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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您就是說嬪妾膽子小。”
婧月嬌氣地趴在他懷裡嘟囔。
“是,你不僅膽子小,還是個嬌氣包。”
周熠笑意更深,伸手順著她順滑微涼的長發,又隨口問道,“你在繡些什麼?”
“嬪妾在給孩子做衣服呢。”
婧月將繡繃拿起來給他看,又不由感歎,“嬪妾從小不愛做這些,母親為此說了妾好幾次,說妾不像個女孩子。
但現在不一樣了……”
她說著,輕柔地拉住了皇帝的手,帶著他摸上自己的小腹,神色更加舒展溫柔,“現在嬪妾終於懂娘親的心情了。
隻要摸著他,就後悔當初沒跟著母親好好學針線,要不然,現在能做得更好了。”
她說著抿抿唇,神色帶著幾分低落,“希望孩子不要責怪他笨手笨腳的娘親。”
“月兒的慈母之心,他一定能感受到的。”
周熠安慰性地摸了摸她的長發。
“懷著愛意做出的衣服,就是世上最好的。”
“陛下對嬪妾真好。”
婧月將頭埋在他懷裡,依戀地蹭蹭。
皇帝陪著婧月度過了一個下午,直到用過晚膳才離去。
等他離開,婧月從物品欄裡取出了繡到一半的荷包,繼續開工。
晚上,宮門快要落鎖時,沈家送來的東西擺在了婧月的桌上。
宮裡消息傳的飛快,一早聽說婧月有孕了,沈家大喜過望,沈母隻覺得是她上次送來的方子管用了,又收拾了各類養身護胎的方子和大把銀票派人給婧月送來,寫了厚厚一封信對她殷殷叮囑,衣食住行處處提點,讓她多加注意。
婧月認真看了,翻到最後發現還有沈父和大伯母的信件。
沈父的信裡都是公式化的問候和教誨,實在沒什麼可看的,大伯母的信倒是難得。
好奇翻開細看,隻見大伯母字跡娟秀,優美的簪花小楷令人賞心悅目,前半段和母親的內容類似,也是對她孕期事項的教導叮囑。
後麵附了一份名單,寫著這段時間他們對後宮人脈的經營結果,大伯母將他們鑒彆出來可用的人都列了一遍,讓婧月自己掌握。
真靠譜。
看看大伯一家,再看看自己這老爹。
婧月對著信件歎了口氣,提筆回了信,就心安理得的躺下開始睡懶覺。
她現在可是要“養胎”
的人,皇後考慮她孕初期胎氣不穩,連請安都免了。
她又擁有了長假的快樂!
美滋滋。
其他妃嬪們知道消息後則是心情各異。
關係好的靜妃早早跑來看了她,一直待到午膳時才回去,她口吻和沈母極像,將婧月和青露青雪都挨個叮囑一遍,又在容春閣裡仔細檢查,指使著宮人裡裡裡外外收拾好,把所有不利於養胎的東西都收下去,這才滿意離開。
同樣受寵的景貴人、怡才人則摸著自己的肚子滿心酸澀,紛紛躲進房裡和陪嫁侍女商量起來,對各類助孕方子起了心思,想儘辦法也讓自己懷一胎。
麗才人不僅羨慕,還十分嫉恨,恨不得婧月第二天就小產了。
但她被罰降位不久,正是心虛膽顫,試圖恢複自身地位的時候,不敢節外生枝,在房裡自己咒罵一番也就罷了,繼續將心思放在爭寵大業上。
隻有嫻貴人嫉妒又擁有行動力,聽到婧月有孕又享嬪位待遇的消息後整個人心態都失衡了。
這待遇,她不久前也有過。
“她怎麼總是這麼趕巧,總是這麼好命。”
她坐在房裡,摸摸自己的肚子幽幽說著。
“小主不必太憂心,能不能生下來還另說呢,隻要她生不下來,一切都是空的。”
丹朱俯身跪在她腳下,輕輕為她捶著腿,柔聲勸說,“就像那瓊美人,風光一時,如今又有誰記得她?”
“你說得對。”
嫻貴人一笑,眸光幽深,“但願她是下一個瓊美人。”
“必能如您所願的。”
丹朱仰起頭看她。
“你做事自是穩妥。
但還要找個替死鬼才是。”
嫻貴人又向她囑咐道。
“彆臟了自己的手。”
“您放心,隻是駱才人想和蘭小主多走動罷了,我們什麼都不知道的。”
丹朱笑道。
“那最好不過了。”
嫻貴人想了想,點頭應了,轉而又歎氣,“駱才人,她也隻有這用處了。”
想到駱才人她就有些頭疼。
她在宮裡多次害人都安然無恙,秘訣在於她從不會親自動手,習慣於挑唆他人衝在前麵,自己藏在背後坐收漁翁之利。
之前她一直拿麗嬪當槍使,現在麗嬪成了麗才人,龜縮起來不敢吱聲了,隻好再找一個扶持起來利用。
但怎麼說呢,接觸之後嫻貴人才意識到,駱才人持續兩年見不到皇帝的麵是有原因的,寧美人和她相處這麼久,卻選擇和景貴人聯手爭寵也是可以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