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都統,這家夥要如何處置,直接殺了他嗎”
為了不牽連到自己身上,這個時候的苟新淡淡地看了歐陽南一眼,從其口中說出來的話,讓得所有人都是身形一顫。
這些暗衛軍的都統還真是狠啊,歐陽南這些年給你上了多少供,現在你竟然連替對方說一句話都不行
歐陽南的一顆心已經是沉入了穀底,從苟新的態度上,他就知道自己這條小命恐怕是保不住了。
那個叫洪貴的家夥,肯定是比苟新還要厲害,而且背景還要驚人的存在,又豈是他一個區區南興社社長能招惹得起的
如今暗衛軍大軍圍樓,歐陽南唯一的靠山苟新,根本就不敢得罪那位洪先生,那他的下場還會有什麼意外嗎
“這種事情還需要我教你嗎”
秦陽可不會對一個歐陽南有什麼憐憫之心,他連看都沒有看這家夥一眼,而那口中的話,似乎已經表明了態度。
秦陽今天過來,就是徹底解決貧民區的事的。
因此他必須得拿人來立威,曾經的貧民區第一勢力之主,就是最好的立威對象。
他相信過了今天之後,兄弟盟必然會是貧民區一家獨大,再也不會有不開眼的家夥來找張正他們的麻煩。
“我知道了!”
苟新半點也沒有因為洪貴的態度而生氣,見得他沉聲開口,緊接著已經是踏前一步,一腳踢在了歐陽南的小腹之上。
呼……
苟新這一腳可沒有手下留情,築境後期變異者的一腳,直接將歐陽南整個身體都踢得飛了起來,赫然是從窗戶中飛了出去。
“噗嗤!”
飛起來的歐陽南口中鮮血狂噴,明顯是五臟六腑都被苟新這一腳踢得支離破碎,不可能再活了。
砰!
當從南興茶樓二樓窗戶飛出的歐陽南,重重摔在外間的地麵之上時,他已經是雙目圓睜,再也沒有半點呼吸了。
看來苟新也知道洪都統想要借歐陽南的死立威,因此他用了一股巧勁,剛好讓歐陽南的麵容朝上,讓很多人都第一時間就認了出來。
“是歐陽社長,他……他死了!”
“嘖嘖,我還以為剛才暗衛軍圍樓,是來給歐陽南助威的呢,看來是我想多了。”
“不是聽說歐陽南跟暗衛軍的某位都統關係不淺嗎怎麼會這樣”
“看來這一次三大幫會的談判,有很多變故發生啊!”
“南興社社長死了,看來這貧民區又要亂一陣子了!”
“不是還有兄弟盟和紅熊幫嗎不知道這兩大幫會誰能成為貧民區新的霸主”
“我看好紅熊幫,畢竟他們有兩個變異者呢。”
“……”
當眾多圍觀之人認出歐陽南的身份時,頓時爆發出一陣陣強烈的議論之聲。
隻是他們不知道南興茶樓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因此說什麼話的都有,甚至還有擺明立場力挺紅熊會的。
能進入南興茶樓二層的,都是三大勢力的高層,更多的人則是站在茶樓外圍。
此刻看到歐陽南死得如此慘不堪言,其他兩大幫會的人也就罷了,但南興社的成員卻是瞬間鼓噪了起來。
“王八蛋,敢殺我們社長,兄弟們,殺進去替會長報仇!”
其中一個手持大斧頭的壯漢怒罵一聲,見得他揮舞著手中的大斧,其他的南興社成員們都是蠢蠢欲動起來。
南興社之前乃是貧民區最大的勢力,他們平日裡耀武揚威慣了,不想再回到看彆人臉色行事的時候,此刻無疑是忽略了一些事情。
“誰敢妄動,格殺勿論!”
就在這個時候,就在南興社成員想要衝進去大殺一番的時候,原本圍住茶樓的暗衛軍,忽然齊聚茶樓入口。
暗衛小隊長於巳厲喝一聲,鏘地從腰間抽出一柄大刀,在空中揮舞了幾下,看起來極具威勢。
尤其是當於巳身上屬於變異者的氣息爆發而出之後,所有南興社的成員全都被嚇得退了好幾步,臉色也是驚疑不定。
他們固然是在這貧民區作威作福慣了,可就算是借他們十個膽子,他們也不敢去跟暗衛軍真刀真槍地乾啊。
這些暗衛一個個看起來凶神惡煞,而且今天來者不善,真要被對方抓住把柄,殺了也是白殺。
就連剛才叫得最大聲的那個壯漢,此刻也是縮了縮脖子,覺得自己好像太衝動了點。
而且下一刻他的目光就轉到了歐陽南的屍體之上,想著社長已死,以後的南興社恐怕也要土崩瓦解,自己要不要早點想好退路
樓下諸人的鼓噪,茶樓二樓的人自然也聽到了,不過他們都沒有過多去管,反正底下有暗衛軍攔著。
而歐陽南被他曾經的主子苟新一腳踢死,這一幕還是給眾人造成了極大的震撼。
場中安靜一片,沒有人敢多說一句話。
包括剛剛踢死歐陽南的苟新,心情也有些忐忑。
他不知道那位新任的第一都統,會不會借著這個由頭,再收拾自己一番。
看到苟新吃癟,另外一邊的徐暢有些幸災樂禍。
不過這個時候他也沒有煽風點火,這樣的結果,對他來說已經很滿意了。
“洪都統,南興社剩下的這些人,要如何處置”
這個時候薛魁就有些得意洋洋了,見得他走近那個坐在椅中的身影,先是躬身行了一禮,然後恭敬問了出來。
“你想把他們全都殺了”
秦陽抬起頭來淡淡地看了薛魁一眼,其口中問出來的話,讓得諸多南興社的高層們身形齊齊一顫。
現在他們都不再懷疑那位洪先生的厲害了,以對方的身份和實力,碾死他們就跟踩死一群螞蟻沒有什麼兩樣。
而且如今是他們南興社主動挑釁兄弟盟的,你們自己踢到了鐵板上,現在遭受什麼樣的後果,都隻能說咎由自取。
包括兄弟盟和紅熊幫兩方的人,此刻都是隱晦看向那邊的洪先生,不知道他到底會做出什麼樣的決定。
南興社所有人的性命,都掌控在那位洪先生的身上。
隻要這位口中說出一個“殺”字,今天的南興茶樓周圍,恐怕就得血流成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