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柳吟珵從贔屭的肚子裡飛了出來,紅色的結界將我們送到平穩的地麵後便消失了。
結界消失後,柳吟珵依舊抱著我不鬆手,像是怕我跑不見似的。
我雖然也很享受被他這麼抱著的感覺,但是眼下還有更多的事情要做。
“吟珵,雲庭他進入那扇門裡麵了……”
我對著柳吟珵小聲嘀咕了句,他聽到我的話後,眉頭微微皺了下,隨後鬆開抱著我的手。
柳吟珵轉過身去看向巨大的靈獸贔屭,此刻它因為肚子破了個大洞,整個身體趴在地上痛苦的哀嚎著。
見柳吟珵看向自己,贔屭立刻喊叫道“柳吟珵,你真是有夠狠的,一點不念及舊情啊,難道你忘了當初不是本尊的話,你和齊靈的計謀怎麼可能成功……”
和齊靈的計謀?
我聽到贔屭說出這話,瞬間愣了下,隨後有些不解的看向柳吟珵。
“吟珵,它這話什麼意思?”
我開口詢問,柳吟珵卻是皺眉看了我一眼,他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反而是看向贔屭喊道“贔屭,當初你幫我們也是有利可圖,你我之間並無什麼交情,有的隻是交易。”
“交易?哈哈,好一個冷血的柳家二爺!好!很好!本尊與你沒有舊情?那齊靈聖女和你應該有吧?你如今為了這丫頭來到封印之地,豈不是破壞了當初的計劃,如果被五大仙家發現了五百年前的秘密,那會是什麼樣個結果你應該很清楚,難道你要置齊靈聖女的安危於不顧嗎?”
齊靈的安慰?齊靈不是被獻祭,關在贔屭身後的那扇門內嗎?還何談安危啊?
我聽得雲裡霧裡,下一刻又聽柳吟珵道“齊靈的事已經和我無關了,我現在隻想保護好自己在意的人。”
說話間,柳吟珵看向贔屭身後大門,他冷聲道“贔屭,把門打開!”
“怎麼?你想進去?”
贔屭冷笑,柳吟珵卻是沒有回答,而是冷聲道“我再說一次,把門打開!”
柳吟珵的聲音寒冷無比,帶著不可武逆的語氣。
贔屭身子顫了下,此刻它腹部的傷口血已經止住,但是身體還是趴在地上的,不過因為柳吟珵的眼神威脅,贔屭還是乖乖的站起身來,然後狠狠的踹向身後的石門。
明明柳吟珵什麼都沒做,隻是言語威脅了下,贔屭就照做了,看來他們之前的確是有過交集的,贔屭知道柳吟珵的厲害,所以才會如此忌憚。
在數下劇烈的撞擊後,大門被打開,這次的縫隙比先前要大一些。
我以為柳吟珵會飛進去找雲庭,可他卻是站在原地沒有動,似乎在等什麼一般。
“吟珵……”
我看著他的背影,不知道他這是在等什麼,而贔屭笑著道“怎麼?你不進去?難道以為你那好弟弟能自己出來嗎?你彆忘了這裡麵的構造複雜的很,可不是誰都進去後能輕易出來的。”
話剛說完,就看到一道白光從門內飛了出來。
白光落在贔屭的身側,化作人形,正是雲庭沒有錯了。
雲庭此刻雙眼通紅,整個人的表情緊繃,像是經曆了什麼重大挫折一般。
“雲……”
我剛要開口喊雲庭,卻被柳吟珵拉住,而下一刻,我看到雲庭怒目看向身旁的贔屭,大聲喊了句“大王八!齊靈在哪!她為什麼不在裡麵!”
齊靈不在那扇門內?
我聽到雲庭的話先是一愣,而後聯想到剛才贔屭和柳吟珵的對話,似乎明白了什麼似的。
“嘻嘻,你說什麼呢?齊靈聖女五百年前獻祭身死,她的肉身和魂魄都在這扇門後用來鎮壓妖神了,怎麼可能不在呢?”
贔屭的聲音輕佻,表情也是欠扁得很,它這明顯就是故意的,想要激怒雲庭。
雲庭本就十分生氣,看到贔屭這樣子,更是怒火中燒,他厲聲喊道“你在騙我,齊靈根本不在裡麵,我找了每一個地方,根本沒有她存在的痕跡!”
說著,雲庭手中掐訣,便要操控靈台劍,可他沒想到靈台劍居然從一側飛出來到他的麵前。
看著眼前的靈台劍,雲庭一愣,也是這時,他才注意到站在不遠處的我和柳吟珵。
“柳吟珵?”
雲庭似乎沒想到柳吟珵會出現在這裡,他先是一驚,隨後眼中帶著憤怒。
我感受到雲庭身上傳出的殺氣,下一刻他握著靈台劍直接朝著柳吟珵砍了下來。
雖然柳吟珵抬手喚出紅纓長槍抵擋住靈台劍,
但雲庭卻是不死不休的模樣,他那表情猙獰,好似瘋魔一樣,半點沒有之前陽光帥氣了。
“雲庭,你乾嘛!快住手啊!”
我大聲喊著,卻被雲庭嗬斥一聲“喬琳,你閃開,我要殺了柳吟珵,他騙我,他一直在騙我!”
“騙你?吟珵沒騙你,齊靈真的沒死,我之前不是也告訴過你了嗎?”
我以為雲庭說的柳吟珵騙他是指齊靈沒死的事,於是趕忙解釋,可雲庭卻怒吼道“齊靈是沒死,她不止沒死還壓本不在這封印之地中,五百年前她壓根沒有被生祭!沒錯吧?柳吟珵!”
雲庭怒吼著,他眼中因為憤怒而發紅充血。
而我聽了他的話後,整個人為之一振。
齊靈沒有被生祭……這是真的嗎?
雖然我心裡隱約有這種猜測,可是當雲庭說出來的時候,我還是震驚的。
鳳凰聖女每五百年必須獻祭自己來加固要你們的封印,否則妖神將會破封,如果五百年前齊靈沒有被獻祭,那封印不牢,妖神和一眾被封印的妖獸肯定逃出來了,如果是這樣的話,五大仙族不可能不知道。
可眼下這封印還在,一切都安好的很,難道說鳳凰聖女獻祭什麼的都是無中生有?
我現在亂的不行,腦子裡有太多疑惑了,而唯一能解開這些疑問的隻有……柳吟珵。
我看向柳吟珵,他此刻則是盯著雲庭,麵對雲庭的質問,簡單的吸了口氣,低聲回答了句“齊靈是沒死,五百年前她在獻祭的刹那,我幫她逃了出去,所以這五百年間她一直活得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