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式介紹一下,大夏鎮夜司,楚江小隊,秦陽!”
既然這些家夥一個都不可能逃走,秦陽索性主動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這話讓得祝焦臉上的不可思議,愈發濃鬱了幾分。
“說起來咱們在夕陽紅養老院就已經見過了,隻是祝大助理貴人多忘事,沒認出我來罷了。”
秦陽眼眸之中有著一抹嘲諷,聽得他說出這話,祝焦的腦海記憶裡,瞬間浮現出在夕陽紅養老院的某幾道身影。
當時去夕陽紅養老院的共有五人,其中陳執是警務署的警員,不可能是鎮夜司的人。
那邊從車上下來的人並沒有偽裝,剩下的兩人其中一個是女人,另外一個實力氣息強橫之極,絕不會是秦陽這樣的初象境。
如此一來,答案已經呼之欲出了,而這也增添了祝焦更多的疑惑。
如果這個秦陽早就是初象境,那怎麼連老爺和夫人都沒有看得出來呢?
而且這家夥在被注射了細胞變異藥劑之後,還偽裝得如此完美。
就像真是一個在細胞變異藥劑之下,剛剛成為初象境一般。
事實上也就是秦陽這個擁有強大精神力的精神念師了,其他人即便是換了一個築境高手,恐怕也不可能做到這一步。
這一切的一切,讓得想到這些的祝焦腦子都變成了一團漿糊。
這其中有太多他不能理解的事情,可這一切都是在他眼前發生。
而此刻秦陽的這一張臉,雖然跟以前有幾分相似,卻是全然不同,這就不得不提一下常纓化妝技術的強悍了。
非人齋那邊,無論是明德村還是李星這個外圍,肯定都是有洪貴照片的,也肯定會進行一層層的確認。
可惜的是,最終連老爺和夫人這兩個裂境高手,都全然沒有發現秦陽的貓膩,更不要說一個初象境的祝焦了。
不過這也算是解釋了為何洪貴一個剛剛成為初象境的變異者,戰鬥力如此強悍的原因。
這根本就不是一個剛剛變異的初象境,而是大夏鎮夜司的一員,是一名天然變異的初象境。
“事到如今,你還要負隅頑抗嗎?”
秦陽並沒有再多說什麼,他說話的同時,還用另外一隻手指了指江滬和莊橫。
“秦陽,乾得漂亮!”
江滬和莊橫都朝著秦陽豎起了大拇指,而就在這個時候,已經被秦陽製住的祝焦,陡然轉過了頭來。
“李星,把那兩個孩子帶下來!”
祝焦的口中忽然發出一道大喝之聲,而早就有所準備的李星,直接就讓那四個人販子將孩子帶下了車。
“這洪貴是臥底,你控製住兩個孩子,這是我們唯一的希望!”
看來祝焦並沒有在這樣的情況下選擇束手就擒,他覺得自己還有最後的籌碼,就是那兩個依舊在李星和人販子手中的孩子。
兩個孩子已經說不出話來了,而那眼眸之中的激動卻掩飾不住,顯然也知道是有人來救他們了。
但現在的情況是這邊幾人離麵包車還有些遠。
這麼遠的距離,在祝焦看來,如果秦陽他們想要解救孩子們,肯定是來不及的。
“什麼?洪貴竟然是臥底?!”
這邊聽到祝焦高喊聲的李星也大吃了一驚。
他知道這件事情的嚴重性,就算能逃過今天,恐怕也得受到非人齋極其嚴厲的處罰。
因為洪貴是他李星驗證,而且親自帶往明德村的。
現在的情況,不僅是他們局勢危急,甚至連明德村肯定也暴露了。
單從這一點來說,他李星就是非人齋的大罪人。
既然如此,那以兩個孩子為作為人質,躲過了今日之難後,再將洪貴是臥底的消息傳出去,或許才是將功補過的唯一機會。
“洪貴,放了祝焦大人!”
心中這些念頭轉過之後,李星在高喝出聲的同時,已經是直接伸手抓過了其中一個小男孩,口氣之中蘊含著一抹威脅之意。
至於那四個人販子,心中也掀起了驚濤駭浪。
他們隻能跟著李星和祝焦一條道走到黑了,這個時候並沒有多說什麼。
聽到李星的高聲,再看到那兩個被嚇得魂不附體的孩子,江滬和莊橫的臉色也變得有些難看。
這千算萬算,終究還是漏算了一條。
要是早知道這樣,就應該讓秦陽跟那些孩子們一車的,那樣就不會像現在這樣被動了。
變異者也是人,他們不是神,隔著這麼十多米的距離,如果真的動手的話,哪怕是這兩個築境大圓滿,也不能保證孩子的安全。
難道今天這麼好的機會,真要因為兩個孩子而投鼠忌器嗎?
一旦讓祝焦和那些人逃掉,不僅孩子救不出來,秦陽的偽裝也將暴露。
剩下的那些孩子們,恐怕也要被轉移到不為人知的地方了。
隻因為一個疏忽,讓得他們這一次竟然變得如此被動,這個時候江滬和莊橫無疑都有些後悔。
要早知道這樣,自己就應該跟得再緊一些,先控製住了麵包車裡的這些家夥再說。
可現在說什麼都已經晚了,看那些人凶狠的態度,對兩個孩子不會有半點憐憫之心。
這讓江滬和莊橫兩個築境高手,都不敢有絲毫的輕舉妄動。
“洪貴,我讓你放人!”
見得這邊的秦陽依舊控製著祝焦,李星心頭煩躁,忍不住又大喝了一聲。
“啊!”
一道慘叫聲從李星手裡的孩子口中發出,原來是李星在話落之後,狠狠在孩子的後腰肉上扭了一把,顯然是非常用力。
“放人就放人,這麼大聲乾嘛?”
秦陽臉色陰沉如水,但為了孩子,他還是在這一刻放開了祝焦,讓得後者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獰笑。
“真是一群蠢貨,為了兩個試驗品,竟然這麼就妥協了!”
祝焦從來沒有想過事情竟然會如此順利,他剛才一度覺得自己可能要凶多吉少了,沒想到這個秦陽竟然真的放了自己?
“都彆動啊!”
脫身出來的祝焦,直接從兜裡掏出一個手雷,將之捏在自己手中。
直到現在,他才覺得自己的性命重新回到了自己的掌控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