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天才的計劃啊!”
良久之後,江滬的聲音才終於響起,將所有人都拉回了神來。
而他們的目光,都是凝注在了秦陽的身上。
這些目光之中,蘊含著各種異樣的情緒,更多的則是不可思議,仿佛看怪物一樣看著這個年輕人。
“秦陽,既然柳月微偽裝得如此之好,你又是怎麼發現破綻的呢”
霸王問出了這個所有人都想知道的問題,隻是他這話問出口之後,秦陽的臉上卻是露出一抹尷尬之色。
如果說戰鬥力或者說天賦什麼的,都隻是讓秦陽意外的話,那池水之下柳月微身體的變化,才是他產生懷疑的最大緣由。
可是這種事說起來太過不好意思,而且還有損柳月微的名聲,哪怕場中幾位都是信得過的戰友,秦陽也顯得有些猶豫。
更何況那日柳月微還威脅過他,說他如果敢把這件事說出去,絕對要吃不了兜著走。
秦陽倒不是怕一個柳月微,但對方又不是自己的敵人,而且還是鎮夜司的同僚。
真要撕破臉皮,日後如何相見
秦陽至少可以肯定一點,柳月微絕對不是小女孩,而是一個年輕的女生。
這種事要是傳出去,以後還怎麼見人
“霸王!”
就在秦陽有些為難的時候,王天野的聲音突然響起,讓得眾人的目光都轉了過去,然後就看到這位楚江小隊的隊長有些嚴肅。
“秦陽說得已經夠多了,說起來有些東西並不是我們可以知道的,所以就彆再問了。”
王天野的聲音傳進各人耳中,讓得霸王常纓等人都是心頭一凜,同時想起了之前王天野跟段承林的溝通。
要知道柳月微是鎮夜司臥底這件事,哪怕是南方鎮守使段承林都不知道,這是鎮夜司高層的最高絕密。
也就是秦陽自己通過觀察,再結合一些資料猜到了這件事的真相。
可是對於王天野等人來說,知道這件事原本是不符合規矩的。
“秦陽,關於柳月微的事,以後你都不必再跟我們提起,有什麼事憋在心裡就好。”
王天野覺得自己有必要提醒秦陽一聲,免得到時候鎮夜司高層怪罪下來,秦陽可能會擔最大的責任。
“這件事也怪我,沒有事先提醒你。”
王天野有些自責,他知道秦陽事先並不清楚此事的重要性,更不知道一些細節,所以對他們並沒有任何的隱瞞。
這也是信任他們的一種表現。
可你不能因為對方信任你,就讓對方擔風險,他們不是這樣的人。
而且看秦陽的樣子,有些東西未必就能對人言,如果他們打破砂鍋問到底的話,反倒是讓秦陽為難了。
“好了,不說其他人的事了,說說你吧。”
王天野見得氣氛有些沉悶,便沒有再提柳月微的事。
當這句話說出來的時候,楚江小隊所有人都是再次被提起了興趣。
“是啊,在非人齋的這半個月時間,你到底經曆了一些什麼”
旁邊的江滬也有些迫不及待。
不過現在他們已經沒有太多擔憂,畢竟無論如何,秦陽都完好地站在了自己的麵前。
“這個啊,說來話可就長了。”
秦陽的臉上也有些感慨,想著自己進入暗香城的這半個月時間,他甚至覺得有些像是在做夢一般。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暗香城隔絕於世俗,就像是個世外柳源。
隻可惜這是一個罪惡的世外桃源,每一天每一刻都在上演犯罪。
殺人越貨這種事,在暗香城都算是家常便飯了。
有些時候秦陽倒真有點喜歡上暗香城的風格了,一切行事全憑好惡,也不會有法律來約束你。
想打就打想殺就殺,好不愜意。
還好秦陽始終保持著那一絲理智,知道一個世界如果真的沒有約束和規則,那就隻能陷入無儘的混亂,老百姓也根本不可能安居樂業。
回到這個世界之後,秦陽總算是找回了一些現實的感覺。
尤其是麵對自己這些隊友時,他才肯定自己應該走什麼樣的路。
“簡單說一下吧,我現在是非人齋人護法魏堯座下的洪水壇壇主,也是外邊世界的總負責人。”
秦陽語不驚人死不休,當他這幾句話說出來之後,哪怕是跟著他過來的常纓,一雙眼睛也瞪得極其之大。
“這……這就混上壇主了”
江滬曾經跟老爺座下的幾位壇主都打過交道,他知道這樣的身份地位,在非人齋中已經不能算是底層了。
秦陽加入非人齋才多長時間,滿打滿算也不到二十天,居然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混成了洪水壇的壇主
“不僅如此,我還是暗香城城主孔稷親自任命的暗衛軍第一都統,掌管整個暗香城萬餘暗衛軍,地位僅次於暗衛軍統帥和四大將軍。”
秦陽似乎沒有看到諸人驚愕的臉色,自顧又說出一個事實,當即讓楚江小隊所有人都不知道做什麼表情好了。
現在他們都知道暗香城所謂的暗衛軍,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組織。
那幾乎就是暗香城數十萬人的執法者,生殺予奪無所不能。
要說你秦陽是老爺和夫人帶進去的,成為洪水壇壇主,加入人護法一脈,這還有跡可循。
可你這家夥到底是怎麼混的,怎麼還能混到地護法孔稷的門下,成為那萬人之上數人之下的暗衛軍第一都統呢
“你……你這小子……”
江滬都不知道該如何表達自己的心情了。
現在他除了佩服還是佩服,而這也是他永遠也沒有辦法做到的事情。
“你以為這就完了”
秦陽淡淡地看了江滬一眼,然後在眾人驚愕的眼神之下,繼續說道:“除此之外,我還被天護法雲舟收為了嫡傳弟子!”
“啊!”
這一下小隊所有人都風中淩亂了。
其中常纓張大了嘴合不攏來,霸王莊橫臉上的肥肉不斷顫抖。
就算是一向不苟言笑的冷麵郭冷,這一刻也好像控製不住自己的表情管理,眼角不斷抽動的肌肉,昭示了他內心的極度不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