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早上九點多了。緩緩的坐起身後,我感覺身體沒那麼疼了,掀開被子,發現是被塗抹了藥膏。難道是柳吟珵?不……絕不可能,他不會這麼好心的,可不是他還能是誰?不會是季爺爺吧?想到這,我緊忙搖頭。房間的門是鎖著的,季半仙和季晨應該都進不來,所以給我上藥的人肯定是柳吟珵。他以為這樣我能原諒他嗎?明明把我弄成這樣的就是他。想到昨晚的屈辱,我眼淚啪嗒啪嗒的流了下來。我沒想到自己的第一次居然給了一條蛇,還是一條老色批蛇。恰在這時門外傳來敲門聲,是季晨的聲音。“喂,喬琳,你還沒起來嗎?爺爺準備了早飯,你趕緊起來吧。”
我現在哪有心情吃飯?哽咽的回答了季晨一句“我不吃了”後便趴在床上黯然難過。門外季晨卻道:“彆啊,爺爺讓我來叫你下去吃飯,你不去的話,他說也不給我飯吃了,你趕緊出來,不然我可撞門了。”
他不像是在開玩笑的樣子,我現在衣衫不整的,如果門被撞開,季晨看到我這個樣子,那我更沒臉見人。緊忙擦了擦眼淚,我開口道“我換件衣服就出去,你先下去吧。”
“那好,你快點哦,今天有我愛吃的小籠包子,時間太長會涼的的,涼了就不好吃了。”
我點頭說知道了,隨後用最快的速度將衣服穿戴整齊,又特意照了下鏡子確保沒人能看出我哭過的痕跡。季半仙對我挺好的,我不想讓他知道我昨晚被柳吟珵侵犯的事,怕他擔心。調整好儀態和情緒後,我走出房間朝著一樓而去。一樓的飯廳內,季半仙和季晨已經坐在了餐桌上,桌上擺了好多美味的早餐,有小籠包子,油條,米糕,豆漿和粥,算是很豐富了。“喬琳,快來吃早餐,爺爺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所以每樣都買了點。”
我走到桌邊坐好,看著豐富的早餐,心裡感覺很暖,對著季半仙說了句“謝謝爺爺。”
“客氣啥,這是應該的,你昨晚和二爺折騰了一宿,肯定累壞了,多吃點補補身子。”
季半仙將一個剝好的雞蛋遞給我,我卻沒有接,而是被他剛才的話震驚到了。“季爺爺,你……你怎麼知道柳吟珵昨晚和我?”
“呃……這……”季半仙似乎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緊忙想轉移話題,可已經晚了。“季爺爺,難道你早就知道柳吟珵昨晚會來找我?那你為什麼不阻止他?”
我騰地一下從座位上站起來,雙手拍著桌子,眼中噙著淚水。“哎呀,喬琳啊,你彆哭,你一哭,爺爺我就心慌啊。”
“不是爺爺不阻止二爺,是你成了他的弟馬後,你倆早晚會有這麼一天,所謂趕早不趕晚,你早些適應對你有好處的。”
“憑什麼我要適應他!”
我大聲吼著,我一個女大學生,未來有大好的年華,平白無故的被柳吟珵一條淫蛇纏上已經夠慘的了,我答應出馬當神婆供奉他已經是最大妥協,可他卻強占了我,這算什麼事啊?難道她們仙家就一點規矩和德行就沒有嗎?憑什麼柳吟珵可以這麼對我!悲憤交加下,我一股腦的將自己心裡的委屈全都說了出來。我指責柳吟珵的蠻橫,埋怨季半仙的坐視不管,同時也恨自己的無能。然而麵對我的咆哮,季半仙隻是重重的歎了口氣,他先是安撫我的情緒,讓我彆激動。待我情緒好轉些後,季半仙這才坐下看著我道“喬琳啊,其實柳家二爺不是蠻橫無德之輩,他之所以纏上你也不是沒有因由的,你可記得自己七歲時候生過的那場大病嗎?”
他提起我七歲得的大病?我自然是記得的,那時我雖然還小,但卻病了好久,全身長瘡,燒到近乎暈厥,是姥姥將我從鬼門關救回來的。“喬琳啊,你可知道紀大姐當初是怎麼救你的嗎?”
姥姥怎麼救我的?這個我也一直很好奇,姥姥在世的時候,我曾問過,可她都是顧左右而言他,從未正麵回應過,後來我就不再問了。現在想想,我出生的時候摸骨師傅就說我活不長,七歲大病的時候醫院的大夫也給我下了病危通知,而姥姥將我治好用的肯定不是正常的法子,結合姥姥神婆的身份,她難道是用了什麼仙法?我將自己的猜測說出來,季半仙卻是苦笑一聲道“紀大姐雖然術法高超,但也沒強到可以和閻王爺搶人的地步,喬琳,你可知道你自出生身上就缺塊骨,那是命骨,而正因為缺了那塊骨所以你才活不過七歲!”
“紀大姐為了讓你活命,便要找到一塊和你身體相適的骨頭,可一般人的骨頭無法充當命骨,唯有仙家的骨才可以,所以紀大姐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她搶了一塊仙骨給你。”
季半仙的話讓我身子一怔,本能的摸了摸自己脖後的骨頭。他說姥姥當初為了讓我活命而弄了一塊仙骨給我,那我現在脖子後麵的那塊骨是……“我姥姥搶來的仙骨不會是柳吟珵的吧?”
我將自己心裡想的說出,季半仙當下點了點頭。“當年也是湊巧,柳家二爺正趕上飛升度雷劫,本就是虛弱之時,紀大姐偷襲了他,趁其重傷剝去了他身上的一塊蛇骨,紀大姐用二爺的蛇骨救了自己外孫女的命,可卻害的柳家二爺修為大減,險些魂飛魄散。”
季半仙的聲音越說越低,我能感覺到他言語中對姥姥所做之事的不滿。的確,作為一個常年和仙家打交道的出馬弟子,季半仙肯定是從心底尊敬仙家的,而姥姥所做的事情卻害了一個仙家差點身死道消,這的確是不對的。可任何人都可以指責姥姥,唯獨我不行,姥姥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如果不是為了救我,她不會涉嫌去搶柳吟珵的骨,所以一切的根源都是出自我。“喬琳啊,現在你知道為什麼二爺會獨獨纏上你了吧,這是孽緣,是你和紀大姐欠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