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到了好主意,但還需要再完善完善。
能成功的話,不僅自身能再次升職加薪,還能將嫻貴人挖出來,除掉一大隱患。
作者有話說:回檔過了兩日。
禦花園的事查來查去,最後發現真的隻是一場意外事件。
但因皇帝親自下令嚴查,禦花園的花卉全部被撤換了一遍,宮人們將每個花株都挖起來細查,每個花根都扯直了衝洗乾淨,每寸土壤都翻起來看了一次。
最後一共抓出四十多條蛇,收集了一堆蛇卵,經檢定全是無毒蛇,皇帝這才鬆了口氣,處死了一批涉事宮人就算結束。
嫻貴人的同鄉也因此被罰,丟掉了花房總管的職務。
但他對這個處罰結果可以說是感激涕零,千恩萬謝卷了鋪蓋走人。
他很清楚這次事件的嚴重程度,若不是有嫻貴人這層關係在,幾個腦袋都不夠他砍的。
如今能保住一條命,已經是最好不過的事了。
“真可怕,原來蛇卵竟會藏在花根裡。”
容春閣裡,婧月聽著慶安說的事件後續,裝作心驚受怕的模樣撫了撫胸口,又不經意地隨口詢問,“帶了蛇卵的都是什麼花?”
“回小主,”
慶安躬身站在她麵前答道,“奴婢聽人說全是杏花。”
“杏花?”
婧月又是一驚,急忙追問,“可是禦花園西北角的那片杏花?我前幾日也在那邊看花呢。”
“正是,就在那邊,據說用白瓷盆裝的那排花裡多數都有蛇卵,怕不是挖了蛇窩。”
慶安聞言,也是一副後怕的模樣,“真是萬幸,幸好沒驚到您。”
“是啊,想想真令人心驚肉跳。”
婧月喃喃說著,順手喝了口茶壓壓驚,心裡則暗自記住藏了蛇卵的地點和花盆式樣。
還差最後一點線索就能讀檔了,她抿著茶心想。
第二日請安時,她格外留心身邊的嫻貴人,特意拉著對方說個不停,目光在她的配飾上隱晦掃過,但直到請安結束她都沒有發現自己需要的東西。
正當她有些失望的時候,忽然眼睛一亮,看到了嫻貴人的大宮女丹朱。
隨著人群向外走,她的目光飛快從丹朱身上一掃而過,定格在對方腰側。
她有了主意。
“嫻姐姐留步。”
她忽然追上去,見前方的嫻貴人聞聲詫異地轉身看來,她就笑嘻嘻地湊過去搭話,“嫻姐姐,妹妹剛看見丹朱姑娘腰上這荷包樣式彆致,竟與往日不同,一時心癢就追上來問問,不知這可是丹朱姑娘新繡的?”
“呀,虧你眼尖,我都沒注意丹朱換荷包了。”
嫻貴人想不通一隻荷包怎值得她特意追上來問,但麵上不顯,隻是笑著說了一句,讓丹朱將荷包取下遞到她手裡。
“蘭小主好眼力。”
丹朱一邊低頭取著荷包,一邊同她說,“這荷包確是婢子新繡的,今日剛剛換上,也沒什麼特殊繡法。
春日裡的,就圖個應景。”
“確實很應景。”
婧月讚歎著,接過荷包細看。
隻見荷包是碧水暗花緞縫製,淺碧色的料子色澤格外清新。
這緞子名貴,室內看起來光澤如水,如同一汪碧泉盈盈動人,站在光下,緞麵又有花朵形狀的暗紋浮動,說不出的精致典雅。
這是皇帝開春時新賞下的,宮裡就得寵的幾位妃嬪得了,每人一匹。
婧月那匹料子還沒用,但她記得嫻貴人已經將這布料裁了做了裙子,前日還穿過一次,這應該是將剩下的散碎布料賞給了大宮女。
荷包緞麵還用粉色繡線繡出紛飛的花瓣,小花瓣一片片的在荷包上排出幾種圖案,活潑有趣,接縫處用紅色的線細細縫了一個朱紅色的花。
“丹朱姑娘真是蕙質蘭心。”
婧月摸著荷包讚不絕口。
“她隻有些巧思罷了,不值得你誇。”
嫻貴人連忙替丹朱謙虛。
“繡活人人都會,巧思難得,姐姐實在是太過謙了。”
婧月拿著荷包摸了又摸,戀戀不舍,猶豫片刻說道,“妹妹冒昧,這荷包實在喜歡得緊,敢問丹朱姑娘可還有多餘的?能不能送我一隻?”
真就是為了一隻荷包?嫻貴人一愣,摸不準婧月究竟是什麼意思,但猶豫片刻,她又覺得不在意。
“這有什麼的,喜歡就直接拿去。”
隻是一隻荷包而已。
上麵沒有繡什麼見不得人的印記,更何況,這是在人來人往大庭廣眾之下送出去的,不怕婧月拿去做什麼陷害人的勾當。
她偏頭看了丹朱一眼,丹朱會意,向婧月屈膝一禮,笑著答道:“這荷包婢子隻做了一隻,能得蘭小主青眼實是奴婢的榮幸,若蘭小主不嫌棄,您就將它直接拿去吧。”
“啊,這怎麼好意思。”
婧月一聽,頓時不敢收了,荷包捏在手裡十分尷尬,忙將它塞回去,“既然隻有一隻,我就不奪人所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