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讓我進來,原來是想保護我和孩子們!”
陳執第一時間就明白了秦陽的意思,同時又有些尷尬。
心想在秦陽的心中,自己的戰鬥力和孩子們恐怕並沒有什麼兩樣吧。
顯然是秦陽早就已經察覺到了那玄風壇主的到來,這才有了之前的那些安排。
想必在沒有三把鑰匙開門的情況下,哪怕是玄風壇主,應該也不能輕易打開這道鐵門吧?
陳執現在已經擺正了心態,並沒有被秦陽小看的鬱悶。
而且他也知道敵人都不是普通人,自己上去隻有送死的份。
可是看到秦陽那個孤獨的背影,陳執心頭又滿是著急和擔憂,這一次秦陽還能力挽狂瀾嗎?
敵方可是有三個人,甚至之前倒向他們這一邊的畢玄,也可能因為玄風壇主的到來而再次倒戈,局勢對他們一方極為不利。
更何況那個玄風壇主的實力,一看就比雲媚和鐘漢強太多。
秦陽應該也是明白這個道理的,要不然也不會有那些安排了。
“小子,事到如今,你就不要再想打什麼歪主意了吧。”
眼見秦陽眼珠亂轉不說話,鄭其行陡然大喝一聲,而身上的風聲,似乎也在這一刻變得濃鬱了幾分。
他相信隻要是在非人齋內的變異者,不可能連四大壇口都不知道,那麼這個所謂的齋主特使,就一定是外人偽裝冒充的。
“果然不愧是玄風壇主,比那兩個蠢貨聰明多了。”
事到如今,秦陽索性也不裝了,見得他看了雲媚和鐘漢一眼,讓得這兩位初象境的變異者惱怒異常。
“壇主大人,我……我不是……”
雲媚一向口齒伶俐,有心想要解釋幾句,但話到嘴邊,又不知道怎麼說,急得俏臉發紅。
不管怎麼說,這個秦陽確實是她雲媚帶過來的,她也確實沒有看穿對方的偽裝。
“壇主大人,他……他可能是一個精神念師!”
就在這個時候,旁邊的鐘漢突然沉聲開口,讓得鄭其行先是一愣,緊接著便是臉色微變。
“正是因為他施展了精神念師的手段,屬下才沒有太多懷疑,這個家夥真是太狡猾了。”
鐘漢算是給自己找了一個說得過去的理由,讓得雲媚連連點頭,事實上她也確實是被秦陽的一手精神念力給騙了。
而這個時候的鄭其行,也沒有追究幾個屬下責任的意思。
如果對方真是精神念師的話,雲媚三個初象境確實不可能是對手。
“精神念師……”
說實話鄭其行的心中同樣掀起了驚濤駭浪,連他都沒有想過,自己竟然能在這裡遇到一個精神念師。
這個世界的精神念師有多稀少,鄭其行比三個屬下知道得更加清楚,那簡直是猶如鳳毛麟般的存在。
“既然知道我是精神念師,那還不快快束手就擒?”
看到鄭其行不說話,秦陽還以為對方是被自己精神念師的身份震懾住了,因此他直接沉喝一聲,將對方拉回神來。
“哼,精神念師又如何,你隻是一個初象者而已!”
鄭其行盯著秦陽的雙眼散發著精光,下一刻便冷哼一聲,顯然已經感應出秦陽的實力氣息了。
精神念師算是一種特殊的變異者,但等級劃分卻是相差不多,同樣有著境界之分。
而且鄭其行還知道,精神念師最厲害的手段,就是出其不意,在敵人沒有防備的情況下一擊必殺。
就好像當初在青童孤兒院的暗影壇主齊冥一般,要不是飛刀突然拐彎,秦陽想要擊殺對方,幾乎沒有太大的可能。
“壇主大人,跟他廢話那麼多乾嘛,不如直接殺了他!”
鐘漢因為對方之前的欺騙,對秦陽恨之入骨,這個時候在旁邊添了一把火。
“壇主大人,或許可以生擒活捉,你想啊,如果把一個精神念師獻給齋主大人的話,他肯定會記你一次大功的。”
雲媚也急於想在鄭其行的麵前表現一番,聽得他這話,這位玄風壇主的眼睛不由一亮。
至於旁邊的畢玄卻沒有說話,他心中十分糾結,最後打定主意,先看看情況再說。
“你叫秦陽是吧?彆說本壇主沒給你機會,你現在跪地求饒,或許本壇主可以暫時饒你一命。”
看來鄭其行確實是被雲媚的話打動了,想要將這個精神念師生擒活捉,再拿去向非人齋的齋主邀功。
一個精神念師可是很珍貴的,就算是不能將這秦陽收為己用,拿來研究精神念力,也是一件稀世珍寶。
非人齋就是專門研究變異者的,而這個研究指的可能僅僅是能讓普通人變異的人工藥物,還有很多其他的東西。
比如變異者在突破到築境可能覺醒的禁術,還有成為變異者之後細胞變異的一些變化細節,戰鬥力的提升,或者力量的消耗等等。
而在這些研究之中,精神力是最複雜的。
畢竟人的大腦構造極為精密,哪怕是最頂尖的研究者,有時候也隻能束手無策。
這個時候若是能有一個真正的精神念師供其研究,絕對可以獲得一些重大的突破,鄭其行真是想想都覺得興奮。
“玄風壇主,你就這麼篤定能贏得了我?”
秦陽有意拖延時間,這個時候樂得多說幾句,聽得他先是反問一句,然後又問道:“你應該認識那個暗影壇主齊冥吧?”
“齊冥?”
驟然聽到這個名字,鄭其行不由愣了一下,其腦海之中浮現出一道經常隱藏在黑暗之中的身影。
那天晚上非人齋是四大壇一齊出動的,甚至老爺和夫人都各有任務,是非人齋有史以來最大的一次動作。
鎮夜司那邊好像也早有防備,對於其中幾座孤兒院他們並沒有得手,最後隻能集中力量對付北山和東和孤兒院。
鄭其倒是知道齊冥被齋主安排跟藍意去了青童孤兒院,可是那天晚上之後,好像就再沒有了齊冥的消息。
原本非人齋所有人龜縮不出,幾方聯係也不太密切,鄭其行並沒有當回事。
可現在聽秦陽的說法,好像還有一些不為人知的事情發生。