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
年輕記者不斷掙紮,隻可惜他現在被五花大綁固定在椅子上,沒有意義的反抗又有什麼用呢
更何況王京可是一個初象境的變異者,見得他輕輕一按,年輕記者便動彈不得,隻能任由對方將針管紮在自己的頸動脈上。
或許剛才王京就是在做這件事,突然接到胖子的電話,這才匆匆趕去。
不得不說這年輕記者的運氣還是相當不錯的。
如果沒有秦陽在此,他全身爆裂而死的機率超過了九成。
一個普通人,扛過藥劑肆虐的機會也小得可憐。
但秦陽既然來到了這裡,就不會任由王京傷害一個無辜之人的生命,隻是現在還沒有到最關鍵的時刻而已。
而且秦陽也想要再看一看細胞變異藥劑爆發時的情形,因此他靜氣凝神,不斷觀察著年輕記者身上發生的變化。
王京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什麼變態的癖好,這個時候竟然扯掉了年輕記者口中的破布,讓得其大口大口喘了幾口粗氣。
“王八蛋,無恥之徒,你們……啊!”
平複了幾分氣息之後,年輕記者當即就要破口大罵。
但下一刻他就感覺到體內一陣強烈的劇痛襲來,讓得他忍不住慘叫了一聲。
“啊!啊!啊!”
細胞變異藥劑的爆發是很快的,這個時候的年輕記者,已經說不出其他的話了。
強烈的痛苦衝擊,讓他隻能不斷發出慘叫。
也不知道到了這個時候,他心中有沒有後悔,後悔自己血氣方剛,要來這裡暗訪調查收集對方的犯罪證據。
“叫吧,你叫得越大聲,我們就越興奮!”
王京顯然沉浸在了對方的慘叫聲中,隻是他口中的這個說法,讓得旁邊的秦陽不由皺了皺眉頭。
“是你,不是我們!”
秦陽忍不住提醒了一句,讓得王京不由愣了一下,倒沒有剛才那麼興奮了。
他顯然意識到旁邊這位大人,或許並不喜歡看這種慘烈的場麵。
“是,是!”
王京連忙點頭,沉吟片刻後說道:“如果大人不喜歡的話,我那裡還有一包好茶,要不咱們上去喝喝茶休息一下怎麼樣”
本以為這位洪水壇的壇主大人來自非人齋總部,應該喜歡這樣的血腥場麵,沒想到馬屁拍到了馬腳上,王京想要找點什麼來彌補一下。
“沒事,先看看結果再說。”
然而這一次秦陽卻沒有依言而行,讓得王京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隻能是一言不發,觀察著那個記者的變化。
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幾分鐘,細胞變異藥劑的肆虐越來越強烈,讓得年輕記者皮膚下的血管都開始變得越來越明顯。
記者臉上的血管看起來有些嚇人,那對眼珠也朝著外間突出,仿佛隨時都要從眼眶之中迸出來似的。
“快支持不住了!”
秦陽不但自己是過來人,他還見證過了幾個在細胞變異藥劑之下爆裂而亡的人,因此他心中肯定之後,便是踏前了一步。
“壇主大人……”
見狀王京有些欲言又止,他倒不是怕這位洪壇主做點什麼,更不會去在意那記者是生是死。
現在王京唯一擔心的,就是壇主大人等下靠得太近了,等那記者堅持不住爆裂而開時,會不會被濺得滿身是血
剛才壇主大人都已經表現出不喜歡看這血腥的場麵了,等下被濺一身血,不會遷怒到自己的身上吧
“嗬……嗬……嗬……”
這個時候的年輕記者,連慘叫聲都叫不出來了,隻是喉嚨裡發出一些沒有意義的聲音,看起來極度痛苦和淒慘。
顯然現在已經來到了最為關鍵的時刻,若是沒有外力壓製或者說影響的話,最多半分鐘,他就要爆體而亡,死得慘不堪言。
秦陽沒有任何怠慢,在旁邊王京驚異的眼神之中,他直接伸出手去,按在了記者的頸部,也就是那個針眼之處。
呼呼呼……
一股股力量從秦陽的身上爆發而出,讓得旁邊的王京臉色微變,同時肯定了一個事實。
“這位洪壇主,果然是個築境高手,而且實力應該還要在齊壇主之上!”
這就是王京的發現。
他曾經是暗影壇主齊冥的手下,而那個時候的齊冥,在臨死之前也不過是築境初期的修為罷了。
現在的秦陽已經突破到了築境中期,就算是不展現自己的戰鬥力,王京也能從他的氣息之中,感應出他的修為在齊冥之上。
此刻的秦陽自然不會去理會王京,當他這股屬於築境中期的力量爆發而出之後,記者體內的狂暴之力,瞬間就被壓製了下來。
如果秦陽願意,直接用自己的力量,將那股肆虐得記者死去活來的狂暴藥劑力量打散,也隻是一件很輕鬆的事情。
這得益於他強大的精神念力,而這樣的事就算是讓裂境高手來做,也沒有百分百的把握。
這或許才是秦陽任由王京施為的信心吧。
他可以用精神念力,感應出記者體內每一根血管,或者每一個細胞之內的變異藥劑,從而精準地將所有力量強壓而下。
這換了任何一個人來都不敢保證能做到,要不然非人齋細胞變異藥劑之下,也不會死這麼多人了。
將記者體內的所有狂暴能量打散,這也是剛才秦陽的打算,隻有這樣才能救那人一命,卻有可能引起王京的懷疑。
就算王京明麵上不敢說什麼,暗地裡或許就會將情況報給其他的上線,甚至是傳到老爺那裡。
一個非人齋的洪水壇壇主,竟然有這樣的婦人之仁,這明顯不符合常理,更何況這個記者手中還握有不少的證據。
可秦陽卻知道除了這個方法,沒有其他辦法能救這個記者的命。
無論如何,他都不可能看到如此智勇的記者,就此死在自己的麵前。
“咦”
然而就在秦陽想要將所有狂暴力量全部打散的時候,他忽然心頭一動,似乎感應到了一些什麼,不由低呼了一聲。
在秦陽的感應之中,自己跟記者那個頸部針孔接觸的地方,好像產生了一種微妙的聯係。
這種聯係就是,他體內的血液,似乎遇到了一股莫名的吸力。
就好像要從他的掌心之中破體而出,進入到記者的血管之內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