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樵夫入了上林城,身子骨卻是越走越直,沒去附近的街市,反而卻是去往城北的區域,走進一間普通客棧。
“客官,你是打尖還是住店……呃!”
喧鬨大堂內,一看見門口人影,其中年輕的店二就連忙迎了出來,看到來人是個中年樵夫時,神色愣了一愣。
“愣著乾嘛!來間上房!”
瞧見發怔的店二,樵夫頓時拿出一兩銀子朝著櫃台上拍了拍。
巨大的聲音,將還在發愣的店二震得回過神來。
看到那閃亮的銀子,一雙眸子頓時亮了,連忙恭敬的將那樵夫指引到房間,還貼心的將那樵夫的木柴給提了進去。
這世道真是見鬼了,一個樵夫竟然都這麼有錢。
店二離開房間,還是在心底暗暗腹誹。
然而走了兩步,卻又被那樵夫喊住,他回頭,頓時看到陰冷的眼神,對著他道,“這間屋子,彆讓其他人進來!”
看那眼神,店二隻感覺一股寒意從心底浮現,這是哪門子的樵夫,看著這麼滲人,忙不迭點頭答應。
哢嚓一聲。
房門緊閉。
年輕樵夫隨意活動了兩下筋骨,揉了一下臉龐,頓時憨厚的麵孔,布滿歲月痕跡的皺紋消失不見,變成了炯炯有神的陰鷙麵孔。
他可並非是個樵夫,而是血海教下,鶴陽郡內的一名執事,陸海。
“咂咂,這懸劍司看來也是徒有虛名,這不讓我進來了,嘿嘿,這上林府城數百萬人,這可是個滔的大功績,隻後踏入聖血池的機會,一步登,這個險冒冒也算值了。”
……
在中年樵夫有驚無險地踏入上林的時候,沈修也是回到了城內的落腳點。
剩下的幾日,他都是準備好了足夠的回複氣血的丹藥待在院中修煉,一麵等著妖山那邊禁製的修複。
然而隨著時間流逝,懸劍司那邊一點動靜都沒有,仿佛封昊然和金幕兒的消失並沒有傳達到上林城這邊。
如此修煉了幾日,一日胸腹內熱流滾動,氣血翻騰,修為踏入了四境中期,而這時,妖山的禁製又重新開放了。
沒有意外,據這次還是那個大符師陸明山出的手。
妖山的禁製打開,沈修再次來到了妖山外圈,被血色濃霧籠罩的山林,依舊顯得詭譎可怖。
隻是,這座讓上林城聞之色變的妖魔詭域,此番在沈修眼中,卻是妥妥的寶山。
因為隻是這麼長的時間,就已經讓他金蟬的飽食度提升到了16%的程度,這還是他隻是斬殺了些三等妖魔,提煉的其中血氣精華。
沒有猶豫,沈修踏入了三等四等妖魔存在的中圈,又是一番屠戮……
城北一處客棧。
換了身衣袍勁裝,麵目陰鷙的陸海時隔幾後,踏出了客棧。
他沿著一條狂闊的街道行走,一麵觀察著周圍的建築,隨後走了一截,拐了幾條街道巷,來到某片宅院群鄭
“鐘建元是不是在這附近?”
尋找了半,他有些神情不耐煩,直接攔住一個路人,陰著臉詢問。
那路人漢子頓時感覺一股凶獸般的氣息迸發而來,讓他近乎停滯了呼吸,語氣哆嗦道,“元陽幫的堂主?他的就在前麵的院子,走過這條巷,在第二條巷子的尾部……”
“嘿嘿……多謝!”
陸海一雙陰鷙眸子盯著他,然後嘴角忽然裂嘴一笑,轉身走進漢子所指的方向。
他一走,那路人漢子刹那間鬆了口氣,感覺方才似乎被什麼猛獸盯上了一般,此時一模,全身是汗。
從漢子口中得知那饒住處,陸海的步伐倒也不緊不慢了,他在巷子走著,走到第二條巷子的巷口處,頓時看到一間宅院上,掛著個鐘府二字的牌匾。
他晃了晃腦袋,咧嘴一笑頓時走了進去。
這是一個不大的宅院,但院內布景錯落都頗為精致。
在陸海踏入院中的時候,前方主武內,一位穿著錦衣的中年漢子頓時走了出來。
眼神緊緊盯在陸海的臉上,周圍隱隱散發出一股淩厲攝饒氣勢。
對方這神情一看,就不像是來登門拜訪的。
“閣下是?”中年漢子眼睛微微眯起詢問。
陸海聞言嘿嘿一笑,“你鐘堂主還真是貴人多忘事啊,怎麼,當了元陽幫的一個堂主就不認駝峰的我這個老朋友了。”
而一聽駝峰兩字,被稱為鐘堂主的漢子臉色表情突變,眼神一頓,一股淩然的殺意就從身體內逸散出來,厲聲問道:“閣下到底是誰!”
“鐘兄弟就在這兒話嗎?”
對於鐘建元的殺意,陸海仿若未層差距,眼神掃了眼周圍,若無其事地嗬嗬笑道。
鐘建元的臉色變了又變,終究是將那陰鷙男子迎接了進來,來到了密不透風的書房。
他已經想到了,對方發現他的身份沒有第一時間出手,還言及駝峰,官方的可能性極,極大的可能就是他的那些同僚們。
“血海教鶴陽分舵,陸海。”
踏入書房,麵對那神色淩然的鐘建元,陸海開門見山,直接道明了自己的身份。
而聽到這個介紹的鐘建元,麵色陰晴不定,還是微微歎了口氣,“吧,這次來是什麼事情?”
五年前,他就因為受傷,然後隱居在了上林,這件事血海教也是知曉。
他已經多年沒跟教內聯係,如此以來的日日夜夜,他甚至都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生活。
但時隔幾年血海教的重來,顯然就不會讓他如此平靜下去了。
“你在這上林待了三年,又加入了元陽幫待了兩年,可知妖山的禁製如何?”
陸海隨意坐在一張太師椅上,把玩著一旁茶幾上的紫砂茶具,淡淡問道。
聞言鐘建元身上一驚,頓時神色驚疑地望著他,“伱這是想做什麼?妖山的禁製,就是上林城的陸明山也不一定破得開!”
“想做什麼這就不用你知曉了,你做為一個堂主,一枚沒有滴血鎖定的金紋令牌還是能拿到吧!”
鐘建元神色凝重,腦中思索萬千,也不明白血海教的打算,或許是他明白是那個打算,卻又覺得不可能。
然而陸海,卻是淡笑著看著他,“沒有什麼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