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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域內,常年被月光和幽暗籠罩著,隻有黑夜沒有白日。夜空中萬裡無雲,星光璀璨。
浮星塔頂端,魔域地界一覽無遺。
司徒崖站在高處,月色映得身影修長,麵容冷談,他聽到身後來人動靜後,也沒有動作,似乎在等來人先開口。
“檮杌一事,不用你管。”卿淮越過他走上前。
“我已讓人放出消息,檮杌已回歸魔域,你想做什麼?”司徒崖沒有給旁邊人一分眼神,懶洋洋打了個哈欠。
“無你無關。”卿淮側目掃了一眼旁人,眼底裡毫不掩飾的厭惡。
“檮杌由我所掌管,你說與我無關?”司徒崖召出一隻爬蟲,漫不經心的捏在手裡把玩。
魔主,掌管著魔域裡所有生物生死,隻要他想,任何生物都能為他所用。
他是主,怎麼能不關心檮杌。
“少拿你魔主威嚴壓我!你不配。”卿淮咬牙切齒,眼眸戾氣忽湧,惡狠狠盯著旁人。
司徒崖聽聞,嗤笑一聲,嘴角微微勾起,抬眼看向他,“是她讓我接手的,就算你不認也沒辦法不是麼。”
卿淮眼神逐漸陰鬱,手指不受控製的蜷起。
他又繼續說:“你就這麼喜歡她麼?可惜啊她死了。”
“閉嘴!不許你提她!”卿淮手裡的骨扇忽然化作尖冰,手一揮快速朝司徒崖揮去。
司徒崖眉頭輕挑,身形一閃,輕鬆躲過。語氣散漫,“她若是知道你這般對魔主不敬,必定會責罰你。”
卿淮身形一頓,收回手中的動作,冷哼,“不必你操心,總之,檮杌一事不用你管。”
說完便消失在夜空。
周遭突然安靜下來,隻有風吹過的聲音。
司徒崖抬眼望向夜空。
月色中仿佛有一道身影與他腦海中的身影重疊。他看了許久,終究垂下眼眸,試圖隱藏眼裡的情緒。
—
檮杌現世已過去一月有餘,被魔域帶走的消息傳到仙門時,仙門一整個大動蕩。
魔域與仙門五百年條約即將到現,魔域又在此關頭收回檮杌,仙門危機感迫在眉睫。
為擴大仙門,以往三年一次的仙門招新,忽然提前而至。
各仙門都在籌備中,勢必要新培養一批優秀弟子。
仙門招新的消息散布後,各修仙世家按耐不住了。有的花重金在市麵上尋找洗練丹和結緣丹,這兩種丹藥,吃下後可以使自身的靈根更為清澈,進而提升天賦。
為的就是在仙門招新上能被仙尊選中做內門弟子。
隻要成為內門弟子,前途無量。
內門弟子和外門弟子還是有些區彆的。
內門弟子可以享受仙門師尊的教導,吃用住都不一般。無條件成為萬神紀候選團人選。
外門弟子待遇就沒這般高了,除了隻能學習一些簡單術法外,還要負責門內清掃等。
當然,外門弟子也可參與萬神紀,與自身實力相關。外門弟子接觸到的教導自然是與內門弟子不同,所以想要參與萬神紀還是很有難度的。
萬神紀可不是誰都能入選的,必須是門內實力前十的弟子,才能入選。
一旦成為萬神紀主力團,他將代表著仙門的實力和臉麵。與其他仙門競爭修仙界第一仙門的稱號。
“萬神紀是什麼?”扶羽問。
扶羽從混沌煉府出來昏倒已過去半月,整整昏睡了半月。
醒來第一眼便看到了陸子明愁眉苦臉的模樣蹲在她眼前。
扶羽醒來,陸子明麵上依舊沒有笑意,反而更惱。
解釋了一番後,扶羽才知道,天門宗把招新這件事交給了旭白仙尊,而旭白仙尊座下隻有一個徒弟。
他把這件事又交給了愛徒陸子明。
讓他全權負責。
陸子明來仙門還不到五年,萬神紀更是沒參加過,對於同門師兄師姐來說,他就是一個新手。
他怎能擔如此大任。
“萬神紀說是對各大仙門的試煉,但其實是為了加固魔神封印而存在,誰能在萬神紀裡尋得萬神珠並且成功加固封印,誰就是當下第一仙門。”陸子明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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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神?”扶羽聽到此字眼,忽然來了興趣。
“他已經死了,但是他的魂魄不死不滅,被眾仙門合力封印起來。每五年都會加固封印,能封印他的隻有萬神珠。”陸子明起身給扶羽倒了杯水,遞過去。
“他怎麼死的?”扶羽接過來。
“聽說是司徒崖竄位?然後仙門趁著這個時候合力一舉把魔神殺死。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我才來仙門幾年,招新這種事怎麼能交給我呢!”陸子明哭喪著臉。
“如何才能進入天門宗?”扶羽沒有細聽他發的牢騷,忽然問道。
“一共三輪,經過考驗後,資質好的會選上。”陸子明一副想破頭的樣子,無精打采回答道。
“你是主考官?”扶羽又問。
陸子明:“是,也不是。主考官是我師尊,我負責監考。但是以我師尊的性子,定是不會理睬這些。啊啊啊煩死了!”
“那就好說了。”扶羽勾了勾嘴角,不懷好意的盯著陸子明。
“?”對上扶羽的視線心裡有些發毛。
扶羽身子已無大礙,突然暈倒是因為之前在人間時,陸子明為救扶羽醒,喂了許多丹藥。
其中就有結緣丹。
此丹藥有靈力的人吃了大補,沒有靈力的吃了反之,普通人承受不住結緣丹的會爆體而亡。
好在發現及時,扶羽這次也算了因禍得福。
她現下感受到體內有一股微弱的靈氣,與她踏入仙門那一刻完全不樣。
正因為體內這股靈氣,讓她在靈氣盛茂的仙門,反而不那麼難受。
在人間她已沒了去處,不管在哪裡都是她一人,不如留在仙門。
她想知道她與檮杌之間的聯係,為什麼要選擇她。
直覺告訴她,與她的身世有關。
她與陸子明道出想留在仙門後,他微微一愣,反應過來後高興得直接跳起,“突然覺得由我負責招新也不是一件很難的事!太好了!你放心吧,包在我身上!”
陸子明說完,便出門為她準備吃食。
他走後,扶羽想下床,卻差點摔著,躺了半個月,腳忽然有些使不上勁。
她小心翼翼挪動出了房門,不禁被麵前這一景象看愣了眼。
此時天日昏黃,邊際透著淡淡的紫粉色,如畫布般美麗,仙雲如一層輕紗般,飄灑在空中,給這片天日增加了幾分神秘色彩。
如此絢麗美好,讓人不忍生出一絲破壞之意。
她住在天門宗接待客人用的小院裡,院中的草木鮮花自身都帶著一絲靈氣,散發著迷人的香氣。
陸子明拿著食盒到小院時,便看到扶羽麵無表情一動不動的盯著天邊。
“這裡漂亮吧。”放下食盒,坐在她旁邊石凳上。
扶羽沒有回答,她直接打開麵前的食盒。
“仙門很窮?”她看著這些湯湯水水,一點肉都無,不禁發問。
陸子明:“有都不錯了,我們修仙之人到了一定修為會辟穀。這些還是我好不容易才搞到的。”
扶羽聽後,也沒在說什麼,低頭吃起來。
陸子明閒不住,便起身擺弄院子裡的花花草草。
一碗米粥下肚,扶羽才恢複些力氣,躺了半個月,隻靠陸子明一口仙氣吊著,說不虛是假的。
吃飽後,放下碗筷。長吐了一口氣,活過來了。
陸子明見她吃飽後,手裡捧著幾片碎花瓣,走過來,“你嘴巴粘的米是要留給明天吃麼?”
扶羽手背摸了摸,沒見任何碎米。
“沒掉。”
陸子明放下花瓣,剛伸手過去,卻被扶羽躲開。
她看著陸子明手上粘的灰塵,一臉嫌棄,“我自己來。”
說著又撫了撫嘴角。
“算了你自己看吧!”說著,陸子明從百寶袋裡掏出一枚銅鏡,遞給扶羽。
她接過銅鏡,麵容照在臉上時,瞳孔一震。
一張陌生的臉印在銅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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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她!
嘴巴邊上粘著一粒細小的米粒,她撫掉,麵容依舊。
她放下銅鏡,跑到院子邊上的小池邊,透過水麵一照,還是一樣的臉。她用手捏臉,摸下顎邊都沒有找到人皮麵具的痕跡。
“怎麼了。”陸子明走過來,看著舉止怪異的扶羽,問道。
扶羽轉過身,走到陸子明麵前,抬頭湊近,“你救我時,看到的便是我這張臉麼?”
他想了想,“是啊,怎麼了。”
不對,那天她出門閒逛時,她還照了鏡子,絕對不是現在這幅容貌。
是檮杌?
腦海裡,檮杌的聲音突然湧現,“嗚嗚嗚!嗚嗚嗚!”
原來檮杌在她清醒時也能感受到她。
可惜她聽不懂…
她下意識認定是檮杌搞得鬼後,便壓下心中的疑,沒有明說。
陸子明:“既然你沒事了,那我去準備明天的招新大會了。”
扶羽:“明天?這麼快?”
陸子明召來噗噗,“你放心吧,我已經把你的名字偷偷寫上了,明日一早會有人來接你。把你安排得明明白白!”
說完便騎著噗噗走了。
扶羽回了房,房內梳妝台上有麵大銅鏡,她走過去坐下。
定定看著鏡子中陌生的自己。
這張臉與她長得一點也不相似,普普通通一長相。
這是檮杌的幻型術麼?還是它原本的麵容?
檮杌:嗚嗚嗚!嗚嗚嗚!
扶羽:……聽不懂。
就連陸子明也能被騙到,能夠改變人的記憶。
雖然說現下對她沒有什麼危害,但忽然變成一張陌生的臉讓她好生不自在,甚至有一絲不爽。
這檮杌長得太一般了。
檮杌: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扶羽:閉嘴!
她想弄明白檮杌想做什麼。
也許可以做夢,麵對麵與它交流才會明白,檮杌腦海傳達給她的,她一點也聽不懂。
有了此想法後,扶羽便躺下了。
這一晚,她睡得極安穩,沒想到躺了半月後,還能睡得著,一覺睡到了早上,夢都不曾做過。
扶羽是被敲門聲吵醒的,“姑娘,你醒了麼?”
她微眯著眼,應了一聲。
“子明師兄讓我來接姑娘你。”
今日是仙門招新大會,想到這,扶羽一下子清醒過來,收拾妥當後,打開房門。
眼前一個長得眉清目秀文質彬彬,一身淡青色衣袍,身材修長的男子站在門前。
“在下餘景,姑娘直接喚我名字便可。”
扶羽點頭,“我們這是要去哪?”
“殿門,所有報名的新弟子都會在那。”
扶羽點點頭,便出發了。
騎著仙鳥在半空中翱翔時,與地麵抬頭望向天邊時的感覺完全不一樣。風吹在她麵上,舒服又愜意。
到達殿門時,門口已站了不少人,個個麵上都神采奕奕,信心十足的樣子。
餘景送她到門口後,便走了。
扶羽被天門宗弟子送來這一幕,被有心之人注意到。幾道視線停留在扶羽身上,不停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