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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血色的黃昏下,烏拉戈的身軀沉重地倒在血泊之中,周圍是堆積如山的匈奴兵屍體。他們有的還保持著衝鋒的姿態,仿佛時間在這一刻凝固,有的則已扭曲變形,麵目全非。軍營的戰場上,殘破的兵器與斷肢、鎧甲碎片交織在一起,鋪就了一幅慘烈的畫卷。
邊荒城的戰火終於平息,空氣中彌漫著泥土與血腥的交織氣息,讓人窒息。金色的餘暉在破碎的城牆上跳躍,卻無法掩蓋戰場上的冷漠與殘酷。
軍營內,孤獨傲率領的夏國將士與黑騎軍正有條不紊地進行著戰後清理。將士們默默地搬運著匈奴士兵的遺體,每一次彎腰,每一次抬起,都如同承載著千斤重擔,那是戰爭的重量,也是生命的沉重。
夏心婉站在軍營中央,目光穿過忙碌的將士們,投向那些被壘起的匈奴兵屍體。她的眼中閃過一絲對戰爭的厭惡,更多的是對生命的敬畏與反思。她深吸一口氣,平複內心的波動,轉身對身邊的龍一輕聲道:“告訴獨孤將軍,將活著的匈奴俘虜和所有戰馬帶至城中空曠之地。讓他們在這裡得到安息,給他們火葬,願他們的靈魂得以安息。”
龍一肅然點頭,迅速傳達了夏心婉的命令。很快,將士們開始行動起來。他們將匈奴俘虜和戰馬帶到了軍營外的空地上。沿著城牆,熊熊火堆被點燃,火光映照著將士們堅毅的臉龐。隨著火勢的蔓延,邊荒城上空濃煙滾滾,焦糊味彌漫在空氣中。
夏國將士們和匈奴投降的士兵望著這場熊熊燃燒的大火,他們的臉上沒有了哀傷和沉重,取而代之的是堅定的目光和決心。他們知道,這場大火不僅僅是對陣亡將士的哀悼,更是對戰爭與和平的深刻反思。
“公主,這些匈奴的戰俘如何處理?”獨孤傲站在夏心婉身後,恭敬地問道。
夏心婉微微皺眉,沉思片刻後,緩緩開口:“將他們帶到我這裡來。我要親自審問他們。”她的聲音中透露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不久,兩萬多的匈奴戰俘被帶到了夏心婉麵前。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與不安,但夏心婉卻用平和的目光注視著他們。她深吸一口氣,緩緩開口:“你們曾是我夏國的敵人,這場戰爭死了太多的人。我給你們一個選擇:要麼留在邊荒城,與我們一起重建這座城市;要麼我給你們一袋糧食,放你們回家鄉。但請記住,若再參與匈奴攻打夏國之事,便隻有死路一條。”
她的話音剛落,一個匈奴戰俘突然跪了下來,哭泣著說:“我願意留下。回去家中已無人,還會被抓去上戰場。隻要能夠活下去,我願意為夏國效力。”其他戰俘見狀也紛紛跪下表示願意投降。
夏心婉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她命令黑騎兵將這些戰俘帶下去安置好並給予他們必要的食物和治療。
在焦黑的土地上,幾名匈奴戰俘“撲通”一聲跪倒,低垂著頭,聲音顫抖:“大人,小人母親年邁,隻願能再見她老人家一麵,此生絕不再踏足夏國領土半步。”
“大人,我家中有妻兒,渴望能再看他們一眼,此生願做牛做馬,絕不再與夏國為敵。”
夏心婉微微頷首,目光中流露出一絲柔和。她轉向一旁的龍一,聲音沉穩而清晰:“龍一,為他們準備戰馬與食物,讓他們離去。”
“遵命,公主。”龍一拱手,轉身去執行命令。
獨孤傲在一旁默默注視著夏心婉,心中對她的敬佩更甚。這位年輕的公主,不僅有著過人的智慧,更有著一顆慈悲之心。
一匹匹戰馬踏出城門,那些被夏心婉放走的匈奴俘虜漸行漸遠。最終,真心願意留下的,隻有五千餘人。
影山站在夏心婉身旁,臉上滿是疑惑:“公主,您放他們離去,就不怕他們帶領匈奴大軍再次來犯嗎?”
夏心婉微微一笑,目光掃過周圍的將士:“他們之中,大多數也是被迫參的,大多數人都是苦命人。這場戰爭已經奪去了太多人的性命,如今他們得以存活,是天意也是機遇。讓他們回家,見見親人,也許能改變他們的心意。即便他們留下,心若不在此,又有何用?”
說完,她轉向那些留下的俘虜:“願意留下的,便登記入我邊荒城百姓之中。你們願參與城池修建者,我將賜予你們新居與土地,與邊荒城百姓同等待遇。這裡將是你們的新家,你們可以娶妻生子,開始新的生活。”
夜幕降臨,邊荒城在火把的映照下顯得格外寧靜。夏心婉與獨孤傲龍一等人站在城牆上,“獨孤將軍,這隻是我們暫時的勝利。”夏心婉輕聲說道,“匈奴王得知消息後,定會再次派兵來犯。我們必須儘快加固城牆工事,並向皇上奏報,請求增派將士前來駐守。”
獨孤傲點頭稱是,他的聲音中充滿了堅定與自信:“公主放心,末將定當竭儘全力與公主一起守護夏國的城池。”
龍城的皇宮中,夏國皇後上官月倚窗而立,她微微歎息,聲音中帶著幾分哀怨:“皇上,婉兒出宮已有多日,她何時能歸呢?我心中甚是想念。”
夏帝,此刻卻顯露出難得的柔情。他走至皇後身旁,與她並肩而立,望著窗外輕聲回應:“月兒,我又何嘗不想念婉兒?她自幼在我們身邊長大,如今卻是第一次離家如此之久。但,她身為皇室之人,自當有她的擔當。”
上官月聞言,微微頷首,眼中閃過一絲驕傲:“是啊,婉兒她不僅聰明伶俐,更是英勇善戰。“前陣子,獨孤傲上奏說,婉兒帶領黑騎兵助他們擊退了匈奴三十萬大軍,我們的婉兒長大了。”夏皇說到
我已將南邊的五萬精兵調於獨孤傲和婉兒,加強邊防。等匈奴消停下來,想必婉兒也能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