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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天問揮手示意不必詳述,轉而轉換話題。
冉老師的年紀與他相差無幾,讓她稱呼一聲哥也合情合理。更何況,她這次幫了他的大忙,他自然要有所回饋。
“好吧,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秦哥。”冉老師聽到這話,害羞地笑了笑,隨即垂下眼簾。
眾人見狀,皆會心一笑。易忠海大爺尤其希望秦天問不受兒女私情所困,於是積極促成此事。
“小秦,這樣如何?我和你大伯先把自行車零件送到租來的院子,你和冉老師四處走走?”
易大爺口中的大伯正是冉老師的父親,兩人年歲相仿,以兄弟相稱並無不妥。
冉老師的父親聞言,立刻點頭讚同,笑道:“我覺得不錯,小冉平時隻知埋頭學術,有你陪伴四處走走對她也有益。”
老人心思細膩,早已看出女兒對秦天問的情愫。易忠海大爺既已提議,他便順勢而為。
說完,他還向女兒使了個眼色,暗示如此優秀的男人應儘早抓住,否則可能被他人捷足先登。
“好,您放心,我會陪冉老師好好走走!”帶人漫步並無不妥,秦天問欣然答應。
“太好了,聽到你這麼說我就安心了。易哥,我們先上車吧,回去後,咱倆喝兩杯。”
"行,行呢,今天卸貨完畢後,咱們不醉不歸!"
正值午後。
秦天問陪著冉老師在市區閒逛,因為冉老師的父親和易忠海老先生特意關照過,加上他們確實幫了大忙,所以他必須讓冉老師吃好玩好,這是他的原則和底線。秦天問不是無情無義之人,絕不會過河拆橋,他心裡已經有了回報冉老師的方式。
吃,隻要冉老師能想到的,秦天問都會帶她去品嘗!至於娛樂,這個時代的娛樂設施有限,隨便逛逛看看也就滿足了。冉老師因為早上出門早,又有秦天問陪伴,顯得格外興致勃勃。
"秦大哥,你看那兒,好像有個投環遊戲,我們去看看怎麼樣?"冉老師伸手指向不遠處擺攤的投環遊戲,眼中閃爍著好奇。
投環遊戲在六十年代頗受歡迎,一分錢可以買十個環,用來投擲地上的物品,投中就能帶走,沒投中就當作貢獻了。一分錢並不多,如果運氣好投中一件物品,也算物有所值,因此參與的人絡繹不絕。
"那我們過去瞧瞧吧。"秦天問微微一笑,並未多言,有些事情不必過多解釋,看一眼就知道了。
兩人並肩前行,走近投環攤位時,遠遠看到一大群人圍觀,還能聽到攤販的叫賣聲。
"錯過就可惜了,一分錢不讓你吃虧,一分錢不讓你上當,實實在在的物超所值,一分錢,隻消一分錢,你就有十次機會,試試手氣,說不定滿載而歸呢!"
攤主像是工廠的工人,話語親切,一分錢的價格確實不高。小投資可能換來大回報,而且攤上的物品都還不錯,有零星的雞蛋,有布偶,最遠處還有珍貴的工業券。如果能投中,絕對是劃算的交易。
當然,這也是攤販利用人們跟風的心理,這樣能吸引更多人參與,即便偶爾被投走一點小利,他早已賺回成本。
"這位小姐,我們的投環遊戲一分錢十個環,要不要試一試運氣?"秦天問和冉老師走近時,攤主眼睛一亮,笑容滿麵地問道。
秦天問和冉老師氣質出眾,一看就非尋常人家,而且一分錢的遊戲對他們來說微不足道,所以攤主熱情地邀請。
聽見這話,還沒等冉老師和秦天問回應,周圍看熱鬨的觀眾也開始紛紛出聲。
"小姐,你還是彆玩了,這鐵絲網太輕,投過去就會彈開。"
"的確,我兒子也投入了一分錢,卻什麼都沒得到,這未免有點欺詐的嫌疑呢。"
"不,你可彆那麼講,我剛瞧見有個小孩兒用一籃子雞蛋換走了一件獎品,店主確實給了,這也是事實。"
這樣的議論聲此起彼伏,在這個時代,做生意還是相對簡單的,哪怕是一個看似簡單的圈圈遊戲也能賺得盆滿缽滿。
當然,這種買賣你不能一味指責其不公,畢竟人家在六十年代就能洞察人們的從眾心理和貪圖小利的心態,你也不能說這是錯誤的經營之道。
"秦大哥,要...要不要我們還是彆試了?"冉老師聽著四周觀眾的議論,又瞥了眼攤主手中的鐵圈,心中其實並無把握,這麼輕的圈真能套住地上的物品嗎?
作為一位知識份子,冉老師對地上的獎品確有心動,但她也知道,想要成功套中的幾率微乎其微。
"試試看吧,就當是輕鬆一下。"
秦天問從口袋裡抽出一分錢遞給攤販,接過一百個圈子,隨後遞給了冉老師。玩遊戲嘛,而且金額不大,開心就好,反正對他來說,一毛兩毛根本不值一提。
"可是..."
"玩就是了,彆給自己太大壓力,就當是娛樂。"秦天問拍拍冉老師的肩膀,給了她一個鼓勵的目光。
本來就是圖個樂嗬,如果顧慮太多,那還怎麼玩呢?
在秦天問的鼓舞下,加上圈子已經買好,冉老師隻好硬著頭皮上。當然,這並不是說她不願意玩,隻是覺得這個遊戲的難度有些出乎意料。
然而,一想到這是秦天問為她花的錢,冉老師不禁露出了甜蜜的笑容。
"那...那我就試試。"冉老師點頭答應,既然決定了玩,她自然不願半途而廢。
左手握著一堆圈子,右手拿一個調整角度,她的首選目標是雞蛋。
因為雞蛋離得近,且幾個雞蛋並排擺放顯得體積龐大,隻要套中,這次遊戲就算賺到了。
站在攤主劃定的界線後,冉老師踮起腳尖,右手輕輕一擲,圈子朝著雞蛋飛去,軌跡精準無誤。
隻是圈子過於輕盈,套中的瞬間又彈飛出去,這是一個顯而易見的技巧,任何人都能看出來。
"哎呀,就差一點點。"冉老師跺了跺腳,她覺得這一投是有機會的。
"彆喪氣,接著來。"
秦天問揚了揚眉毛,這圈圈遊戲和二十一世紀的幾乎一樣,隻是更原始一些。
在二十一世紀的街頭,套圈遊戲的布局總留有餘地,不至於讓厭圧厙氏的小攤前擠得水泄不通。
秦天問此行主要是陪伴冉老師消遣,搶鏡的重任就交給冉老師,他隻需靜靜地做個帥氣的旁觀者。
“嗯。”
冉老師並未氣餒,繼續嘗試,每次投擲前都仔細瞄準,卻總是差之毫厘。
這樣的場景讓人看得緊張,加上她尚未掌握竅門,連續五十個圈都沒能套中一個,場麵頗為尷尬。
圍觀的人群見狀,竊竊私語,嘲笑聲此起彼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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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呢,這麼容易套中的,早就被人套光了。”
“哎,隻能說她男友大方,花錢眼睛都不眨一下。”
“沒錯,看他們倆的氣質,估計是富貴人家的孩子吧。”
路人議論紛紛,言語間漸漸帶有嘲諷。冉老師內心敏感,聽到這些,眼眶不禁泛紅。都說仄蘑陂厭蕨廠馬蘑陂仄畸,她在學校就因個性遭受欺淩,如今街頭再遇冷嘲熱諷,真是黴運連連。
秦天問皺起眉頭,對周圍那些不友善的言論感到憤怒。冉老師玩套圈關他們什麼事?這些人還以為這是六十年代,亂嚼舌根不會受罰嗎?
“你們站在一邊冷嘲熱諷,又沒花你們的錢,說風涼話有意思嗎?”他毫不客氣地反擊,秦天問身為現代人,從不怕事。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這是他的原則。
冉老師是他的朋友,還曾助他一臂之力,如此人被欺,他豈能坐視不理?
“如果你覺得自己厲害,那就親自上場試試,彆讓你女友總為你擋槍!”
不知是誰在人群中這般挑釁,但意思明擺著:有本事你就自己來,彆光說不練,有錢又怎樣,還不是送給了攤主?
這個時代好人不少,壞人也多,尤其是那些幸災樂禍的人,比比皆是。畢竟看著彆人一次次失敗,對他們來說是一種樂趣。
“擋槍?”秦天問冷笑一聲,環顧四周,平靜地問道:“如果我套中了,你們又會怎樣?”
秦天問豈會不知對方的挑釁策略,然而這招對他無效,畢竟他不是輕易受激之人,他的行動依然冷靜如常。
“要是你套不中,這一袋子套圈我替你付賬!”人群中不知誰喊了一句,事不關己,群眾自然樂見其成,畢竟看熱鬨無損。
“你可彆反悔,這話是你說的。”秦天問已準備好應對。
那人卻也機敏,見冉老師手中的套圈所剩無幾,立刻又補了一句。
“我絕不食言,但如果沒套中,你得給我一分錢,怎麼樣?”
“好,那就開始吧。”
秦天問深深吸了口氣,他知道必須找回顏麵,於是毫不猶豫地接受了挑戰。
冉老師見秦天問如此堅決,不禁有些憂慮:“秦哥,要不然就算了,這實在太難了。”
“沒事,把套圈給我,今天我非贏回那一分不可。”
秦天問可不是忍辱負重之人,一分錢雖小,但尊嚴不容踐踏。
他如此堅決,冉老師想了想,還是將套圈交給他,但臉上的憂慮無法掩飾。
這任務艱巨,周圍觀眾的起哄讓他擔心,萬一秦天問失敗,不僅未能套中,還可能損失更多。
“儘力而為,不行我們就走,反正隻是口頭約定。”冉老師擔心秦天問壓力過大,提醒道。
秦天問對她微微一笑,沒有多言。打人要打臉,這是他的原則。彆人若要欺壓他,他絕不會坐視不理。
想到這裡,秦天問掂量了一下套圈的重量,知道這隻是鐵絲製成,輕飄飄的。
想要套中,隻有一個辦法——卡位!
比如雞蛋堆,隻要投擲精準,卡在關鍵點,就算有彈性也無妨,但這並不難。
既然要讓觀眾難堪,就得挑最難套的——看似毫無重量的工業券。
右手握緊套圈,左手仔細衡量後,秦天問果斷向工業券拋去,套圈在空中劃出一道優雅的軌跡。
眾人緊張注視下,套圈砸在工業券前端,觀眾正準備嘲笑,不料套圈竟反彈起來,穩穩地落在工業券周圍。
儘管計算的彈性稍有偏差,但套中仍不在話下!
尤其是那些剛才準備嘲笑的人,看到這一幕瞬間像被扼住了喉嚨。他們沒料到秦天問竟有如此實力,說扔就扔,這……簡直就是個奇跡!
驚愕!
無聲的驚愕!
如果說先前的看客還對秦天問冷嘲熱諷,此刻則是羞愧至極。不管他是否是瞎貓碰上死耗子,他確實成功了,這讓他們啞口無言。
“怎麼樣,這算不算?”
秦天問不經意地掃視圍觀的人群,他的目光並不刺人,但走過之處,眾人不約而同地低下了頭。
人有時候就是這樣,強者麵前自感渺小,弱者麵前則趾高氣昂,這是一種普遍的心理,也是赤裸裸的現實。
然而,那個叫囂的人仍心有不甘。秦天問剛才那一投確實顯得有些運氣成分,於是他不服氣地站了出來。
“你剛才隻是運氣好,再套中一次,我就乖乖付錢。”或許他耐不住性子,主動挑釁,但這番話聽起來頗為可笑。
如果真是靠運氣,怎麼可能一擊即中獎品?
再退一步說,就算真是運氣,也算套中了,你總該信守承諾吧?
秦天問瞥了那人一眼,他看起來愚鈍,細長的眼睛裡閃爍著惡意的光芒,一副市井無賴的模樣。
若是以前,秦天問懶得理會這種人,但現在,冉老師在場,他倒想看看這人能怎麼收場。
“你自己說的,一會兒不給錢怎麼辦?”秦天問斜睨著他,意思明確。
這家夥看起來像個混混,指望他掏錢確實不太可能,但做人要有骨氣。
“一定給,大狗我說話算話!”他自稱大狗,這名字倒是挺符合他的形象。
他鬆垮的樣子,估計也沒什麼本事,隻是個遊手好閒之徒。
“你可得說到做到。”
秦天問懶得跟他多費唇舌,左手再次一揮,雞蛋堆被他穩穩套住,動作流暢,沒有半點多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