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就在這個時候,旁邊的電梯突然響了一下,緊接著電梯門打開,從內裡走出了三道身影。
當羅天雄看到為首那道身穿製服的警務署領導時,忍不住眼前一亮,連忙大踏步迎了上去。
“餘副署長,你好!”
看來羅天雄是認識這位警務署副署長的,他急欲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現在似乎是個機會。
“是羅董啊,你怎麼在這裡?”
從電梯裡走出來的正是餘江波三人,他們沒有跟大部隊一起走,而是走了電梯,就是為了疏散門口的那些警員。
羅天雄對這位楚江市的明星企業家自然不會陌生,但他知道羅天雄的辦公室是在十八樓,應該是很少出現在樓下的吧?
但下一刻餘江波三人就明白了過來。
很明顯是因為今天被警方包圍了麒麟大廈,搞得麒麟集團人心惶惶,連這位董事長都被驚動了。
“餘副署長啊,你們這麼大張旗鼓,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們麒麟集團有人做了什麼壞事呢。”
羅天雄的口才是很好的,他的口氣聽起來頗為客氣,但所有人都能聽出來他意有所指,是在指責警務署的做事方法。
“抱歉了羅董,我們在執行秘密公務,如果有打擾的地方,我代表楚江警務署向你道歉。”**.y.
在這大庭廣眾之下,餘江波還是要給羅天雄這個明星企業家一些麵子的,這聲道歉也顯得很是誠懇。
如此一來,讓得羅天雄心中一肚子的氣都有些發泄不出來了。
人家身為警務署的副署長,如此低聲下氣地給你道歉,如果你再抓著不放的話,那就有些沒有風度了。
更何況餘江波都說了是在執行秘密公務,表明了不會告訴你具體是什麼公務,再問下去不是自討沒趣嗎?
說到底,今天警務署的人包圍大廈,對麒麟集團並沒有造成什麼實質性的損失,最多隻是會讓外界猜測而已。
“羅董,我現在就解除麒麟大廈的封鎖,你們可以正常辦公了。”
餘江波沒有多說什麼,而就在他說話的時候,羅天雄旁邊的羅麒卻是突然臉色一沉。
“爸,他就是範田,是那天在道爾西餐廳包庇秦陽的人。”
羅麒將嘴巴湊到父親的耳邊,小聲說了一句,當即讓羅天雄心中一動,然後也將目光轉到了範田的身上。
“餘副署長,我要投訴!”
就在餘江波要抬腳離開的時候,突然聽到了羅天雄的聲音,讓得他直接就轉過身來,看向了這對羅氏父子。
“羅董,你要投訴誰?”
餘江波的臉色有些難看,他目光在自己身旁的範田和陳執身上各看了一眼,心中似乎有了一些猜測。
畢竟現在在這裡的隻有他們三人,難道是範田或者陳執不小心得罪過這對羅家父子?
“我要投訴這位範田範警官,他利用職務之便,明目張膽包庇一個叫秦陽的人。”
羅天雄神色嚴肅,見得他拉過小兒子的右手,繼續說道:“你看看我兒子都被傷成什麼樣了,這位範警官不僅不抓凶手,反而把凶手放走,這難道不是瀆職嗎?”
看來對於那天在道爾西餐廳發生的事情,羅天雄已經從羅麒口中了解了全部過程,他覺得這件事肯定是自己寶貝兒子這邊占理。
“當時西餐廳所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是那個秦陽行凶傷人,範警官不僅放走了凶徒,事後羅麒報案,這麼久也是不聞不問,一直沒有一個結果,我想問問,你們警務署,到底還是不是保護人民的警務署了?”
羅天雄越說越淩厲,不僅說了整個事情的經過,還對警務署都提出了指責,讓得餘江波的臉色有些變幻。
“秦陽?”
這已經是餘江波第二次聽到秦陽這個名字了,而且現在他也已經知道秦陽的身份,好像是鎮夜司那邊的人吧。
不過這世間同名同姓者在所居多,因此餘江波還是想要再確認一下,將目光轉到了旁邊範田的身上。
“就是那個秦陽!”
見得餘副署長目光看過來,範田微微點了點頭,然後看向羅家父子的目光,充斥著一抹鄙夷。
“餘副署長,我想要知道,對於這種不顧警隊法紀,私自包庇凶徒的人,你們警務署到底有沒有一個說法了?”
羅天雄越說越激動,聽得他沉聲道:“如果餘副署長解決不了,或者說戴署長也做不了主的話,那京都警務部那邊,我也是有人能說得上話的。”
這最後幾句話,就充斥著濃濃的威脅了。
這是新仇舊恨都湧上了羅天雄的腦海,讓他連整個楚江警務署都恨上了。
一來是因為寶貝兒子的事;
二來今天警務署包圍麒麟大廈,鬨得集團所有員工人心惶惶,到現在他都還不知道是因為什麼。
羅天雄說自己在京都警務部那邊有人,倒也不是危言聳聽,畢竟他是全國都知名的大企業家嘛,各方都有關係。
“羅董,你真的了解那天在道爾西餐廳發生的事嗎?”
到了這個時候,範田覺得自己有必要站出來解釋一下,他的第一句話就是一句反問。
“是你的這個寶貝兒子羅二少罵人在先,還要持強淩弱以多欺少,欺負一個身患絕症的病人,人家是自衛反擊,並非你口中的行凶傷人!”
範田有些鄙夷地看著那個羅家二少,一番話說得這位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因為他知道範田所說的才是事實。
當時秦陽正在跟於小慧一家人理論,是他羅麒自己跳出來想替於小慧出頭。
沒想到碰到了秦陽這麼硬的一顆釘子,反將他們所有人都紮傷了。
就算是麒麟集團的員工,對於羅家二少的行事作風也早有耳聞。
這就是一個紈絝子弟,平日裡沒有少仗勢欺人。
警務署警官的話,原本就會讓人更多的信任。
再加上羅家二少聲名狼藉,因此大廳裡聽到這些話的人,下意識就更願意相信範田。
從範田口中說出來的這些事,放在羅家二少的身上,似乎極為契合,這也更符合羅家二少的人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