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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斷對著贔屭喊著,甚至用手去捶他的身體,就是為了將他喚醒。
可贔屭卻是仍舊一動不動的,當下我有些害怕了,想著他不會是真的死了吧?
雲庭這時走到我跟前,他二話不說,喚出靈台劍來對著贔屭的屁股就是一劍刺了進去。
噗嗤!
一聲刺入聲後,贔屭上立刻多出一個血口子,而緊接著一聲驚濤駭浪的吼叫聲響起,正是從贔屭的巨大嘴巴裡傳出來的。
“疼死我了!誰再捅老子!”
贔屭睜開雙眼,怒氣衝衝的回頭,當看到我和雲庭後,他一雙眼睛爆發出怒火來,尤其是看到雲庭的靈台劍上沾染著他的血。
“臭小子,又是你!上次就是你用這把破劍害我吃了苦頭,現在居然又用它來捅我,你可真是可惡!”
贔屭一邊對著雲庭罵著,一邊又看向我,怒氣衝衝的道“還有你,我之前好心幫你們帶下來,你就是這麼回報的?要知道我可是受了很重傷的,要不是齊雨求我幫忙,我不至於用儘力氣送你們下來,結果趁著我睡覺補充體力的時候,你們居然下黑手,真是太可惡了!”
原來……贔屭剛剛一動不動不是死了,而是在睡覺,他是以這種方式補充自己的體力。
可誰家睡覺是雷打不動的,我還以為他是沒氣了呢?
不過,無論怎樣,雲庭忽然用劍刺贔屭,這做法肯定是不對的,我雖然清楚雲庭是為了刺激贔屭,讓他醒過來,但還是因為這舉動,低頭和贔屭道了個歉。
“對不起,我不知道你是睡著了,我還以為你是……”
我躬著身道著歉,結果贔屭巨大的腦袋立刻伸過來,靠近我冷聲道“以為什麼?以為我死了?丫頭,告訴你,就算你死了,我都不可能死,我可是上古靈獸,壽元萬年不止,哪會輕易的死。”
贔屭一副自傲模樣,但很快的,他表情又暗淡下來,有些憂傷的自言自語道“哎,但是我這兩千年來一直被困在這深不見光的地方,和死了也沒啥區彆,可惡,都怪天帝那個混蛋,當初將我派下來輔助初代聖女,本以為那個叫齊若雪的死了,我就完成使命,能過逍遙自在的生活了,可沒想到齊若雪居然以身為祭,弄了個妖逆門出來,而作為她的伴寵,我也不能離開這裡,要看守兩千年,直到最後一世的鳳凰聖女完成使命,也不知道還要等到什麼時候啊。”
聽著贔屭那自怨自艾的聲音,我忽然意識到他似乎還不知道妖逆門已經不需要看守這件事。
當下,我緊忙將妖逆門封印已經徹底大成,無需再有人看守的事一五一十的都告訴了贔屭。
聽到我的話後,贔屭一愣,他急忙道“這怎麼可能?妖逆門要有曆代鳳凰聖女不斷注入體內鳳凰之力,到兩千年時間滿時才能徹底的發揮效力,屆時裡麵被封印的妖神才會消失,可……可我並未看到最後一任鳳凰聖女的到來,妖逆門的封印又怎麼會徹底生效呢?”
贔屭說她沒有看到最後一任鳳凰聖女,莫不是他腦子糊塗了,要知道之前我就和雲庭來過這裡一次,當時我就說過自己是這一世的鳳凰聖女,可我記得贔屭那時卻笑我,說我是騙子,說我根本不是鳳凰聖女。
那時當他這麼說的的時候,我可能還對自己的身份有所懷疑,可後來發生的一係列事,乃至我體內的鳳凰之力覺醒,這一切的都證明我就是這一世的鳳凰聖女。
所以並不是我身份不對,而是贔屭被封印了兩千年,腦子和眼神出現問題了。
不過眼下我不是和他糾結這個的時候,我再次告訴贔屭說妖逆門的封印的確已經徹底生效了,裡麵的異度空間現在肯定已經徹底消失了,兩千年前被封印進入裡麵的妖神還有那些妖族現在都徹底消亡了。
當然這其中要排出妖神薑楠和妖神薑婉婉的,薑婉是剛剛在外麵被九天雷神普華天尊消滅的,至於薑婉婉……我想她應該是被齊靈帶走了。
在先前我們一眾人和薑楠對戰的時候,因為情況太過特殊和緊急,所以到最後誰也沒有多餘精力去顧及其他,這就導致了齊靈有可趁自己,而以她的性子自然也不會空手離開的,還在昏迷的妖神薑婉婉自然是其最好的目標。
雖然齊靈帶走了妖神薑婉婉這事讓我有所擔心,但齊靈本身就受了重傷,而妖神薑婉婉應該不如妖神薑楠,她不會很快的蘇醒過來,所以短時間內齊靈那邊是翻不起什麼幺蛾子的。
眼下,我們最先要做的還是救治五位仙族之長,所以我請求贔屭打開出去的通道,讓他送我們還有他自己出去。
當然,我知曉贔屭是被鐵索困住四肢,所以才出不去的,但這鐵索靠著鳳凰聖女的血是可以將其融化的。
之前有兩條鎖已經被融化了,現在隻需要再融化剩下的兩條就好。
我走到其中一條鎖鏈前,在手上劃開一個傷口,讓鮮血流出來,落在黑色的鐵索山。
沾染上我的血,鐵索如同被腐蝕般快速的開始消融,速度居然比上一次快上十倍不止。
我想可能是因為我現在的身體是初代聖女齊若雪的,所以我體內的鳳凰血液相比之前身體要更為純淨,這也導致我流出的血能更快的融化掉鐵索。
一根鐵索在我的血液作用下很快的就被融化,而我接著去融化另一根時,卻見贔屭忽的抖動起他巨大的身體來。
“等等!我現在才注意到,丫頭,你……你這這張臉,還有身上的氣息,這……這怎麼和齊若雪如此相似!”
贔屭一雙瞳孔瞪大,用震驚的表情看向我。
也真難為他了,現在才注意到這一點,這還敢說自己是齊若雪的伴寵呢,居然現在才認出齊若雪的身體來。
無語的歎了口氣,我說自己這副身體就是齊若雪的,至於怎麼來的,那等我們出去後,我再慢慢講給他聽,眼下還是要抓緊融化掉另外一條鎖鏈。
我說著,走到最後一條鎖鏈前,伸手要將其融化,卻在這時聽到一聲劇烈的爆炸聲,似乎是從門裡麵傳來的。
當聽到這聲音響後,我心頭一顫,本能的有種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