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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內城相比外城要更加的慘烈。
內城之中,人潮湧動,密集的人口數量是外城流民的數倍之多。
然而此時內城的街頭巷尾,無數屍體橫七豎八地躺著,有些已經麵目全非,有些還殘留著痛苦的表情。
這種慘狀比比皆是,讓人觸目驚心。
空氣中彌漫著濃烈的死亡氣息,血腥味道刺鼻。
往日的喧囂被恐懼和絕望所取代,仿佛置身於人間煉獄之中。
鮮紅的血液仿佛形成白骨血海,令所見之人無不膽寒。
溫家當中。
“你到底是誰。”
溫明臉上被恐懼充斥,絕望的注視著麵前不遠處的那道人影。
那是一道身著一襲紫袍的女子,紫色的長發如瀑布般披掛在肩後,那張仙姿玉容的臉上帶著一抹妖邪的笑容。
最讓溫明恐懼的還是對方手中那一枚紅色珠子。
他親眼所見從那顆紅色珠子內鑽出數道恐怖的血色鬼影鬼,僅僅一瞬間府上就慘叫連連,所有人的都被血色鬼影所吞噬。
前一炷香還熱鬨非凡的溫家府邸,下一秒就如同屍海煉獄一般。
這恐怖的一幕直衝擊在溫明心中,就連他的妻子也死在血色鬼影手中。
在這張傾國傾城的玉容下卻藏著一顆無比毒辣的手段。
“我是誰,很重要嗎?”
女子嬌容上邪笑一聲道。
“我是誰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可以成為我血冥珠的養料,這是你們的榮幸,你應該開心才對。”
女子嘴角咧開一個殘忍的微笑。
她死死盯著手中的血冥珠,眼神中流露出病態的癡念。
算上江雲縣,這已經是她屠戮的第七座城池了,死在她手上的人數高達數萬人。
但這些人對她來說還遠遠不夠,她要用無儘的血肉靈魂來填滿血冥珠。
此珠是來自幽冥魔域中的血海獄,其內封印了整座血海獄的恐怖力量。
隻有用血肉靈魂才能將其解封。
一但獲得其內所有的力量,屆時她可以直達傳說中的大帝境界,抵達幽冥魔域裡的血海獄主人。
“你這個魔頭,你這樣會遭報應的。”
溫明渾身顫栗,語氣顫抖道。
“報應?你們這些卑賤的凡人隻不過賤命一條,死了也就死了,誰又能來權衡我,來製裁我。”
紫發女子臉上癲狂俯視道。
“我女兒一定會為溫府報仇的,你這個魔頭一定會得到製裁。”
此話一出,紫發女子明顯一愣。
溫明見狀還以為成功止住女子,下一秒卻見女子道:“你女兒叫什麼名字。”
“我女兒叫溫沐萱,你一定逃不了的。”
溫明聲音滿滿的恨意,他知道自己活不了了,但溫沐萱隻要還在,那麼這個仇就一定能報。
再聽見溫沐萱的名字後,女子臉上不僅沒有溫明想象中的那般,反而是一臉玩味的看著他。
“嗬嗬...”
女子掩嘴輕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
溫明臉上忽然有些不好的預感。
紫發女子盯著溫明忽然道:“因為你的女兒溫沐萱,也就是我的師妹,忘了告訴你,我叫夜邪。”
此話一出,溫明麵帶一絲希望的臉色徹底暗了下來。
溫明萬萬沒想到,麵前這個紫發妖異女子居然也是掩月宗的弟子,而且還是溫沐萱的師姐。
“看在你是溫沐萱爹爹的份上,我會讓你死的少一點痛苦,再提醒你一下,你女兒也是在我的目標當中。”
夜邪說完也不繼續廢話,血冥珠子內頓時有一道紅色鬼影鑽出直撲溫明而去。
溫明見到這一幕,知道自己命在旦夕,想躲也躲不過去了,頓時絕望的閉上眼睛,他現在隻擔心自己女兒能不能逃過這一劫。
鏘!
就在這危機關頭,一道厲嘯炸起,一抹刀光徑直將血色鬼影斬碎。
沈書仇持著聽春雨擋在溫明麵前。
夜邪嬌容的臉上微微一愣,美眸死死盯在沈書仇身上,上下打量著。
就連溫明也是一愣,眼神驚愕看著麵前的沈書仇。
他沒想到,在這個關頭,站出來的會是沈書仇。
一時間,溫明不由再次想起關於溫沐萱的囑咐。
溫沐萱離開前夕,囑咐他要將外城的那個流民給招到溫家。
溫明當時還很好奇,一個外城流民有什麼值得溫沐萱所囑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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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溫沐萱隻回答了他兩個字,朋友。
溫明對此很是不理解,一個流民而已有什麼資格做她女兒的朋友,自古便是仙凡有彆。
但溫明還是遵聽溫沐萱的意見,派人把沈書仇接到府邸內,這三年內也從未虧待過這一對兄妹。
現在卻萬萬不曾想到,沈書仇一個凡人會在這個關頭挺身出來。
看著這滿院子的屍體,沈書仇終究還是來晚了一步。
眼下沈書仇能做的也隻有保住溫明不死。
“溫家主,你先離開,此處有我擋著。”
那一雙冷眸死死注視在夜邪身上,沈書仇知道屠戮這麼多人的一定是修士。
但也沒想到這人會這麼強大,這散發出的氣息讓沈書仇宛如墜入了無邊血海中,恐怖死寂的氣息環繞著他。
但既然決定來了,沈書仇也不打算後退。
破局之法,唯有手中魔刀聽春雨。
“我哪裡也去不了,多謝你還願意在這個時候站出來。”
溫明蒼老的麵容淚水滑落,渾濁的眼神宛如死灰一般。
溫府所有人都死在夜邪手中,連他的妻子都離他而去,他作為一家之主,又豈能苟活下去。
“哪來的小弟弟,生的到是如此俊俏。”
夜邪嬌笑一聲。
“現在退去,我可以放過你一次。”
沈書仇聲音冷冷道。
夜邪聞言此話,神情先是一愣,隨即掩嘴嬌笑起來道:“小弟弟真是好生猖狂,你一個凡人妄想阻我,難道就憑你手中那一柄刀嗎?”
夜邪眼神輕蔑,她好久沒有遇見過這麼有意思的凡人了。
往日那些人見到她,無一不是一臉的恐懼,如一條斷脊之犬般向她求饒。
如今夜邪倒還是第一次見到有凡人敢威脅她的。
“你大可一試。”
沈書仇大喝一聲,手中死死握住魔刀聽春雨,隨手準備出手。
夜邪眼神中有著一抹濃厚的興趣,愈發覺得這小家夥有點意思,但嘴角依舊輕蔑道:“小弟弟,你不修行,見我如井底之蛙觀穹月,你若修行再看我,如一粒蜉蝣見青天。”
“本座好久沒有這麼覺得有意思了,這樣吧,我跟你玩個遊戲,我可以放你一條生路,但你身後的那個小女孩得死,怎麼樣好不好玩。”
夜邪妖異的看著沈書仇道。
反正多殺一個不多,少殺一個不少,夜邪忽然特彆想看著這小家夥一副恨自己入骨卻又奈何不了自己的樣子。
屆時再且看他能否還是一臉雲淡風輕,如果沈書仇表現出懼怕,那麼夜邪會毫不猶豫的直接殺了他。
因為那樣對夜邪來說,遊戲就失去了興趣。
沈書仇眉頭一皺,嘴上冷喝道:“冥頑不靈,且試一看。”
這些邪道妖人果然都是心理變態。
沈書仇知道對方不可能被自己嚇走,當即也不準備多言。
下一刻,手中聽春雨徑直的劃破自己的手掌,一瞬間鮮血順著刀身流動。
在係統的幫助下,沈書仇目前也算是魔刀聽春雨的主人,因此可以使用這其中的力量
但魔刀聽春雨的封印不會就此被打開。
想要發揮魔刀聽春雨的力量,則是必須要用自己的血液作為啟動的引子。
“哥哥。”
裴柔被沈書仇這一舉動給驚嚇到,小臉上滿是擔憂剛想過來,但看見沈書仇投來安慰的眼神,便又止住了腳步。
夜邪則是被沈書仇這舉動給整不會了,她想過沈書仇可能會懼怕,也可能繼續言語狂妄,但沒想到對方竟然玩起來自殘。
“小弟弟你....”
夜邪剛想嘲笑一聲,但說到一半話語頓時戛然而止。
隻見場中一股恐怖的氣息悄然降臨,整座天穹都被血色道場所籠罩。
接下來發生的一幕卻讓夜邪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隻見江雲縣滲透大地的血液此刻竟然脫離地麵,成為一道道衝天血線從四麵八方的朝著沈書仇手中魔刀彙聚。
哢嚓!
蒼穹之中,好像有什麼東西忽然裂開了。
夜邪眼神恐懼的看著沈書仇的身後,死亡的威脅徑直籠罩在她周身。
沈書仇背後的蒼穹上,一隻血色豎眼猛然睜開,緊接著眼球向兩邊分裂,形成一道血門。
從其中流露出湮滅萬物的恐怖氣息,僅僅一瞬間夜邪就渾身發軟。
而此刻沈書仇的狀態也愈發不正常,一頭烏黑的長發不知何時變得血紅。
整個身軀上都出血色紋路,仿佛披了一層血鎧,顯得無比妖異恐怖。
“你不行。”
沈書仇抬起眸光,其中充斥詭異的紅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