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市!寧河區!
一輛嶄新的奔馳
s級轎車,在如水般柔和的月光與五彩斑斕的霓虹燈的交相映照下,緩緩地駛入了一處豪華彆墅的地下車庫。
隨著車庫那略顯昏黃的燈光逐漸亮起,車子也慢慢地熄火,發動機的轟鳴聲逐漸消失,整個車庫陷入了一片短暫的安靜之中。
“哢嚓”一聲!車門從裡麵被輕輕打開,一條修長且線條優美的大長腿,以一種優雅至極的姿勢,從容不迫地緩緩探出。
蘇曼輕輕用手撫了下那落在肩頭上的如絲般柔順的發絲,隨後又動作輕柔地關上了車門。
腳下那雙精致的長筒作戰靴,踩著清脆而有節奏的聲音,向著電梯的方向款款走去。
不一會的功夫,蘇曼便乘著電梯快速來到了家門口。
打開門之後,她剛準備換鞋,卻意外地發現這裡早已擺放了一雙她從未見過的女士高跟鞋。
蘇曼眉頭微微一皺,當即意識到,這是有人在房間裡,但還沒等她進一步查看。
從客廳內就傳來一陣清晰的腳步聲,隨即一道人影緩緩映入眼簾。
看著麵前那道豐滿高挑,身姿婀娜的身影,蘇曼神色一愕,隨即脫口而出:“表姐。”
“表姐你怎麼突然來到我這裡,而且你為什麼有我家的鑰匙?”
沙發上,蘇曼將一杯溫煮好的茶水遞到旁邊,一臉疑惑不解地問道。
蘇晗雪接過茶杯,櫻唇微微抿了一口,淺笑道:“怎麼,表姐難道還不能來你這裡了。”
“當然能來,可我清楚地記得,表姐你不是一直在京都的天一大學當老師嗎?怎麼這會兒突然有時間來找我了呢!”
蘇曼睜著目光緊緊地定格在蘇晗雪那張仿若仙子般擁有著絕世玉容的俏臉上,眼神中滿是疑惑。
在她的記憶深處,這位表姐自幼便一直定居在京都,平日裡想要見上一麵極為困難,也就隻有每年的家族聚會時,她才會回到蘇市。
二人的關係在整個蘇家子弟當中,也算是格外要好的了。
雖說平時在手機上也會有一些聯係,但次數並不多,畢竟各自都有繁多的事務需要去忙碌操持。
“我調到神武大學了。”蘇晗雪神色淡定,不緊不慢說道。
“神武大學?”
蘇曼微微一怔,腦海裡還在快速地思緒著神武大學究竟在哪座城市。
但很快,她便恍然想起來了,神武大學不就是在蘇市嘛。
蘇曼當即換上一副驚訝無比的表情,急切地說道:“表姐,你怎麼會調到蘇市的神武大學,又是在什麼時候過來的呀。”
“剛調沒幾天。”
蘇晗雪輕輕淺笑,聲音溫柔。
“那你怎麼不早跟我說呀,我也好給你接風洗塵啊!”蘇曼一臉埋怨,小嘴微微嘟起。
“我這不是來看你了嗎?”
蘇晗雪繼續微笑著說道。
“表姐,你怎麼會突然被調到神武大學,這是誰的命令呀,難不成是姑姑的意思?”
蘇曼突然詢問,眼神中充滿了好奇。
天一大學作為規格最高的學校,其提供的資金待遇遠遠不是神武大學能夠相比較的。
蘇晗雪從小都在帝都生活,而且她又是蘇家的人,按理來說,在天一大學也許多年了,算是資深的老師指導了,按理說應該不會突然被調到神武大學才對。
“這是我的意思。”
蘇晗雪依舊淡笑著回答。
“那姑姑同意你這樣做嗎?”
蘇曼不由更加好奇起來,在她的印象中,蘇晗雪是隨她母親蘇清清姓的。
她這位姑姑比她的父親還要大上幾歲,從小,蘇清清對蘇晗雪就特彆的嚴格。
幾乎所有的事情,無論大小,都要按照她的意願來進行,就連一日三餐吃什麼、吃多少,都要遵循她所定製的嚴格標準。
提到蘇清清,蘇晗雪低垂著眸光,眼神專注地盯著杯中散發出嫋嫋熱氣的茶水,沉默不語。
看到這裡,蘇曼心裡也已經明白了,蘇晗雪極大的可能是瞞著蘇清清擅自調到神武大學的。
“表姐,既然你來到蘇市,那位與你有婚約的許公子沒跟你一同前來嗎?”
蘇曼像是突然又想到了關鍵之處,迅速扭過頭,目光急切地繼續問道。
一年前,她毫無預兆地從父親的口中偶然得知,蘇晗雪竟然與京都的許家簽訂了婚約。
要知道,許家在京都那可是根基深厚,盤根錯節,家族的實力比起蘇家還要強盛不少。
就拿那神秘且頗具影響力的明幽局來說,在其眾多的高層之中,至少有三成都是許家的人。
聽到這話,一直垂眸沉默不語的蘇晗雪微微側過腦袋,目光淡淡地看了她一眼。
蘇曼頓時一臉的不明所以,整個人顯得有些茫然無措,完全摸不著頭腦。
隨後隻見蘇晗雪麵色平靜如水,毫不猶豫地將杯中尚還散發著嫋嫋熱氣的茶一飲而儘,這才語氣淡淡地說道:“我不喜歡他。”
此話一出,就算蘇曼再愚鈍笨拙,此時也能夠徹底明白過來,蘇晗雪之所以調到蘇市的神武大學,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因為這位與她有著婚約的許家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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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曼心中其實是非常心疼她這位表姐的,一生的軌跡都被她那位姑姑牢牢掌控著安排好了,現在就連人生大事都無法自己做主。
這種事情無論換作是誰,恐怕都難以接受,畢竟誰生下來都不是一隻被困在籠中的鳥兒,失去自由,無法自主飛翔。
“沒事表姐,以後有我陪著你。”
蘇曼也不知道該如何去更好地安慰她,隻是輕輕地拍了拍她的手,柔聲說道。
蘇晗雪微微一笑,眼神中透著堅定道:“這一次,也算是為自己真正地活一回。”
蘇曼還正欲再說些什麼的時候,一陣叮鈴鈴的聲音驟然將她打斷。
拿起手機一看,是來自明幽局的電話,蘇曼沒有絲毫猶豫,當即接通。
“蘇隊長不好了,樂平小吃街,一家經營的小飯館內死人了,這一次是一家五口無人幸免。”
電話那頭傳來急促而緊張的聲音。
“什麼?”
聽到這話,蘇曼的臉色瞬間變得極為難看。
緊接著她又繼續問道:“是同一個人做的嗎?”
“從作案的手法來看是同一個人,五個人隻剩下血肉,一身皮全都不見了。”
那頭快速回應道。
蘇曼頓時坐不住了,連忙從沙發上站起身來道:“立即封鎖現場,排查每一個可疑的人,我現在立即過去。”
說完蘇曼便掛斷電話,扭頭對蘇晗雪道:“表姐,我現在有一件極其重要的事需要去處理,暫時無法陪你了。”
“發生什麼事了,我陪你一起去吧!若是有人作亂,我還可以幫你。”
蘇晗雪也隨即站起身來。
蘇曼微微猶豫了一下,便點頭同意。
轟!
隨著汽車發動機的轟鳴聲響起,那輛剛剛停沒多久的奔馳
s再度駛出地下停車場。
車上蘇晗雪也詢問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蘇曼也沒有隱瞞,將近一個月以來所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在一個月前,明幽局忽然接到一起凶殺案,起初他們本以為隻是普通人之間的仇殺,但到了現場卻發現事情遠不是他們想象的那般簡單。
起初是一家三口莫名其妙地死在家中,其死相極其淒慘,一身血皮被剝得乾乾淨淨,並且他們還在現場偵查到了修者獨有的氣息。
後麵明幽局通過四周的監控,查到曾有一人進入到那人家中。
後來便火速地在他家中翻找,卻是一無所獲,但最終在另外一個地方尋到一處沒了皮的屍體。
經過對比,發現這人正是闖入那一家三口家中的人,而且根據時間推算,這人就死在一家三口前一個小時。
由此推斷,這名未知的修者,掌控著一種極為詭異的換皮手法。
後續明幽局也在暗中進行了大量的排查工作,但最終都是一無所獲。
再後來,線索就徹底地中斷了,直到近幾天,又突然冒出了幾處同樣慘烈的凶殺案,作案手法與之前的如出一轍。
短短七日的時間,就已經有十五人喪命,再加上最初的三人與今晚的五人,一共死了二十三人。
這已經發展到了極其惡劣的程度,明幽局無論付出怎樣的代價,也要將此人捉拿歸案,繩之以法。
半小時後!
蘇曼快步走進案發現場。
“蘇隊長。”
“蘇隊長。”
幾名明幽局隊員早就在此地等候多時,看到蘇曼到來,連忙恭敬地打招呼。
蘇曼微微點頭示意,隨即毫不猶豫地踏過封鎖邊界,朝裡麵走去。
蘇晗雪也緊隨其後,明幽局隊員剛想上前阻止,便聽到蘇曼的聲音響起:“她是我帶來的。”
聽到這話,幾人的目光瞬間帶著好奇之意,上下打量著蘇晗雪,不過她畢竟是蘇曼帶來的,幾人也不好冒昧詢問其身份。
走近小店內,隻見帶著黑眼眶的元雪正低頭專心地擺弄著手中儀器。
“能不能根據現場遺留的氣息定位追尋到。”
蘇曼直截了當地問道。
“此人極為謹慎,隻留下了一絲氣息,而且根據這氣息的推斷,此人很有可能已經踏入了金丹境。”
元雪抬起頭,看著身後而來的蘇曼說道。
聽到這話,蘇曼的臉色再度變得難看起來。
金丹境,這樣的存在所帶來的危害已經不亞於妖獸,甚至比妖獸更加可怕。妖獸體型龐大,不好躲藏,而此人掌握著換皮之法,難以巡查。
最重要的是,現在明幽局隻有兩名金丹境,還都前往其他市執行任務去了。
眼下她自己也不過靈寂境,就算遇見了,也難以與之抗衡。
讓蘇曼感到疑惑的是,此人既然是金丹境,又何必找這些普通人的麻煩。
如此做法,究竟有著怎樣的圖謀。
叮鈴鈴!
在此刻,蘇曼兜裡的手機再度響起。
一分鐘後,蘇曼臉色陰沉地放下手機。
“怎麼了?”
元雪敏銳地捕捉到蘇曼難看的臉色,連忙關切地問道。
“上頭已經知道這裡的事情了,他命我必須在三日將此人抓住,否則我們蘇市的明幽局將會被記過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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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曼陰沉著臉,語氣中滿是無奈。
“可惡!”
聽到這樣的話,元雪不禁握緊了拳頭,滿臉怒容地說道。
他們連續排查了這麼久,卻一點頭緒都沒有,現在上麵居然要求三日就將此人抓住。
同一時間,一股羞憤感也在蘇曼心底油然而生。
一個修者,竟讓他們明幽局追查了這麼久,還沒有一點線索。
這簡直是赤裸裸的挑釁,這讓他們的臉麵往哪裡擱。
而此刻,外麵一個頭戴鴨舌帽的年輕人嘴角上揚,露出一抹詭異的微笑,隨即轉身融入洶湧的人流中消失不見。
片刻後!
他走到一處昏黃的胡同內,緩緩從懷中掏出一根煙,隨即放在嘴邊點燃。
一臉享受地吸了一口才道:“明幽局也不過如此。”
他本名韓金,乃是地下組織血玫瑰的成員。一年前,他的弟弟死在明幽局手上,之後他便一直隱居在蘇市的某一處。
直到前不久,他修為突破至金丹境,才準備找明幽局的人複仇。
但他並不是一開始就直接對明幽局的人動手,而是先從普通平民下手,先讓他們焦頭爛額,然後再暗中出手。
此事血玫瑰毫不知情,全是他自己一個人的主意。
他妄圖一點點地將蘇市明幽局的這些人逐個剝皮,以此來慰藉弟弟的在天之靈。
而就在這當口,胡同的對麵驀然走來一人。
韓金眉頭緊蹙,定睛凝視而去,隻見此人身著一襲豔麗的紅色嫁衣,頭戴璀璨的鳳冠霞帔,一張臉被遮得密不透風。
雖說看不清其麵容,但僅從那曼妙婀娜、曲線玲瓏的身姿,便能斷定,此女必定是個如花似玉的美人坯子。
古裝?拍戲?
韓金的心中刹那間蹦出這兩個詞,然而緊接著,他的心底又一陣悸動,這樣迷人的人皮,若能剝下來,那無疑是一種登峰造極的享受。
如此想著,韓金最後狠狠地吸了一口手中香煙,隨即將其放到腳下踩滅。
他挪動腳步,朝著對麵身披嫁衣的女子走去。
僅僅幾步之遙,韓金便停在了女子身旁,一股獨屬於女子的清幽芳香撲鼻而至。
韓金尚未來得及開口,就聽到一道悅耳動聽的女音在麵前響起。
“請問你見過我相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