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乃是咱們暗衛軍新任的第一都統,洪貴洪都統,都見禮吧!”
就在諸多暗衛軍軍士,還有那些初象境的小隊長們心中猜測的時候,薛魁的高聲已是隨之響起,讓得場中驟然一靜。
“第……第一都統!”
剛才有著某些心思的於巳,直接就風中淩亂了。
怎麼這才幾天不見,這個洪先生就成為暗衛軍的第一都統了呢
於巳他們倒是知道前段時間第一都統遇難,可在他們心中,苟新和徐暢才是新任第一都統最有力的爭奪者。
除了於巳之外,以前他們從來都沒有聽過洪貴的名字,這位爺到底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都愣著乾什麼還需要本都統再說一遍嗎”
見得眾人發呆,薛魁感覺自己的話被人無視了,這讓他沉著臉又問了一句。
“我可告訴你們,剛才統帥大人的指揮大廳之中,徐都統和苟都統可都敗在了洪都統的手中!”
薛魁覺得有必要給這些家夥再上一課,而聽得他口中兩個都統的名字之後,所有人的身形都是狠狠一顫。
“拜見第一都統大人!”
隨著於巳的第一個單膝跪地,不一會這片區域就跪倒了一片,讓得薛魁終於露出了一抹滿意的笑容。
“以後就是一家人了,大家都起來吧!”
秦陽對此也不以為意,一邊說著毫無營養的客氣話,一連揮手讓大家起身,這倒是讓諸多暗衛軍暗自鬆了口氣。
看起來這個新任的第一都統還是很好說話的,不像是其他都統一向冷言冷語,對他們這些下屬更是想打就打想罵就罵。
尤其是於巳,他還真擔心這位新任的洪都統會再找自己算賬,誰讓自己那天在兄弟盟倉庫的態度極為惡劣呢
現在看來,對方根本不會跟他這種小角色計較,這讓於巳又生出一絲異樣的感覺。
那就是他突然發現,自己或許也可以像薛都統一樣,將那天在兄弟盟倉庫發生的事,當作攀上這位第一都統的籌碼。
“好了,都先散了!”
看到眾人亂哄哄一團,薛魁知道洪貴不喜歡這樣的場景,因此直接揮了揮手,諸多暗衛軍士才緩緩散去。
很快秦陽二人便在薛魁的帶路下,來到了駐地最北邊。
而讓秦陽有些意外的是,在這暗香城外的暗衛軍駐地之前,竟然建起了一座極高極厚的城牆。
尤其是那扇大門,秦陽感覺很可能是由精鐵所鑄,哪怕是一個裂境高手想要將之轟開,也根本做不到。
“薛都統,城牆之外是什麼”
秦陽心中好奇,口上就直接問了出來,而當他問聲出口之後,很明顯看到薛魁的臉色微微一變。
從對方變化的臉色之上,秦陽看出了一絲隱晦的恐懼。
似乎那座城牆之外,有著什麼極為恐怖的東西一般。
“怎麼,不能說嗎”
見得薛魁沉默不說話,秦陽不由臉色一沉。
他忽然覺得,這暗香城恐怕還有很多秘密,是自己這個第一都統都不知道的。
“不,不是,您是第一都統,當然有資格知道這些事情。”
薛魁終於被秦陽的聲音拉回神來,當下連忙接口出聲,然後又將目光轉到了那座巍峨的城牆之上。
“城牆之外……是一個極其危險的地方……也被稱為禁地!”
然而從薛魁口中說出來的話,跟沒說一樣,讓得秦陽微微皺了皺眉頭。
“唉,我也不知道怎麼說,要不洪都統還是自己去看看吧。”
薛魁似乎是不知道該如何措詞,聽得他這話落下後,便是朝著前方走了過去。
“後方禁地,來者止步!”
就在秦陽和柳月微緩步跟上的時候,一道聲音已經是從前方傳來,聲音聽起來有些嚴肅,又有些不容置疑。
“放肆,連本都統都不認識了嗎”
薛魁覺得自己的權威被挑釁了,當即冷喝一聲,讓得守在那裡的幾名護衛,都是第一時間認出了他的身份。
“薛都統恕罪,由於之前發生過那件事,周將軍嚴令,不許任何人靠近這裡!”
其中一名暗衛看起來像是隊長,但他的修為赫然是達到了築境初期,因此麵對薛魁的時候,可以做到不卑不亢。
至於他口中所說的周將軍,應該就是之前帶秦陽過來的周遂,是一個築境大圓滿的暗衛軍高層。
“哼,周將軍的命令管得了我,難道還能管得了第一都統嗎”
薛魁對周遂還是有些忌憚的,不過在看了一眼旁邊二人之後,便是冷哼一聲,讓得眾多暗衛都是愣了一下。
“第一都統不是已經死了嗎而且還是死在……”
剛才說話的暗衛隊長滿臉驚異,一連兩個反問,然後他的目光就轉到了那個有些陌生的身影身上。
“難道”
不得不說這個暗衛隊長的反應還是相當之快的,他第一時間就想到了一個可能。
“築境初期”
可下一刻當此人在感應到秦陽的修為時,卻又打消了心中的念頭。
至少他認為新任的第一都統,絕對不可能僅僅隻有築境初期。
“不錯,這位就是新任的第一都統,乃是由城主大人親自任命,統帥大人授予第一都統令的洪貴都統!”
薛魁似乎是看到了那暗衛隊長的臉色,因此他口中一連串的聲音傳將出來,讓得對方有些將信將疑惑。
究其原因,還是因為洪貴身上的築境初期氣息太明顯了,而這樣的修為,怎麼可能會是新任的第一都統
這暗衛隊長不是不知道為了第一都統的位置,苟新和徐暢差點把腦漿子都打出來了,又怎麼可能便宜一個築境初期的年輕人
“我說薛都統,你就不要跟我開玩笑了。”
暗衛隊長打量了幾眼秦陽,然後轉過頭來,還露出一抹笑容,其口中說出來的話,讓得薛魁的臉色瞬間就陰沉了下去。
“怎麼你不信”
薛魁覺得自己的威信被嚴重挑釁,當即就要發飆,但下一刻他就看到旁邊的洪貴伸手在腰間一抹。
就是這一個動作,讓得薛魁瞬間就打消了發飆的念頭。
因為他知道,沒有什麼是比某些東西更直接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