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不是說了不要過來打擾我嗎”
跟在秦陽後邊的王京,聽到敲門聲之後,臉色不由一沉。
他一邊小跑著過去開門,一邊已經是怒聲開口。
待得打開房門後,赫然是看到外邊站了兩道身影。
其中一道對秦陽來說都不是太過陌生,正是那天最先跟他接觸的胖子。
此刻胖子的臉色有些尷尬,顯然是知道老板心情不是很好。
而且胖子更知道老板在陪一位極其重要的客人,甚至還是老板的頂頭上司,因此這三天他們都不敢過來打擾。
可今天的情況不一樣,站在胖子身邊的這位,他同樣得罪不起,似乎老板也得罪不起,因此他隻能將對方領過來了。
在王京問話的時候,秦陽的目光已經從胖子身上掠過,而當他看對方旁邊那人時,心頭不由一凜。
“竟然也是一個初象者,他是誰”
這就是秦陽第一時間的發現,他乃是精神力強大的精神念師,就算對方刻意收斂,還是被他第一時間就感應了出來。
自從秦陽成為變異者之後,在這楚江市的範圍之內,他除了鎮夜司和非人齋之外,還沒有見過任何一個外間的初象者。
“劉禁,你怎麼來了”
王京顯然是認識此人的,在秦陽心中念頭轉動的當口,他已經是沉聲問了出來,隻不過那口氣好像有點不客氣。
“嗬嗬,王老板真是貴人多忘事啊!”
名叫劉禁的初象者臉上浮現出一抹笑容,隻不過那口氣之中,好像蘊含得有一絲嘲諷,這話也不像是什麼好話。
“你不會是忘了咱們宗主那天跟你說過的話了吧”
劉禁口中說出來的話,讓得秦陽心頭一動。
畢竟變異者的組織,很少有人口稱“宗主”二字的。
“難道又是哪個古武門派”
秦陽腦海之中浮現出沐清歌幾人的身影,清玄宗是他接觸的第一個古武門派,那篇清玄經還幫助他突破到了築境中期。
“王老板,宗主讓我過來問你一下,他說的事,你考慮得怎麼樣了”
劉禁身上有著一抹高高在上的傲然,而他的口氣也從之前的嘲諷,變得咄咄逼人起來,讓得王京臉色微變。
不過當王京看了一眼旁邊的秦陽之後,心頭便是一定,心想如今的局勢,可跟以前不太一樣了。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在三天前秦陽找上門來之前,身為暗影壇唯一的一個初象境,王京跟遊魂野鬼也沒什麼區彆。
他清楚地知道,這段時間是非常時期,非人齋那些高層是不會輕易出現的。
就算他遭遇了什麼事,也不能求助於非人齋總部。
在這樣的時候,一個自稱駱襄的人找上門來,說自己是什麼襄雲宗的宗主,讓他加入襄雲宗,這無疑讓王京有些糾結。
因為那個叫駱襄的人,是一尊堪比築境層次的高手。
其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讓王京感受到了一種強大的壓迫感。
隻不過王京並沒有第一時間答應,他或許是在等著發生點什麼,顯然現在真的被他等到了一絲轉機。
眼前這個叫劉禁的初象境,就是那駱襄的手下,今天駱襄把他派過來,應該是最後問一問王京的決定。
而一旦王京依舊不答應,那恐怕他們就不會這麼好說話了。
築境的強者,也是可以強行讓王京服軟的。
“王老板,我在問你話呢。”
見得王京沉默不說話,甚至還在看旁邊的某人時,劉禁感覺到自己被無視了,因此他的口氣也不再像剛才那麼客氣了。
隻不過作為初象境的變異者,劉禁完全沒有把一個外人放在眼裡,畢竟現在他根本感應不出秦陽的修為。
“咦”
不過當劉禁將目光轉到王京身後,看到門邊站著的張慕時,他臉色不由一變,緊接著就生出一抹興奮。
“竟然又是一個初象者,而且好像是才剛剛突破!”
這就是劉禁的發現,畢竟張慕身上剛剛突破的氣息,他還不能強行壓製住,第一時間就被前者感應了出來。
“哈哈,這還真是一個意外之喜啊!”
這個發現讓劉禁驚喜交集。
他乃是駱襄的心腹,也知道自家宗主新成立的宗門,現在正是缺人之際,尤其缺變異者。
自家宗主實力強大,像王京這樣的初象境那還不是手到擒來
既然如此,那自己這一次恐怕又要立功了,這就是劉禁頃刻之間的全部想法。
“抱歉了,劉禁,請你回去告訴駱宗主,就說我王京早就身有所屬,不能加入襄雲宗了。”
就在劉禁打量張慕的時候,王京的聲音已經是隨之傳來,讓得他回過神來,轉過頭來的臉色,瞬間變得極度陰沉。
“王京,你彆敬酒不吃吃罰酒,你可知道拒絕宗主大人的後果”
聽到王京的回答,劉禁都不再去管張慕了,從他口中說出來的話,蘊含著濃濃的威脅之意。
“你難道忘記宗主大人是什麼實力了嗎”
劉禁覺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一下這個王京,你不過是一個區區初象境的變異者而已,憑什麼跟宗主大人掰手腕
“劉禁,你是不是聽不懂我說的話那我就再說一遍,我已經有組織了,不能背叛組織!”
王京的臉色同樣陰沉,隻不過他的這番話其實有些言不由衷,隻是在說給旁邊的壇主大人聽而已。
事實上如果不是秦陽主動找上門來,如果這位不是築境高手,恐怕王京也沒有那麼大的魄力,敢去拒絕一個堪比築境的古武高手。
可想而知在那位強者的壓迫之下,最終王京肯定是會答應的。
他對非人齋未必有多忠心,真到了性命攸關之際,顯然是先保命要緊。
可是現在嘛,當著自家壇主大人的麵,王京自然是要顯得大義凜然。
而這樣的態度,也確實讓秦陽非常滿意。
“你有組織什麼組織”
劉禁他們顯然是對王京了解不深,最多隻知道他的一個真名而已。
至於非人齋這個組織,他們顯然是不知道的,因此他直接就問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