人歎息的是,這些事早已不是秘密,街坊四鄰無人不知,無人不認為,離婚或許是對她最好的解脫。

就在這時,許大茂突然從屋內衝出,手中緊握一把椅子,狠狠地摔在地上。然而,此舉仍無法平息他內心的憤怒,他擔心一旦離婚,自己可能將孤獨終老,再無娶妻生子之日。

他心想,就算拋開生育能力不說,現在社會上有能力的人比比皆是,什麼樣的對象找不到?誰又會看上他這樣一個一無是處的男人呢?他的自尊心深受打擊,越發認定自己不能輕易放婁曉娥離開。

許大茂心有不甘,即使明白自己這輩子可能都無法擁有親生骨肉,也不願看到婁曉娥另嫁他人,享受天倫之樂。院裡的人都在背後議論紛紛,倘若真的離婚,那他將成為眾人的笑柄,境況隻會更加糟糕。

他深知,如果離婚,自己的生活大概率會陷入借酒澆愁的困境,永無翻身之日。

秦衛軍眼看事態惡化,嚴重影響到了鄰裡和諧,於是挺身而出,試圖阻止許大茂。

“婁姐,你先站遠點,這家夥現在正處在暴怒之中。”

婁曉娥聽到這話,拭去淚水,悄然退到一旁。麵對此刻失控的許大茂,她確實心生懼意。

院裡的住戶們同樣對此避之不及,生怕因飛來的碎片而無辜受傷。

“許大茂,你是不是還沒徹底醒酒?若要撒野,麻煩移步彆處。”

“若真是手癢難耐,我不介意幫你活動活動筋骨,但彆一大早就在這院子裡擾民。”

一聽這話,許大茂瞬間情緒失控,心中的憤懣猶如烈火烹油。在他眼中,圍觀者無非是看熱鬨的,而秦衛軍此刻站出來指責,更讓他怒不可遏。

宣傳科長的位置被撤下,他一直耿耿於懷,認定全因秦衛軍而起,一直在尋找機會反擊。然而現實卻是自己遭遇生育難題,而對方即將成為人父,這嫉妒與憤恨交織的情緒令他難以自製,於是他大聲咆哮起來:

“少在這裡裝腔作勢,彆以為當了個車間主任就能插手院裡的事務,你還差得遠呢!”

“這事與你何乾,你這麼熱心是為了什麼?你們倆是不是私下早有勾結,企圖借機達成某種見不得人的目的?”

“本是一片好心提醒,沒想到你竟如此冥頑不化,滿口胡言亂語。自己已有家室,卻還覬覦彆人家的。”

或許是他尚未完全清醒,或許是因為不能生育之事對他打擊太重,又或許是因為之前看到他們談笑風生時,心裡已生疑竇,隻是未曾明言。

婁曉娥聞聽此言,氣得幾欲炸裂,明明問題出在他自身無法生育,現下卻又遷怒他人。

“許大茂,休得在此信口雌黃,落到如今地步,始作俑者正是你自己,為何非要牽扯無辜之人?”

“平日裡待我如何暫且不論,現在居然對彆人惡語相向,這樣做到底有何意義?”

這些話若是傳到有心人耳中,後果不堪設想。婁曉娥雖然決定離婚,倒也無所畏懼,但秦衛軍畢竟已婚且即將為人父,這樣的話難免會讓其家人產生誤會。

然而許大茂並未考慮到這些,隻覺得此時最痛苦的是自己,凡事都應以他的感受為主。他忽略了關鍵一點,那就是從未從自身找尋問題,遇到任何事情首先想到的就是推卸責任。

秦衛軍見他這般模樣,明顯還在酒醉狀態,於是決定助他一臂之力,讓他徹底清醒過來。既然昨晚下手不夠狠,今天便不再客氣,徑直朝許大茂走去,準備教訓一番。

隻見三拳兩腳就把許大茂打得趴在地上,還想掙紮反抗?那點花拳繡腿根本不是對手。沒過多久,許大茂就被打暈過去,看似假裝,秦衛軍補上兩腳試探,結果依舊毫無反應。

雖已人事不省,但若等會兒醒來又鬨騰怎麼辦?大家都要去上班呢。

待婁曉娥孤身一人留在庭院時,秦衛軍為避免引發二次傷害,心生一計。他回屋找來一根粗繩索,徑直拖至柱邊將許大茂牢牢捆綁,心想即便對方稍後醒來,隻要無人解救,也無法掀起波瀾。

周圍的鄰居瞧見許大茂被綁在柱子上,紛紛暗自竊笑,平日裡的不滿與厭惡此刻化作無聲的嘲諷。見他昏厥過去,言語間再無顧忌,鄰裡們趁機直言不諱,反正他也聽不到。

“依我看呐,許大茂落得這步田地,完全是咎由自取,平時缺德事乾多了,這就是報應,你們說是不是?”

“我也這麼認為,像他這種人沒有生育能力也是情理之中,婁曉娥嫁給他,真是眼睛沒擦亮。”

“可不是嘛,自己無法生育還耽誤彆人,要是換個明白人,知道自己這種情況,隻怕會擔心拖累彆人,可他倒好……”

若非平日壞事做儘,鄰居們斷不會如此直言相譏。這都是因果循環,若不是平時過於放縱,也不至於淪落到這般境地,現在後悔也晚矣。

常言道,做事之前需三思而後行,無論做什麼,都要準備好承擔最終結果。還是安安穩穩過日子最實在,切莫沒事找事,否則恐怕連怎麼栽跟頭都不知道。

婁曉娥望著被捆綁在柱上的許大茂,心中五味雜陳,要說內心毫無波瀾那是不可能的。畢竟兩人共同生活了多年,昨夜她在心裡也曾一番掙紮,過往的一切都已成過往雲煙。

然而,在這件事上她絕對無法容忍,未來的生活將會如何,她不敢想象,隻能默默垂淚。

鄰居們看著她,無不覺得心疼,紛紛出言安慰:“婁曉娥啊,照我說,這樣的日子繼續下去真是一點意思都沒有,還是早些離婚的好。”

“對呀,你現在還年輕,若是能重新找個男人結婚,用不了多久就能有孩子,對許大茂這種人,實在沒有必要留戀。”

“我們都是為你著想才這麼說,作為過來人,我們知道得多些,若再拖延幾年,可能就錯過了生育的最佳年齡。”

一個好好的姑娘嫁給一個不能生育的男人,設身處地想想,若換成自家女兒遇到這樣的情況,哪位母親能忍心坐視不管呢?

婁曉娥把鄰居們的勸告都聽進了心裡,隻是並未回應。早上吵架正是因為離婚的事。當許大茂聽到她提出離婚時,情緒失控,才有了先前的一係列舉動。

平日在院子裡,秦衛軍和婁曉娥關係較為親近,此刻看到她的處境,不由得心生同情,走過去輕聲勸慰:

“婁姐,這事你想怎麼處理全在於你自己,如果不離婚的話,以後的日子怕是難以順遂。”

“在這個問題上,你一定不能心軟,你要想清楚,不論做出何種決定,都要考慮到其可能帶來的後果。”

該說的話已然說完,能做的事情也都做了,至於婁曉娥接下來如何選擇,一切隻能看她自己的決定了。

“有種就站起來再跟我鬥,一個斷後之人還有什麼臉麵留在院子裡?若是我,早就一頭撞死算了……”

儘管他這番話是在許大茂被綁住、無力反抗之時趁機說出的,但論其為人,實則也不過是個自身尚在瘸腿之苦中掙紮,且尚未覓得佳偶的主兒,半點也不讓人省心。

轉瞬即逝的一日過去,眾人竟都忘記了院裡柱子上還綁著個人,更無人前去解救。

直至次日清晨,婁曉娥醒來才想起,許大茂已在外麵綁了一整夜,不知如今狀況如何。她欲出門查看,剛一邁步便見他雙眼圓睜,奮力挪動身體。

被捆綁在這柱子上一天一夜,四肢早已麻木不仁,半夜時分他曾短暫清醒,意識到自己的處境,心中壓抑無比,仿若萬斤重石壓頂。本想大聲呼救,無奈口中被堵,無法發聲,加之饑寒交迫,全身疼痛難忍,對於此前發生之事記憶全無,隻能以眼神向婁曉娥傳遞求援之意。

婁曉娥見狀立刻奔回家中,翻箱倒櫃找出結婚證,當看到那張證書時,她不禁微微一愣。照片上的他們尚顯青澀,笑容純真,然而那些皆是過往雲煙,不再值得留戀。

她來到許大茂麵前,解開束縛,並將結婚證展示給他看,沒有多言,態度堅決。

許大茂酒醒之後渾然不明所以,亦不清楚自己為何會被綁在此處,關鍵的是此刻宿醉已消。婁曉娥拽著他前行,許大茂腳步趔趄,直接摔了一跤,顯然尚未從長時間的捆綁中恢複過來。

“娥子,你這是要乾啥?要帶我去哪兒?”許大茂疑惑地問。

婁曉娥瞥了他一眼,語帶嘲諷:“許大茂,彆在這兒裝糊塗,我們現在就去民政局離婚。”

酒醒後的第一件事竟是談論離婚,許大茂尚未搞清現狀,但聽到“民政局”三個字,他頓時精神一振。

“開什麼玩笑?好好的提什麼離婚,咱們在一起這麼多年,有什麼坎是過不去的非得走到這一步不可?”

他的思緒快速回溯,記憶停在去醫院檢查之前,在那次院裡的公益活動中,秦衛軍曾提及他喪失生育能力的事。隨後,他又前往大醫院複查,結果依舊,難以接受現實的他選擇了借酒澆愁。然而,後續的事情他卻完全記不清了,直覺告訴他事情絕非那麼簡單。

“你還好意思問!你自己想想,‘無後為大’這句話什麼意思?既然不能傳宗接代,那就彆怪我狠心。”婁曉娥冷冷地說。

“你說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那我就幫你回憶一下,看看這是什麼。”說著,婁曉娥撩起頭發,露出了臉頰上觸目驚心的巴掌印——如此重手,該是何等深仇大恨?

不提那生育能力的問題,單是臉上火辣辣的掌摑痕跡和陣陣痛楚,便是無論如何也難以釋懷的。

直至此刻,許大茂才恍然醒悟,定是酒醉失態導致這番舉動。兩人共結連理多年,拌嘴爭執在所難免,但動手相向卻是前所未有的狀況,今日之事實屬破天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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