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先生……”
鐘羲來不及跟這兩個屬下置氣,打了那男子一巴掌之後,便是呼喊著朝著門外追了出去。
隻可惜鐘羲速度雖快,當他追到出界口的時候,也隻能看到那正在緩緩關閉的大門,似乎能看到內裡有一道熟悉的身影。
哐啷!
出界口的大門徹底關閉,讓得鐘羲極度遺憾,心中不由更加大罵那兩個工作人員。
“鐘主管”
守在這出界口的守衛們臉色有些古怪,不知道這位鐘主管跑得氣喘籲籲地到底在乾什麼。
“那……那位洪先生,有說了什麼話嗎”
鐘羲還有些不死心,問出了這有些莫名其妙的話,讓得幾個守衛麵麵相覷。
“沒說什麼啊!”
守衛們都是憑出界牌打開大門,而秦陽自然不會跟這些守衛多說什麼。
鐘主管這樣問,他們也隻能這樣回答了。
這話讓得鐘羲再次失望,同時又有一些不安。
若是那位洪先生出去之後再也不回來了可怎麼辦
自己身上的劇毒,到了解毒之期得不到解藥可怎麼辦
…………
出入升降機中。
對於那位鐘主管的心情,此刻的秦陽自然不會去管。
他剛才在關門之時,確實看到鐘羲狂奔而來,但這個時候的他,已經進入了上升階段,這讓他的心情有些激動。
滿打滿算,秦陽進入這地底世界也不過才半個月左右。
但這半月時間發生的事,卻比大多數人的一輩子還要精彩。
作為一個臥底,秦陽在短短半月不到的時間內,從一個非人齋底層的初象境,赫然是一躍而成暗衛軍第一都統這樣的大人物。
這樣的晉升速度,不要說秦陽這個外來者了,就算是非人齋老牌的那些築境變異者,恐怕也辦不到。
當然,最讓秦陽滿意的,還是自己這突破到築境的修為,這可都得感謝非人齋的成全啊。
據秦陽所知,一個初象境想要按部就班突破到築境初期,恐怕至少也得半年到一年的時間,那還得是天賦不錯的變異者。
可以說秦陽這一次冒險來非人齋臥底,雖然危險了一點,收獲卻是極大,讓他都有些喜歡上這種感覺了。
在升降機中,秦陽想了很多,而他這一次的任務,更是極為離奇,這要是說出去,恐怕都沒有人會相信。
唰!
不知過了多久,秦陽忽然感覺到外邊的景象倏然一變,隱隱間似乎還能聽到嘩嘩的水聲。
“到歸山湖中了!”
秦陽收懾心神,他忽然有了一種期待,目光也開始四下打量了起來。
隻可惜隨著時間的推移,秦陽的臉上不由浮現出一抹失望之色。
因為這一次他並沒有再看到歸山湖底的那頭巨大怪獸,他還想看清楚那到底是什麼類型的怪獸呢。
那頭據夫人說是非人齋守護獸的龐然大物,秦陽一向都抱著最大的忌憚之心,可直到現在,他也不知道那到底是什麼物種。
外邊的光線越來越明亮,秦陽知道那頭怪獸不會來淺水區,也就打消了這個念頭,不再去過多糾結。
嘩啦!
一道水聲傳進秦陽的耳中,然後他便置身於歸山湖的深處,四周遠處全是幽綠群山,顯得幽深暗靜。
“請問是洪先生嗎”
就在秦陽打量四周景物的時候,一道聲音突然傳進他的耳中,待得他轉頭一看,發現平台旁邊早已經停了一艘快艇。
“是我!”
秦陽直接跳上了快艇,他知道這是歸山湖景區派過來接自己的人,要不然他還得自己遊到岸邊去才行。
那人態度放得極其恭敬,顯然他知道這位洪先生是老爺和夫人都非常看重的大人物,地位或許不在齊壇主之下。
“先帶我去古堡酒店吧。”
秦陽也沒有拖泥帶水,直接開口命令,讓得那人趕緊啟動快艇,朝著歸山湖淺水區而去。
隨著時間的推移,歸山湖中的遊船也漸漸多了起來,到處都有遊客的聲音,這讓秦陽的心情也變得激動了幾分。
半個月的地底生活,讓秦陽很是壓抑,現在總算是回到了現實的世界,這裡才算是他真正的家鄉。
想著當初跟夫人乘遊船進入歸山湖時的情形,真是恍如隔世。
那個時候秦陽隻是一個初象境,命運掌控在彆人的手中。
更不知道非人齋老巢是個什麼樣的地方,這一去又會是什麼樣的結果
那個時候連血噬壇壇主齊弑都能對他頤指氣使,洪貴在非人齋就是一個小人物,沒有任何的話語權。
可是今日此時,重新從暗香城出來的洪貴,卻變成了老爺和夫人的代言人。
隻要那二位不出,他洪貴就是非人齋在外邊世界的主導者。
畢竟洪貴這一次的計劃極其重要,如果做什麼事都束手束腳,甚至還有人掣肘的話,那可就事倍功半了。
“齊弑,沒想到咱們這麼快就又見麵了吧”
想著當初那在自己麵前不可一世的血噬壇壇主,秦陽臉上不由浮現出一抹怪異的笑容,似乎很是期待接下來的碰麵。
…………
麒麟山莊,古堡酒店,大堂。
一個身穿漢服的少女就這麼坐在酒店大堂的沙發之中,讓得路過的一些男子都忍不住多看幾眼。
而沙發旁邊則是站著一個長發男子,一頭長發極為飄逸,相貌看起來也極為英俊,引得不少女子臉紅耳赤。
尤其是那男子的長發之中,似乎還隱隱散發著一種特殊的氣息,更有一種隱晦的暗紅色,讓他憑添了幾分妖異之感。
這位自然就是古堡酒店的經理,也是非人齋血噬壇的壇主齊弑了,一尊貨真價實的築境大圓滿變異者。
至於沙發坐著的那位漢服少女,則是大夏鎮夜司潛入這古堡酒店打探消息的常纓。
裂境大圓滿的修為,代號無常。
隻不過常纓抬起頭來看向齊弑的目光,充斥著一抹厭惡。
這家夥就像是牛皮糖一樣趕都趕不走,實在是討厭。
可常纓又知道這位是非人齋的重要人物,自己不能打草驚蛇,這又讓她感到很鬱悶。
要依她平時的脾氣,誰要是敢這樣粘著她,恐怕她早就一巴掌把對方拍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