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你……你……”
秦陽的眼神也漸漸變得迷離,兩邊臉頰上的紅潤也濃鬱了幾分,甚至連口中吐出的氣息,也充斥著一抹熾熱。
“噓……,彆說話!”
就在秦陽想要說點什麼的時候,夫人的一根手指赫然是豎在了他的雙唇之間,有了一種若有若無的觸碰。
就是這輕輕一碰,讓得秦陽的身形狠狠地顫抖了一下,仿佛下一刻就要徹底迷失在這位誘人夫人的媚眼如絲之中。
嗡!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秦陽忽然感覺到自己的腦海之中仿佛有什麼東西強烈地震動了一下,當即讓他清醒過來。
“好險!”
因為這一下腦海之中的震動,秦陽瞬間明白發生了什麼,暗叫了一聲慚愧之後,臉上卻依舊裝出那副被迷惑的樣子。
不得不說夫人這個裂境高手的媚惑手段確實可怕,這要是換了另外一個男人,恐怕根本就不可能從中逃離出來。
也就秦陽乃是一名得天獨厚的精神念師,擁有著普通人甚至變異者都無法企及的精神力,這才能逃過一劫。
要不然真在夫人的媚惑牽引之下,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等待著秦陽的,恐怕就是死無葬身之地。
又或許連秦陽都不知道的是,他這個初象境,就算是精神念師,在遭受夫人強大的媚惑影響時,也是不可能脫離得出來的。
此刻發生在秦陽身上的變故,也就沒有人知道,要不然哪怕是那些鎮夜司的絕對高層,也得被驚掉下巴。
不管怎麼說,秦陽隻是初象境而已,而夫人則是裂境初期。
兩者整整相差兩個大境界,沒有絲毫的可比性。
因此在夫人的感應之中,這個洪貴眼眸之中的迷離光芒固然是消散了一些,卻沒有引起她絲毫的懷疑。
要是一個裂境高手施展的媚惑之術,還收拾不了一個初象境的話,那她這好不容易覺醒的特殊禁術,也就是一個擺設了。
“洪貴,現在告訴本夫人,到底誰才是真正的背叛者?”
眼看時機已經成熟,夫人手指輕點秦陽嘴唇,嬌媚的聲音發出道:“是祝焦,還是……你?”
聽得夫人問出這個問題,老爺和董烈都是豎起了耳朵。
因為他們都清楚地知道,一個真相馬上就要浮出水麵了。
董烈的眼中有著一抹期待,期待著那個背叛了組織的人不是祝焦,而是眼前這個才加入組織不過三四天的新人。
“是……是祝焦!”
然而緊接著洪貴口中說出來的答案,讓董烈有些失望,同時又讓他心中生出了一抹極致的憤怒。
“王八蛋,竟然真的是祝焦?!”
董烈對夫人的手段還相當信任的,他相信在這樣的情況下,洪貴不可能說謊,也不可能再故意冤枉祝焦。
“呼……”
當董烈的怒聲響徹在這彆墅客廳的時候,秦陽也仿佛被突然驚醒,身形一震之後的他,臉色看起來有些茫然。
“夫人,我……我剛才怎麼了?”
秦陽自然清楚剛才發生了什麼,但他演技驚人,根本沒有讓人看出任何破綻,也讓夫人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笑容。
“沒什麼,你隻是犯了一個年輕男人都會犯的錯誤而已!”
夫人站起身來,優雅地舉著酒杯走回了沙發之上,而聽得她口中所說的話,秦陽再次裝出一絲惶恐。
“我……我說什麼了?”
秦陽仿佛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剛才做過什麼一樣,這樣的表現,也打消了夫人心中的最後一絲懷疑,卻沒有過多解釋。
相比起董烈,夫人對自己的媚惑之術更加自信。
一個小小的初象境,是不可能在那種情況下說假話的。
“老爺,如何?”
夫人不再理會秦陽的惶恐,而是將目光轉到了旁邊的老爺身上。
隻是她這話問出來的時候,老爺卻沒有什麼表示,隻是一雙眼睛依舊在洪貴的身上打量。
這樣的表現,無疑讓夫人有些不悅,聽得她問道:“老爺,你不相信我的媚惑之術?”
“怎麼可能呢?”
直到這個時候,老爺才轉過頭來笑了笑,然後就聽得他說道:“不過此事事關重大,我覺得有必要更慎重一點!”
聽得這話,夫人雖然心中不以為然,卻沒有開口反駁。
因為她知道老爺決定的事情,整個非人齋中,或許隻有齋主才能改變。
“洪貴,如果受不了就說實話,我會給你一個痛快!”
緊接著從老爺口中說出來的話,讓得秦陽身形一顫,臉上赫然是浮現出一抹極度恐懼之色。
嗖!
再下一刻,隻見坐在沙發上的老爺右手輕輕一揮,一抹血紅色的光點掠空而過,最後打在了秦陽的眉心之處。
到了這個時候,就算秦陽不知道那是什麼危險的東西,也根本不敢輕舉妄動。
因為他清楚地知道,如果自己在這個時候反抗,那之前他所做的一切,都將功虧一簣,他必須得冒這個險。
好在聽老爺的口氣,並不是想要第一時間要了他的性命,而是想用一種特殊的手段再試一試他,逼他說出真話。
“這些家夥,還真是謹慎到了極致啊!”
秦陽心中這個念頭轉動,然後他就有所感應。
那滴打在自己眉心上的血珠,似乎已經緩緩滲進了自己的皮膚。
“啊!”
約莫幾秒鐘之後,從秦陽的口中就發出一道驚天動地的慘叫。
這樣的表現,比起當時的藍意都頗有不如。
當然,這是秦陽有意為之的結果。
他覺得自己有必要表現得誇張一點,才能讓對方感覺自己所受的痛苦非同小可。
而在這樣的極致痛苦之下,又生不如死,恐怕很多人的第一選擇,都會是想要有人給自己一個痛快吧。
這個世間儘有一些比死還難熬的痛苦,就比如說此時此刻,坐在沙發上的老爺胸有成竹,似乎是在等待著最後一刻的來臨。
剛才夫人的手段,其實已經讓老爺相信這個洪貴沒有說謊了。
但他還是想用自己的方式,來證明這件事情的真實性。
或許在生不如死的痛苦之下,有些人願意獲得解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