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許那些學習好的年輕人,並不在咱們大隊,要不然怎麼會是這個情況?”
“說的沒錯,不過聽說知青院裡的那些知青,對這次學校組織考試的結果並不服,你們說他們會不會去公社找領導?”
“這個還真不好說?
對了,你們說是一個人不服,還是他們所有人都不服?”
“這個誰知道呢?
不過俺覺著吧,也就極個彆的人,畢竟他們自己什麼水平,不用咱們說,想來他們自己心裡就清楚。
即便不服,想去公社找領導,那也得有真本事才行。
這要是一點本事都沒有的話,即使去公社找了領導,領導哪怕給他們做主,重新組織考試。
一旦考試再次不通過,想來他們不光是在咱們黃莊大隊丟了,恐怕這個臉不光丟在公社,都有可能丟到他們自己所在的城市。”
“這?”
“彆說,仔細想想還真有這個可能,彆看隊裡的知青都來自五湖四海,可是咱們公社並不小,想來也有他們的老鄉。
這一旦被其他人,特彆是他們的老鄉知道,想來用不了多久,也就會傳到他父母的耳朵裡,可不就是丟人丟到家了嗎?
想想,這要是換作是俺的話,俺還是老老實實的接受現實,彆在那裡鬨什麼幺蛾子,要不然丟人都丟到姥姥家了?”
“那是你的想法,就怕對方並不這麼認為?”
“那沒有辦法,如果有誰不能接受的話,那就重新參加考試好了,隻要他能通過考試當學校裡的老師,俺也就不反對了。
可是這要是不能通過考試,那也彆怪俺在一旁看熱鬨,省著回頭說俺在私下裡笑話誰?”
“還真是,不管什麼結果對咱們都沒有損失,就看他怎麼選了。”
“沒錯,省著回頭在那裡說咱們隊裡的人,提前知道答案。
狗屁的知道,人家郭老師被調到公社教書,咱們不還是同一時間知道嗎?
難道誰還能有小道消息不成?”
“這怎麼可能?
人家郭老師被調到公社教書,都是臨時知道,其他人怎麼可能知道?”
“可不是嗎?
讓俺說,技不如人就是技不如人,何必在那裡找什麼借口。
這借口要是管用的話,俺都懶的在這裡上工了!
還不是知道這借口一點用都沒有?
要是有用的話,想來請病假的人隻多不少。”
“那是你的想法,這要是換作是其他人,他們怎麼可能會明白呢?”
“就是,要是明白的話,上工的時候也就不會邋裡邋遢在那裡偷懶了。”
“還真是,這剛來的知青乾活慢也情有可原,這來了好幾年的知青乾活還是老樣子,說實話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管他們呢?
隻要彆到時候糧食不夠吃,求到咱們麵前就行。”
“沒錯。”
“話是這麼說,可是他們要是真求到咱們麵前,咱們難道還要看著他們餓死不成?”
“那也沒有白給糧食的道理呀?”
“就是,他們雖說乾活不怎麼樣?
可是話說他們還真不缺錢和票,大不了到時候用東西換嘛!
這兩年又不是沒有換過?”
“可不是嗎?
這樣一來,咱們誰也不吃虧。”
“還真是如此,要是這樣的話,俺還真希望他們能多換一些,你們說呢?”
“沒錯,俺也希望如此,實在是咱們鄉下人手機太缺票了。”
“可不是嗎?
哪裡有他們城裡人那麼方便。”
“就是。”
話是這麼說不假,就是知道自從隊裡來的知青以後,他們這些知青隻要糧食不夠吃,不是跟大隊部換糧食,就是跟老鄉們換。
至於怎麼個換法,這個還真不清楚,畢竟自家跟他們沒有這方麵的來往。
不說自家的糧食在老鄉們的眼裡儘夠自家人吃,就是這錢和票那也比老鄉們手裡要寬裕,怎麼可能在這種情況下,跟老鄉們爭這點好處呢?
還是讓給老鄉們吧!
實在是他們更需要那些錢和票。
至於和知青來往的事,那也隻限於在隊裡見麵的時候,此次之間有個點頭之交,其他的就再也沒有了。
至於他們跟孩子們之間的事,最多也就是說說話,多了好像也沒用。
誰讓自家在他們的眼裡也不是那種大戶來,隻有大戶才能滿足他們的需求。
也幸虧他們這麼認為,要不然麻煩肯定不斷。
還記得這幾年一到過年的時候,自家的孩子就在那裡說。
“知青院裡的知青,除了手裡分到的那點肉以外,還私下裡跟老鄉們換,媽您要不要也跟老鄉們多換一些?”
“你覺著咱們家需要嗎?”
“不需要嗎?
以咱們家吃肉的頻率來看,肯定需要換呀!”
“是需要換不假,那也不能跟誰都換,而且也無需換太多,畢竟咱們自家就養著豬,這要是再找彆人換很多肉的話,可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還真是,也幸虧沒有找其他人換,要不然咱們家多吃一點肉,隊裡的人就沒有不知道這個事。”
“唉!真是愁人呀?
想痛痛快快的吃個肉怎麼就這麼難呢?”
“所以說呀!
以咱們家每年留下來的肉,省著點吃,再加上時不時的進山打幾隻野雞野兔,也夠咱們一家人吃。
既然夠吃,那也就彆跟那些知青搶了,他們從城裡來本身就不容易。
再加上,老鄉們跟他們換肉,無非就是想多掙點錢或者票,以咱們家目前的情況來看,還真拿不出那麼多的票,既然拿不出來也就彆做那種事,省著回頭讓人說嘴。”
“哦!”
“話說在鄉下,這一點可比在城裡生活要方便很多。
想吃肉,隻要不怕辛苦,不怕累,養上那麼兩頭豬,一頭交公,剩下那一頭就是自家的了,這吃肉比在城裡的時候要方便不少。”
“是不少,可惜老百姓都舍不得,能養的起豬的人家也就那麼幾家。
至於剩下那頭豬,不也幾戶都買給了供銷社嗎?
家家戶戶,像咱們家留下半頭豬肉吃的人家還真沒有幾家。”
“可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