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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天陸續有使臣進京,京城內很是熱鬨。
陸鳳音站在百味齋的窗口,俯視著下麵的情況。
鳳梧國皇室雖然不怎麼樣,但是兵力還是比較強勁的。
先帝當年與其他國家也曾簽訂和平協議,不過那也是先帝在時的協議了。
如今陛下換人了,其他國家會不會有想法,這就不得而知。
不過她更偏向於和平,不想要打仗。
一來,她是現代社會來的,見不得那些打打殺殺。
二來,戰爭向來勞民傷財,損壞的大多數是老百姓的利益。
到時候生靈塗炭,百姓不得安寧,那才是最壞的結果。
“唉。”
她歎了口氣,自己就是一個普通人而已,怎麼就成了女帝呢?
“主子,再不吃這菜就涼了。”桑竹眼巴巴的開口。
作為試菜官,她肯定是要品嘗第一口的。菜總是剛出鍋的時候好吃,涼了味道也就變了。
“我沒胃口,你吃吧。”陸鳳音拿起一旁的糖葫蘆,啃了一口。
山珍海味吃多了就會膩,有時候反而是這些小零食不會膩。
桑竹聞言,驚喜道:“那屬下就不客氣了!”
京城很繁榮,周圍的建築看著也很氣派。絡繹不絕的商人,行人,像是河流一般彙聚在一起。
街道很寬敞,可供兩輛馬車行駛,地上也是用青石板鋪成的。再加上有專人管理,看起來就更加乾淨整潔。
陸風音一邊啃糖葫蘆,一邊百無聊賴的看著底下的人流。
好不容易從宮裡跑出來,她肯定是要好好的休息一會。
宮裡的人,太多了,那種不懷好意的眼神,也著實讓人背脊一涼。
“讓開!這可是楊家的馬車,耽誤了大人的時辰,你擔當的起嗎?”
樓下,兩輛馬車迎麵撞上了。
正如前麵所說,道路很寬敞,可以供兩輛馬車行駛。
但是如果其中一輛是霸占著中間的位置,那就不太行了。
兩輛馬車看著相差很大,另一方,應該隻是商賈家的馬車。
楊家的馬車上插了旗,偌大的楊字,就好像是在告訴眾人,她們可不好惹。
也確實如此,趕車的馬夫態度傲慢,一點沒把對方的馬車放在眼裡。
“桑竹,這楊家是什麼人?”陸鳳音看著另一隊沒有插旗的馬車往邊上靠,看起來有點唯唯諾諾,可可憐憐的。
桑竹端著碗走了過來,往樓下看了一眼,恍然大悟。
“楊家不就是攝政王其中一個門生嗎?因為做事大膽,屢次獲得功績,先帝的賞賜也不斷。原先不過是個草莽出身,走到如今這個地位,也實屬不易。”
就是權勢容易掌控一個人的心思,擁有的權利越多,想要得到的,也就越多。
以前曾經遭受過的不滿,便想著讓其他人也嘗嘗那滋味。
“確實囂張。”
陸鳳音撚著手裡隻剩棍子的糖葫蘆,準備離開窗戶。
卻看到,那輛讓行的馬車上下來兩個人。
其中一個很眼熟,雖然戴著麵紗,但是也很容易認出來是誰。
宋瑾川!
不知道為什麼,腦海裡第一個就浮現出他的身影。
而且他身邊的那個小廝沒戴麵紗,能認出來,也不是什麼難事。
宋家好像並不比楊家差勁吧?但是遇上事,他們好像沒有多少底氣去應對?
想想他在家的處境,也就差不多理解了。
也是個可憐人。
又是一個早朝過去,陸鳳音回了寢宮,看著桌麵上擺放的各種早膳,突然覺得有些厭煩。
“那個宮人,過來!”
她抬眼看過去,對方立馬站了出來。
“陛下。”
“這完湯,朕不喜歡,賜你了。”
“多謝陛下!”
她上前,將那碗湯端了起來,打算帶出去喝。
“就在這裡喝了吧。”
“陛下?”桑竹有些疑惑,這是鬨哪樣啊?
那宮人看著麵無表情,實際上指尖有些泛白,看起來有幾分緊張。
但是天子的話,她不能不聽。
於是將這碗湯,一飲而儘。
陸鳳音滿意了,“站著伺候吧。”
之後的時間裡,都是安安靜靜的。
除了那碗湯沒有被試過,其他的都試過了。
等到早膳散了之後,陸鳳音打算起身去禦書房坐坐。
看了一眼麵無表情的宮人,輕笑一聲。
桑竹會意,在她麵前說道:“日後不必在這裡當值了。”
“為何?”
話問出口之後才發覺不妥。
但是已經沒有後悔的機會了。
路上,桑竹不是很明白今日這一出。
“桑竹,若不是看在你忠誠於朕的份上,朕定要也要將你給調離的。”腦子不是很好使。
桑竹慌了,立馬跪下去表示自己的忠誠。
“陛下,奴才一直忠於陛下,絕不會有二心!”
“起來吧。”
“是。”
陸鳳音歎了口氣,她是真的覺得有點心累。
“朕做什麼,你無須多問,隻要按著朕說的去做就行了。”
“好吧。”
那道湯有問題,就像是之前的茶一樣,被人下了藥。
古代的提煉技術沒那麼厲害,想要做到五色無味那是不太可能的。而且製毒的,通常為了避免自己誤服,會把氣味做的很重。
但是架不住有心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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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政王不敢取她性命,是因為忌憚宗室之人。
但是宗室之人可不會忌憚攝政王,她們巴不得攝政王造反,這樣她們就有正當理由篡位了。
陸鳳音的存在是一個平衡點,她活著,雙方都不會輕舉妄動。
但是她死了呢?
所以宗室想要她死。
那個宮人就是宗室送進來的眼線,順便下個藥什麼的。
她倒也不是火眼金睛的看到湯裡有毒藥的成分,主要是,她看到了下藥過程。
就很巧。
一次兩次的,三番五次。
都是一些湯湯水水,喝著味道都變了。
要不是她腦子轉的夠快,這時候都不知道喝進去多少了。
她是和平年代來的,做不出殺人的舉動,也不樂意接受自己彆擺布的人生。
既然他們非要這樣的話,那她也隻能展示自己的爪牙了。
桑竹在思考了一段時間之後,才把事情給想通的。
想通之後,隻感覺自己的腦子確實是不好使。
這麼簡單的事情,還要想這麼久,還是陛下明智啊!
“排練的怎麼樣了?有沒有讓人眼前一亮的感覺?”
洛溪宮裡,陸鳳音好整以暇的看著雲瑤公子帶的這支隊伍。
能當上花魁,樣貌絕對不會普通,單是這麼站著,就已經足夠勾人了。
雲瑤公子看她的表情裡隻有欣賞,並沒有什麼惡心的表情,心下鬆了一口氣。
“陛下,現在看的話,就沒有讓人眼前一亮的感覺了。”
“說的也是。”
陸鳳音點點頭,轉身回到了石凳上坐下,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你要我找的東西我已經找到了,之後該怎麼辦,你自己解決。這次過後,我就不會進宮了。”雲瑤公子從袖中拿出一塊牌子,丟了過去。
她伸手接過,看著上麵刻畫著兩個大字,“暗閣”。
“多謝。”
“各取所需罷了。”
“嗬嗬,對,各取所需。”她搖了搖頭,隨手把牌子往袖口一放,也就沒管了。
雲瑤公子抬眸看向她,突然來了點興致,“要是外麵的人知道你......會怎麼樣?”
“能怎麼樣?無非就是,多了幾分忌憚唄。”
坐上這個位置的人,就算之前性子怎麼單純,但是終有一天,也會變得聰明起來。
人處在一種危險的環境中,就會逼迫自己聰明,強大起來。
外界誰也不知道,女帝的手裡有一支隊伍,這隊伍中的人皆為佼佼者,可以一敵百。
而這件事情,除了女帝自己知曉,其他人是不知道的。
但這件事情也並不是口口相傳,得自己去發現。
陸鳳音那天閒的沒事乾,在禦書房裡翻箱倒櫃的,想要找找有沒有什麼好玩的東西。
接過就看到一本很舊的書上麵有很多批注,其中一個信息點暗示她的床鋪下麵。
最後隻找到一句話。
“暗閣隻聽命於陛下!”
結合一下傳言,有些事情也就了然了。
據說,鳳梧國的初代帝王,有一支強大的隊伍,她們跟著帝王征戰四方,最後建立了鳳梧國。
但是後來就沒有關於這支隊伍的傳言了。
外界懷疑她們是跟著帝王陪葬了,也有人說是歸隱江湖了。
總之,之後的時間裡,就沒有出現過她們的傳言了。
但是這麼強大的一支隊伍,不可能就這麼憑空消失了。
所以陸鳳音她更傾向於,她們隻是藏起來了。
陸氏一族能夠始終坐在這個位置上,從來沒有被造反成功過,那支暗衛,估計就是原因了。
好在,她運氣不錯。
遇上了暗閣中,被培養的一個孩子。
也就是那個雲瑤公子。
暗閣中人隻聽命於帝王,換而言之,從她們出生起,就注定了一生隻為帝王死心塌地。
雲瑤公子暴露在人前,也隻是因為他是個男子罷了。
如同重男輕女一樣,暗閣的閣主隻會留下女人,男子不得留下。
陸鳳音要他找的牌子,就在這宮裡。
隻不過她的身份,不太好到處亂找,周圍的眼線太多了。
但是她給了他權限,讓他找起東西來,更順利一些。
有了這個牌子,她就能號召所有的暗閣中人了。
想想還是挺興奮的。
出了洛溪宮,本來是打算回自己寢宮的,但是迎麵就撞上了宋瑾川一行人。
他身後跟著的,應該是宋侍君的人。
“參見陛下!”
“免禮!”
陸鳳音停下腳步,看向他,有些疑惑,“他又召你進宮?朕倒是覺得,他似乎有些過於大膽了。”
三番五次的讓親人進宮,這次數是不是太多了?
就是鳳君,也不可能有這麼大的殊榮。
宋瑾川微微一愣,但很快也反應過來,對方其實是在為他撐腰。
因為多次見麵,都是她撞見自己被欺負的時候,所以她可能下意識的認為,這一次他也被欺負了。
但實際上不是,這次是他自願的。
“舅父最近身子有些不太舒服,家母便想著讓我多陪陪他。他一個人在這深宮,無人相陪,也是孤寂。”
他說話的時候,是娓娓道來的,很舒心,也聽的很清楚。
“這樣啊……”陸鳳音見他沒什麼事,便打算要離開,“那你慢慢逛吧,朕……”
“等,等一下……我……”宋瑾川見她要走,急忙開口製止。
但是話到嘴邊,他又說不出來。
隨後,他聽到了前麵宮殿傳來的歡聲笑語。
忽然想起了當時聽到的傳言,陛下召集了全京城的花魁入宮。
“陛下,我很喜歡陛下上次烤的肉,不知陛下可否告知配方?我想……我想在家也能享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