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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貴人看著被搜出來的紙包,嘴唇煞白,整個人明顯傻住了。
聽到麗嬪這番話,她垂在身側的手顫抖了一下,轉頭陰狠盯著癱在地上的阿雲。
“賤婢!”
“賤婢,你快說,是誰指使你的?”
“不,不是的,奴婢冤枉!
小主,您相信奴婢,這不是奴婢的,奴婢交給雨兒的時候明明沒有……”
“還敢胡說八道!
你快說啊!”
兩個傻子,辯解都說不到點上,越描越黑可還行。
這不是給自己扣鍋嗎?婧月看著簡直想歎氣了。
果然,對她們這番辯解,周熠態度冷淡。
“兩個一起押下去仔細審。”
他頓了頓,又瞥了眼景貴人。
“至於景貴人,暫且禁足,查明後再說吧。”
“陛下!”
景貴人怔怔站著,眼圈迅速紅了。
皇帝口中所謂的“兩個”
,指的自然是雨兒和阿雲了。
話音剛落,自有宮人上前捂嘴抓手拖人一條龍帶走,動作輕巧熟練,完全沒給兩人任何掙紮反應的機會。
景貴人則無力跪在了地上,沒看被拖出去的阿雲一眼,哭得通紅的明媚杏眼隻哀哀注視在皇帝身上,不知在想些什麼。
周熠沒再多看她,隻神色不耐地問身邊人,“蘇林恩他們還沒查完嗎?”
“回陛下,”
被詢問的小太監十分緊張,一個大幅度躬身,“應當是快了,奴婢這就去催一下!”
“快去!”
“是!”
小太監一路小跑地推門出去了。
房裡又恢複了死一般的寂靜,隻有景貴人壓抑不住的抽噎聲斷續響起,向眾人展示著她的存在感。
皇帝下了命令,她本應和兩個宮女一起被帶出去,送回宮裡禁足的。
但事情沒結束,她不死心,豁出臉麵賴著不走,皇帝也沒明說讓她現在就回去,一時間宮人們也不好強行動手,隻能由她跪在地上這麼哭著。
嫻貴人扶了她一把,將人往旁邊拽了拽,拖離了中心位置。
麗嬪冷眼瞧著,忍住沒說出什麼話來。
婧月順勢往後麵避讓了一下,安安靜靜躲進角落的陰影裡,趁機悄悄活動膝蓋和腳腕,換了一個站立的受力姿勢。
好久沒有這麼長時間的站立不動了,激o疼。
不管啥結果都好,快點結束吧。
擁有讀檔技能的女人毫無代入感的這樣想。
不關心過程,她隻想拉進度條快進看結局。
門又一次拉開。
慎刑司的一名嬤嬤忽然走了進來,“陛下,雨兒說出來了一個消息。”
“說。”
眾人一起看去。
“雨兒承認萱草和苓草房裡的顏料罐是她的。
據她所說,來自於蘭美人小主。”
“!”
婧月猛然抬頭。
吃瓜果然吃到自己身上了,隻是沒想到不是對芍藥花動手,而是顏料。
“陛下明鑒。”
她頂著眾人瞬間彙聚過來的視線,穩住心神,向皇帝俯身一禮,“嬪妾與怡才人並無往來,更無恩怨。
再說了,若嬪妾真要害人,用什麼裝花粉不好,非要搭上一罐顏料?給她顏料罐做什麼,生怕彆人查不出來是嬪妾宮裡的東西嗎?”
好像有道理。
大家也想顏料是做什麼用的,目光又重新集中到了嬤嬤身上。
嬤嬤聞言略一躬身,“奴婢已經將雨兒帶來,正在外麵侯著。”
“讓她進來。”
周熠抬了抬眼。
方才被拖出去的小宮女又一次被拽進了這間房裡,與之前相比,她整齊梳在兩側的頭發散亂開來,麵色蒼白,外表再看不出其他異樣。
她渾身無力趴在地上,將臉深深埋下。
皇後打量她一眼,開口問道,“雨兒,你說這顏料罐是蘭美人給你的,她為何要給你這個?”
“不是蘭小主給的。”
雨兒聲音低弱。
眾人臉色一變。
她頓了頓,繼續說,“……是蘭小主宮裡的青玉給奴婢的。”
“那有什麼區彆!”
麗嬪忽然罵道:“你這奴婢,說話不好好一次性說清楚!”
“麗嬪!”
皇後不輕不重斥了一句,“你彆打岔,雨兒你繼續說。”
“是,因為奴婢會畫畫,前些日子見得麗嬪娘娘和蘭小主以畫獲寵,搶了主子的風頭,便心生不平。
奴婢用錢財賄賂了蘭小主宮裡的青玉,讓青玉偷偷帶了一罐顏料出來,想破解顏料調染的配方獻給小主,好讓小主也能用上,得陛下更多憐愛。
可拿回顏料罐後,奴婢發現罐裡暗藏了花粉,小主花粉過敏的事在渡月軒人儘皆知。
奴婢知道事情不對,不敢再用顏料,又不敢將此事暴露出去,就私下把顏料罐子在後院挖坑埋了。
不知道怎麼回事,顏料罐又出現在萱草兩人的房裡,而、而奴婢的衣物又被埋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