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秦先生那些隊友說過要保密的,這……這能行嗎?”
陳執臉上有些擔心,想著那位氣場極為強大的隊長離開時說的話,他覺得鬨這麼大的動靜,好像有些違背對方的意思。
“他說的保密,應該是不要透露他們那些人的身份,而且……你覺得外邊鬨出這麼大的動靜,這件事瞞得住媒體嗎?”
範田比陳執看得更遠,見得他微微搖了搖頭,解釋了一句之後,便是將目光轉到了那邊正在接受采訪的副署長身上。
“餘副署長您好,我是楚江第一新聞的記者吳嵐,我能問您幾個問題嗎?”
一身職業裝的記者吳嵐,看起來極為專業。
而站在鏡頭前的餘江波,也整了整自己的衣領和警章,表情變得嚴肅了許多。
“大家好,我是楚江市警務署的副署長餘江波,我現在正在解救北山孤兒院孩子們的現場……”
看來餘江波接受記者的采訪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很是熟稔地指揮著鏡頭,抬起手臂指向了正在陸續朝著外邊轉移的孩子們。
“在這裡,我要向楚江市的市民們,鄭重介紹一下我們警務署的一位警員。”
餘江波倒也並不是個獨攬功勞的領導,不一會已經是朝著陳執的方向招了招手,也讓攝像機的鏡頭轉了過來。
“這位是我們楚江市警務署的警員陳執,正是他在北山孤兒院的調查中,發現了關鍵的線索,孤身一人深入虎穴,勇敢跟歹徒搏鬥,最終解救出了可憐的孩子們!”
餘江波將陳執拉到了自己的身邊,也不顧後者臉色有些不自然。
當其口中這番話說出來之後,陳執都感覺有些臉紅。
因為自始至終,他都是跟著秦陽一起在行動,除了在旁邊幫點小忙還有開車之外,幾乎沒有提供任何有用的線索。
陳執覺得,如果餘副署長將自己的名字換成秦陽的名字,那才是名符其實。
聽得餘江波的介紹,美女記者眼前一亮,連忙做了一個手勢。
攝像師會意,直接給陳執來了一個近距離高清特寫鏡頭。
說實話,陳執雖然穿著便裝,但一米八多的身高,常年鍛煉的身體,讓得他看起來很是挺拔。
再加上陳執人長得不差,皮膚也呈現出一種健康的小麥色,在鏡頭麵前的表現無疑是極為完美。
當然,最重要的是現在的陳執,成為了這一次解救北山孤兒院孩子們的英雄,這就更讓他身上增添了一層聖潔的光環。
饒是這楚江第一新聞的美女記者見過不少俊男帥哥,這個時候眼睛裡也在冒著小星星。
相比起那些隻知道耍帥擺酷的小鮮肉,她在陳執的身上,看到了一種其他人完全沒有的東西,那就是責任。
剛才餘江波說得輕描淡寫,可所有人都知道陳執為了解救這些孩子們,到底冒了多大的風險?
在進來的時候,門口就有一具屍體,而且是荷槍實彈,而在這裡又有一具旁邊擺著一柄長槍的屍身。
如此也就說明擄走孩子們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極為凶殘的組織,更有著重型武器在身。
這是一個不慎,就會身死道消的任務。
彆人或許都隻能看到陳執在立下大功之後的風光,殊不知這些風光的背後,是怎樣的槍淋彈雨,怎樣的九死一生?
就在這片刻之間,美女記者腦海之中已經冒出了無數的詞彙,已經在想著要如何寫這篇新聞的發言稿了。
這個時候的陳執,身上有一種異樣的魅力。
他說的每一句話,做的每一個動作,或許都會牽動著楚江所有人的心。
“好了吳記者,我們還有一些善後工作要做,今天的采訪就先到這裡吧。”
眼看吳嵐問起來沒完沒了,甚至都開始問陳執家住哪裡,家裡有幾口人了,餘江波隻能臉現無奈地打斷。
這要是再問下去,陳執的身份證號碼恐怕都得被這個美女記者問出來。
這到底是來采訪的,還是來人口普查的?
“吳記者,我要提醒你們一下,此事事關重大,而且東和孤兒院的孩子們還沒有救出來,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你自己要有個衡量。”
餘江波覺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一下這位美女記者,因此他說著這些話的時候,表情很是嚴肅,也是在為了保護陳執這位年輕警員。
由於這一次的事情鬨得很大,陳執這個風頭是注定要出了,警務署也不可能沒有任何的表示。
但誠如他所說,東和孤兒院的那些孩子們還沒有解救出來,那個邪惡的組織也沒有被連根撥起。
如果讓那些人關注到陳執,恐怕就會有數不儘的麻煩和危險。
陳執大多數時間待在警務署,跟隊員們在一起倒在罷了。
怕就怕那些喪心病狂的家夥,找到陳執的家人打擊報複。
“餘副署長放心,我們記者也是有職業操守的。”
吳嵐連忙向餘江波保證,然後她的目光就轉到了陳執的身上,有些欲言又止。
“吳記者,你還有什麼問題嗎?”
這個時候的陳執已經接受了自己這個大功臣的設定,看到吳嵐看向自己,下意識就問了出來。
“那個……,陳警官,我能要一個你的電話號碼嗎?”
然而接下來吳嵐口中說出來的話,讓得餘江波和範田的臉色都變得極其精彩,饒有興致地看著一臉窘迫的陳執。
他們顯然也聽出吳嵐的言中之意,這已經不是工作範圍內的對話了,看來這位美女記者對陳執有點意思啊。
“啊這……”
陳執一張臉脹得通紅。
這種當麵被美女要電話號碼的事,他也不是沒有經曆過,但在這種場合之下還是第一次。
“餘副署長,師父……”
陳執求助似地看向兩位領導,但餘範二位都是抬頭望天,然而頭上隻有天花板,那裡仿佛刻著什麼極為有趣的東西。
“好吧,但你不能告訴其他人。”
最終陳執還是沒有扛過美女記者的眼神壓迫,就隻是一個電話號碼而已,應該不算是什麼大事吧。
拿到了電話號碼之後的吳嵐,心滿意足地帶著攝像師離開了。
而這個時候的餘江波和範田,才將異樣的眼神轉回了陳執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